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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国方的房间里有一个二十寸大小的老相框,里面夹着十余张大大小小的老照片,但并没有方玉龙带着的那张老照片。
邵国方的儿子说道:“我记得以前是有这张照片的,不过我很久没注意过我父亲的相框了,可能以前装修房子搬相框的时候,我父亲整理过相框了。
这人是和平叔,和我父亲是老交情,以前他经常来我家找我父亲渴酒,十年前,和平叔得了肝癌去世,我父亲受了刺激,从那以后就戒烟戒酒了。
没事就爬爬山,钓钓鱼什么的,身体一直很好,没想到昨天傍晚去爬山会摔跤了。”邵国方儿子说的和平叔就是当年向宋庆山提供照片的人,当年宋庆山没想到程奎安会杀了照片上的另一人冒充对方,所以也没查清楚照片上其他人的身份,要是当年就知道程奎安杀人冒名,早把对方查清楚了。
“邵先生,你父亲一个人住在这里吗?”“是的,楼下是加工厂,他住楼上。我和妻子孩子三年前就搬到新开发的小区里了,离这里大概有五公里路。前年我妻子生了二胎,我母亲住到我那边帮我带孩子,难得回这里住的。”
“邵先生,我能仔细看看你父亲的那些老照片吗?”方玉龙看到相框后面的白色背板有发黄的痕迹,应该是移动照片后留下的。
“当然可以,方先生请便。”邵国方的儿子下楼去忙邵国方的丧事了,方玉龙打开了相框,和夏棋一起将老照片对着那些痕迹放下。
果然少了一张老照片。方玉龙拿出他带的照片放上去,和痕迹正好吻合。很显然,邵国方并不是死去意外,而是死于谋杀。程奎安知道有人在调查他的去向,所以先下手除掉了知道他身份的邵国方。
照片上五个人,一个当年被程奎安杀了,一个移民德国,不记得有这么一张照片了,一个十年前病死。
最后一个有可能知道程奎安身份的人又被谋杀,难道线索就这样断掉了?舒州警方接案后仔细调查了邵国方昨天晚上爬山的行踪,果然在一处监控看到有个可疑男子尾随邵国方上了山。
只是监控没有拍到可疑男子的正面,无法调查可疑男子的身份。方玉龙知道这个结果后更为恼火,所有迹象表明,这个程奎安如今势力不小,可能已经是个大官了,回到陵江,方玉龙将舒州之事告诉了方达明。
“爸,我有一事想不明白,程奎安是怎么知道我们在查找他的下落的,而且还是通过这张老照片在找他,邵国方死在我们去找他的前夜,可见程奎安应该是才知道我们在找他,要不然他早就除掉这个邵国方了。
会不会程奎安还和农机厂的某些人有联系,冯建设拿照片去找离退休老职工调查的时候,消息被程奎安知道了。”
方达明点了点头道:“程奎安有个妹妹,如果程奎安不怕暴露他的身份和舒州农机厂的人有联系,没有可能不和他妹妹联系。
只是程奎安的妹妹移居德国多年,有没有联系,我们也调查不到了。”方玉龙道:“照片上有个叫钱建军的人,多年前也移居德国了。
会不会和程奎安的妹妹有什么关系?”父子两人翻开宋庆山当年调查程奎安妹妹留下的旧档,发现程奎安妹妹的丈夫就是钱建军,父子两人目瞪口呆。
怪不得程奎安会知道他们在调查他的下落,冯建设之前联系了钱建军,还把照片传给了对方。方达明捶了下桌子道:“是我们失误了,没想到钱建军是程奎安的妹夫,把他当成了普通人。
如今除了他们,怕是没人知道谁是程奎安了,他们两个在德国,就算我们找使馆的人帮忙了解情况,他们也不会承认的。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看舒州警方能否从邵国方被谋杀的案子上查出什么了。”在学校里,范芷琪是乔伊娜的学生,助手,两人经常在一起,没人怀疑两人的关系。
米国的生物医药研究开展的早,形成了比较完整的研究体系,乔伊娜的父亲又是该领域的翘楚人物,给乔伊娜留下了不少研究笔记。乔伊娜年纪轻轻拿到了博士学位,和她研究其父的笔记也有些关系。
像乔伊娜这样的人才是国内急需的,有很多优惠政策,乔伊娜接下谢铭安的空缺没多久就评上了副教授,估计两三年内就可以转正。范芷琪接到方玉龙布置的任务后就特别注意和乔伊娜联系的人。
乔伊娜父母双亡,以前又没交过男朋友,拿到博士学位后就来到了华夏,一住就是几年,平时很少与外国人联系,说话还带些陵江口音,若是不看外表,光听谈吐,根本听不出她是米国人,这个女博士已经完全融入了华夏生活。
这天乔伊娜在实验室做实验,有学校领导通知她,说有个米国人来拜访她。当助手的范芷琪立刻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方玉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