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有点莫名其妙,不懂堂堂婕妤,隔了一宿来问鸽子的埋骨之处是何用意,但他仍然照实回道:“禀娘娘,小的将那五只鸽子都埋到了院子外头的花树底下。”
叶小白挫了挫牙:“挖出来。”
谢安一怔,低头应道:“是。”
他转身要走,却被喊住:“等等。”
“娘娘还有何吩咐?”
“你……”叶小白原想让他找个没人的僻静地方,将那些鸽子开膛破肚,可是转念一想又觉事情机密,假了他人之手总有余患,何况天知道影落会不会跟上去瞧见,她只好道:“没什么了,你找只匣子,把那五只鸽子装了,捧来给我。”
“是。”谢安越发纳闷,而且心里叫苦不迭,只是婕妤既然吩咐了,他也只得依言照做。
等到鸽子被装在匣子里,送到了叶小白手上时,她立刻就厌恶的紧皱了眉头,但还是将那匣子一把接过,抱着躲进了院内的小茶房。
只有这种密不透风的地方,才能阻挡住影落的窥探吧?
为了安全起见,叶小白还让四名宫婢都分守在了外头,这才寻了一把刀,准备替鸽子剖膛开肚。
可是……
她从前在山里逮兔捉鸡的,不是没见过血腥,但那都是活杀活剥,如今这鸽子却是死了一夜,还是被埋过的,她多少有点心理阴影,何况进宫这些日子,再没动过刀子,这两天身体又有些不适,嗅见血腥气味,却是忍不住泛了一阵又一阵的恶心。
守在外头的四名宫婢,只看见她进去了一柱香的功夫,紧接着就苍白着脸色跑了出来,奔到了庭树那边干呕不止。
四人面面相觑,暗自猜测:自家娘娘,该不会是有了吧……
这可是大喜的事情!
然而尚未传医官验过,冒冒然上前道喜,就怕回头空欢喜一场,反倒惹得叶小白失望,于是四人互换了一个眼色,就有甜橘跑出去,要找医官。
这边叶小白强压下了恶心的感觉,喘着气道:“让谢安把里头那只匣子捧出去埋了。”
说着她也不理任何人,回到屋里又一遍一遍的洗着手,这才将方才从鸽腹中取出的蜡丸捏开,从中取出一张字条来。
上面写的信息仍然很简短——
尔已怀毒,一年为限,若要解药,依令行事,如有泄露,有如其鸽。
……
叶小白看完字条,头一个反应就是想撕掉骂娘,可是……
这一回她终究留了个心眼,将那字条原封不动的密藏了起来,开始思考这字条上信息真假的问题来。
原先她还当传信之人如此大费周折,弄几只鸽子来让她剖是为了戏弄她,看了字条才发现这不是戏弄,而是威胁,血淋淋的威胁!而且由此可以瞧出,传信之人行事极其谨慎,已算到了影落时刻守在微澜院这里,必定会下手将鸽子杀死,之后搜不到什么可疑之物,自然会将鸽子埋掉……
她昨日收到的那张字条,只是一个试探吧?若是她仍然将事情泄露给了夜君贤,恐怕再去埋鸽处搜寻,鸽子就会不翼而飞,或是在鸽腹中搜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真是环环相扣,步步算计!
只是说她中毒,这怎么可能,当她是小孩子,那么好哄骗么!
叶小白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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