色的城墙下列阵,当头的大将在阵前左右奔驰,鼓舞着士气,然而这城里地汉军原本就是几部,还夹杂着不少契丹败兵,士气原本就很低落,而火红色的宋军骑兵如同怒涛拍岸,将小小的虢州城池围的水泄不通,随时都会发起冲击,因为城池太过狭小,根本不能据城而守,所以守军骑兵出城,在城门下借着城头弓箭手的掩护来防守,原本是正确的策略,只是守军人数太少,士气太低,虽然不少将领大声吆喝着什么,在拼命激励部属,却见能看到这些汉军多半低垂着头,来回整队仍然队形散乱,不少人都是面色灰败,盔甲不整,还有人打着呵欠,眼光却落在城四周的道路上,预备着战事不利时,并不逃回城里,而是落荒而逃,省得被宋军包了饺子。
赵桓到后,刘惟辅急忙赶上,向着赵桓道:“陛下,臣到了城下不久,城里先是派了小股骑兵来驱赶,被臣部击败,待吴将军大部赶到,敌人这才知道大事不妙,开始出城列队准备迎战。请陛下稍稍退却,等拿下了虢州,陛下再进城便是。”
“不必!”赵桓断然拒绝,眼看出城列队的金兵打的是“韩”字大旗,便向着赶过来的吴璘等人命道:“韩常当真不知死活,吴璘,你带着所部冲击,将他冲跨。”
“是,臣即刻就去。”
过万骑兵被分为五个方阵,每个方阵约为两千人,吴璘将令传下后,最前头地两千多骑兵先斜握枪矛,也有人使用着从北方传过来的狼牙棒等怪模怪样的武器,随时准备突击。
“听我的将令,前军突击。”
吴璘一声令下,赤红色的将旗在空中果断的一挥,原本凝若如渊的骑兵队伍如同洪水决堤一般,猛然向着前方冲去。长矛长枪在空中闪着寒光,沉闷的马蹄声似乎要把大地踏碎,两千多名骑兵拼命向前,向着敌阵猛然冲去。
“杀!”
对面的金兵也摆好阵势,步兵举起长矛,城头地弓箭手张弓搭箭,准备支援城下,少量的骑兵在步阵两侧掠阵,因对方的骑兵太多,这小股的骑兵不敢迎战,只得先退缩在步阵稍后的位置,准备前方不支时,再上前拼杀。
“放箭,放箭!”
守在城头的正是原本镇守河东的汉军万户王伯龙,看到宋军骑兵如同黄河怒涛一般狂冲而来,早就变了脸色,他做战经验十足,知道城下的五六千汉兵根本无法挡住敌人,甚至连这第一波两千骑兵都难以挡住,而对面的宋将显然还在下令,第二梯队的宋骑又在缓缓加力,开始往前准备支应前队,更使得他心胆欲裂。
虢州城小,低矮的城墙根本没可能挡住敌人,所以韩常在看到宋军骑兵主力赶到,便主动出城督战,只让王伯龙在城头督战,饶是如此,这个向来软弱自私的汉军将领,仍然是被吓的胆战心惊,难以镇定。
金兵的弓箭射程远远不如宋军制式的复合弓,宋骑冲的虽快,其实大半还没有进入射程,但是王伯龙慌了手脚,连声下令放箭,城头的弓箭手原本也是心慌,虽然明知射程还不够,却早就将弓箭拉的满月一般,主将将令一下,心慌意乱的弓箭手急忙松开握着箭尾的手指,噼啪一阵乱响,飞蝗一般的羽箭带着嗖嗖的响声,飞向奔驰而至的宋军骑阵。
由于射程不足,只有少量的羽箭射到了阵中,少量冲在最前头的骑兵中箭落地,发出几声闷响后,很快就被后头跟上来的战马踩成了肉泥,血水四溅之处,骑兵已经冲到了城下金兵的枪矛阵前。
“啪……”
无数支长枪铁矛被强大的冲击力撞断,迎面撞上的骑兵有的被长矛长枪戳穿胸膛,或是干脆被击飞到半空,再落到枪阵之中,悬挂在枪头矛尖之上。
这样的枪阵自然极克骑兵冲击,然而对付超过千人的骑兵冲击,枪阵的规模最少要过十层,仓猝之间,金兵一来人手不足,二来列阵松散混乱,在前几层的枪阵被骑兵冲破后,后面的步兵面对骑在高手大马上挥舞大刀脸色狰狞的骑兵,早就吓的软手软脚,尽管长官拼命督战,却仍然挡不住步兵后退的脚步。
正在这个时候,第二第三波冲击的骑兵赶到,并不是跟随在后,而是略绕了一下,自两侧冲杀过来,将原本打算去支援步兵的敌骑缠住,如此一来,金兵全线崩溃,不过是屈指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