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很是恍惚了片刻。谢厅弯起眉眼,笑吟吟地,两腿交迭翘起,手臂搭在大腿上。既有成熟男人的随和风范,又有英俊中的强大威严,随便哪个女人都能被轻而易举地震慑住。谢宁手指上捏一根香烟,香烟都燃到指甲盖了,才去烟灰缸里弹了一弹。
“嗯?没想好?”卫琬迅速地眨眨眼睛,一种异样的情绪从后背滋滋地扬上来,总觉得气氛不是那么正宗。
“不也不是,动笔前我想先了解一下您的想法。”谢厅才不说,跟她打太极:“这样吧,你先说说对章丞的看法,他是不是有意见?”
“我看他好几次想表达意见,都被周处挡了。”卫琬十分懊恼,呼吸发热,手指蜷缩着扒着热烫的水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总觉得谢厅这样问是很阴险的事。章丞那表现,一点眼力见都没,她还能为他开脱?
不能为他开脱,不就是逼着她讲章丞的坏话嘛!卫琬舔舔干燥的唇,谢厅还往这边看,舌头呲溜地又缩了回去。
“如果是我个人的看法,我觉得章丞应该跟周处意见一致,可能是有些细节方面想要商讨。”谢宁拿鼻音轻轻的嗯了一身:“周处又是什么想法呢?”这话像是一边剑一样。
直直的劈过来,劈得卫琬在心里打了个生冷的激灵,其实章丞如何如何,根本没人关心,他还是个小科员,无权无职地,就算说破天了也不会产生作用。
话头转来转去,谢厅矛头直指药政处处长,在厅里权柄不少,要她卫琬怎么说?轮得到她来说?
卫琬觑谢厅的眼,眉骨高耸眼神深邃,仍含着平和,海纳百川一般,谢宁笑了笑,反思自己是不是给了卫琬太大压力,细问了些:“想必你也清楚,德化乡的数据并非他说的3。89,也并非在理想的可控范围内。”
“讲真数据的话,德化县这两个地方,已经成了很大问题。章丞想说,周处不让说,你说他是为什么?”
一般人或许会想,还不是为了讨好您,让您当权时数据好看?卫琬却不这么想,理了理思维,回道:“章丞想说,是因为他看问题不全面。反而是周处的处理还稳妥些。”
“真把实数写到报告上,会受到卫生部的责难,如果上头不看好,我们很多政策和行为没法顺利实行,如此也不过是好心办坏事。”“如今领导您知道了淳化县的真实情况,您自然有自己的解决方案。”
“说到底,怎么说怎么写都无所谓,关键是能解决问题。”“既把问题解决了,对省里对上面都有交代”卫琬讲话是镇定有序的,老长一段,也是清雅的涛涛,让人听着万分舒服。
加之她又好看,坐在跟前就跟一副画似的。谢宁流转的眸光下,藏着点点的震动,他是真没想到卫琬能合他思路到这份上。
搞得胸腔里充斥出一股热流,想要泄出去。面上当然看不出,谢宁起身,抚抚衣物上的褶皱,抬手看表:“很晚了,先回去吧。”
卫琬在后跨出几大步来,气喘吁吁的娇美,追上谢宁:“我还有个请求。”谢宁将外套拖在臂弯里,抬手关了灯,在昏暗的光线中看了卫琬一眼,这一眼压着如墨的浓稠,压着翻滚的肆意,他退了出来,把门带上:“你说吧。”
“既然要写调研报告,后面还有可行性方案,我可能还需要去一次淳化县再了解”“行,我批了。”卫琬登时没话说了,错开半步跟在谢厅身后。
谢宁倒是等她,两人并肩而行着往下走。乍一走出大楼走进大院,天空漆黑一片,冷气逼人地往脸上吹。“这么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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