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快要把她折腾得断气了。
她并不是矫情的人,只要可以坚持,绝对不肯丢人。
可小腹一股股的抽冷子扯痛,让她有些支撑不住了,加上安北城来了,就像受了委屈见到家长的孩子,她整个人更蔫了几分。
“你来得正好……我……肚子痛得要死了……”
安北城抱着她大步离开坡地,“痛也给老子忍着!”
“……”这语气,好冲!
苏小南嘶一声,一面腹诽着他,一面捂着肚子,有气无力地问。
“谁招惹你了啊?真是个心狠的男人……我们好不容易江湖再见,你至于这么凶么?”
“不舒服就闭嘴!”安北城速度很快,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她,穿过一片混乱狼藉的现场就往停靠在场地外的汽车去。
“可我现在不说,就怕……就怕往后说不成了。万一我死了……还没有交代遗言,那不是很亏?”
她奄奄一息的样子,看上去可怜又憔悴,安北城情不自禁绷紧了脸。
“闭嘴!”
“嘶……我这么难受,你还凶我。”
安北城低头看一眼她的脸,双臂紧了紧,对着无线通讯器就喊丁寅。
“联系顾风!”
一听顾风的名字,苏小南就窘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加入特战队之后,就状况频发,动不动就要叫医生,都快成林黛玉了……
可她原本是一个爷们儿啊,身体倍儿棒,吃饭倍儿香的人啊?怎么搞成了这样?
幽幽一叹,她揪紧安北城胳膊上的衣服。
“安北城,你说我是不是跟你八字不合啊?你命硬,冲我,对不对?”
“……”
“我怎么遇见你就没好事?为啥就这么倒霉呢?”
“……”
“安北城?你说话啊!”
“……”
“喂,安北城!你倒是理理我啊?我这么难受,如果这就是临终遗言呢……”
她的聒噪终于让安北城受不了。
低头剜她一眼,他视线冷凝,“有力气说话,你死不了!”
“额!”苏小南翻白眼,“敢情你一直盼着我死?”
安北城一把捏向她的腰,“你再多一句嘴,不死我也给你掐死!”
“——”
为了不被掐死,苏小南选择了沉默。
当然,她并不是故意弱不禁风,确实是身心都太难受了,这才不得不说话转移注意力,以免始终回想那个人在她枪口下倒地的瞬间——
也因为太难受,她额头上都是冷汗,看不清销毁毒品的场面,也不知到底来了多少敌人,她枪击的那个家伙到底死了没死……只觉得人影憧憧,声音嘈杂不堪,整个世界似乎与她隔离出了一个不真实的距离。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想着,不等她被送入医疗大队,就睡了过去。
等再一次从噩梦中醒来,窗外光线幽暗,她躺在医疗大队的病床上,身上盖了一件被子,被子上头还搭着一件男人的军大衣。
再然后,她突然发现……自己身下好像有些不对。
嗯?居然贴了一层姨妈巾。
这什么鬼?谁给弄的?
她心尖一紧,正准备开灯瞅一眼,就发现窗口处有人影闪动。
妈呀,吓死她了。
窗口的椅子上居然坐了一个人。
她吃惊地问:“谁?谁在那里?”
“中气十足!”那个人懒洋洋的声音,平静得没有半点波澜,“看来你没事了。”
“我本来就没什么事。”苏小南理直气壮的说完,突然想到“从天而降”的姨妈巾,尴尬地并了并腿,轻咳一声,脸颊又臊又烫,说话也支吾起来,“那个,那个……我那个来了啊?”
“你问我?”安北城冷哼,“你自己不清楚?”
这个……好像确实,她太粗线条了!
不过,她要问的不是这个好不好?
又窘迫地咳一声,她假装不在意地捋一下头发,很汉子地瞥视他。
“我其实想说,厉害了word哥,你帮我用的……姨妈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