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的老师曾经说过一句话:除非他彻底变好,不再犯事了。只要还干这些勾当,早晚会落到咱们的手里——咱们做猫的人,哪能被老鼠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丢人!”
安北城回头看来,眼底寒芒落在她的脸上。
阳台上斑驳的光线,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添了诱惑人的质感,她说话时眉飞色舞的俏丽样子,这一刻竟显得温柔多情,那轻笑时的嗓音,落入安北城的耳膜,如同一首悠扬的乐曲,婉转动人,把烦躁都排斥在了九霄云外。
“苏小南!”他接过她手上的茶杯,另一只手却抚摸一下她的头,动作宠溺而温柔,话却很拉仇恨,“你今年几岁?怎么和七老八十的太婆一样,絮叨!”
看他紧绷的脸线柔和了下来,苏小南不客气地瞪了过去。
“你今年几岁了?会不会好好护犊子?居然敢嫌弃你老婆?找死!”
安北城唇角微微一抽,像被她逗乐了,眉头挑开,倏地低头凑近她的脸,烁烁的目光中,似乎带着一抹宠溺地笑。
“苏小南,你生气的样子……”
他不说了,唇角稍扬,一张俊气的脸上,似乎添了坏坏的邪气,瞅得苏小南直皱眉头,“不要再夸我了,我已经受够了你的夸奖。”
“!”安北城倏地直起身,甩给她一个冷眼,喝口茶冷漠转了身,“你生气的样子,简直丑得出神入化。”
“……”
那天晚上,他们吃了宵夜才回北邸的。
尽管任务失败了,但伍少野咽不下那口气,对安北城大吐口水道:“不吃不足以平民愤”,于是,安北城慷慨解囊,请加班的战友们一起去撸了个串。
一伙子英俊的小伙子挤在一起,很是养眼。
于是,坐在中间的苏小南很不幸地收获了很多大姑娘小媳妇不满的冷眼。
她很无奈。怪她咯?
身为唯一的女性,她要抵制诱惑也很不容易啊!
撸串的时候,安北城不怎么说话,苏小南今儿也很安静。就亲自去了现场的伍少野,一肚子的牢骚,发泄不完。
“老大,我严重怀疑在我们赶到之前,千里眼已经不在那个地方了。说不定你们监听到他与跛爷的对话,根本就是录音。人家在故意玩咱们呢?简葱子,我也严肃怀疑,你工作态度有问题,是不是谈恋爱了,不在状态?”
简聪咬着一片牛肉抬头瞪他。
好不容易咽下去,他才反呛:“你别自己没抓着人,就来找我的问题啊。千里眼逃跑眼,一直就没有离开过我的监控——”
“没有吗?”伍少野冷哼,“那你告诉我,他怎么离开的,现在又跑哪儿去了?难不成,我给他放走的?”
“对啊。我也严重怀疑你。”简聪也有疑惑,“在你们行动组到达之前,监控显示,他就在那里的。野狼,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你们打草惊蛇了……”
“放你娘的屁!”
“……不许骂人的啊。”
两个人玩笑习惯了,争执起来没遮没拦的。
安北城紧着眉头,终于听不下去了。
“那不是录音。但千里眼在结束与跛爷的通话后,赶在野狼到达之前就离开了。”
饭桌上突然安静了。
大家伙都不说话,看着安北城。
只有伍少野心怀疑惑地问:“这么说来,千里眼早就发现我们在监控他?”
“不!”安北城声音凉凉,带着肃冷的杀气,“他从跛爷的话里判断出来的。”
跛爷的咳嗽声打断了千里眼,以他那么聪明的头脑,肯定明白了自己不利的处境。那他会做什么?肯定得想办法金蝉脱壳了——
“操!这老王八蛋!”伍少野气得拍桌子。
这是他做野狼大队的队长以来,抓捕行动第一次失败。
被人耍得团团转,这种感受让他一股子气顺不了。
安北城淡淡看他一眼,“你这啥暴脾气?你嫂子在呢,收敛一点!”
一群大老爷们儿都默了。
伍少野管住了嘴,似乎这才想起那个资料的事儿。
“老大,那资料你看了吗?上面说的,是真的吗?”
资料?苏小南跟着瞥向安北城。
那些资料伍少野回来就交给他了,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给她瞧一眼。
分明关于她的事,可他似乎并不想给她看。
这中间有什么猫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