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女人拿着约定好的报纸坐在显眼的位置上等着他。陌生女人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让刘义超坐下。
赵义超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什么危险,才坐了下去,陌生女人道:“你不用害怕,你现在还是有些价值的。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刘义超想了想说道:“我不该害向楠。”
“向小姐现在是贵人,她是不屑来报复你的。你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回去离婚,然后求向小姐复婚,当然,你现在这样子,也不可能真的和向小姐复婚。
就当做做样子吧,你在向小姐面前,要做到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如果做不到,你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还有,向小姐不知道你的事情,你要是在向小姐面前透露了一点风声。
那你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当年你演戏就演得不错,向小姐一直没看出你的肮脏卑劣的本性来,现在你要继续演好你的角色。你听明白了吗?”刘义超用力点了点头,他还不想死。
“第二件事情,你觉得你现在这样,谁该负最大的责任?”“是郭明远,是他给我下套,逼我害向楠,是他,我恨不得他死。”当年“愤怒”地和向楠离婚,郭明远给他升职,刘义超心安理得,甚至还和郭明远沆瀣一气,臭味相投。
现在想到郭明远,刘义超就无比愤怒,向楠本该是他的妻子,却被郭明远用卑鄙的手段抢了过去,偏偏只有他受到了报复,郭明远还过着逍遥日子。
“你有价值的第二件事情,就是收集江南证券涉及非法交易活动的证据,而且还要跟郭明远有关系的。能做到这两点,说明你还是有价值的。”
陌生女人将报纸放在了刘义超的面前。刘义超看到报纸上的信息,脸色发白,那不是一张报纸。
只是将很多人死亡的消息汇总在了一起。有落水淹死的,有跳楼自杀的,有喝药水的,有卧轨的,有跳桥的,有割腕的,有被车撞死的,有自挂东南枝的。
刘义超知道这是对方他的警告,如果他做不好,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陌生女人道:“你好知为之吧,毕竟以你现在的状态,一时冲动想不开也是很正常的。”
刘义超连忙说道:“我会做好的,会做好的。”刘义超闪电离婚了,又和前妻复婚了,没人知道为什么。
方达明进京拜会了宁恒纲,将殷援朝就是程奎安的事情告诉了宁恒纲,请教宁恒纲该怎么办。宁恒纲看了方达明提供的报告。
他相信方达明提供的报告是真实的,但这份报告是上不得台面的。宁恒纲道:“达明,我对你姑丈一生坎坷的遭遇也深表同情,对于殷援朝这样的恶徒也深恶痛绝。
但程爱华远在德国,这份报告是没有任何说服力的,况且雷敏遇害已经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你用这件事情来攻击殷援朝,别人会这么想?你还年轻,要是被人贴上了独断专行的标签,对你的将来很不利。
当然,如果殷援朝因为江东以外的某件事情被查出他犯了党纪国法,那就另说了,到时候别说是你,就是我也不会放过他的。”方达明明白了宁恒纲的话。
他可以继续查殷援朝,但不能查江东的事情,而要查殷援朝调任江东前的事情。殷援朝调任江东之前一直在邗越任职,方家在邗越并没有什么可靠的关系网,想查殷援朝的陈年旧账,谈何容易。
宁恒纲的表态并不出人意料,追查殷援朝的身份,不再是四十年前的刑案,而是演变成了政治事件。
方家在邗越没有任何关系,外部势力想在邗越查殷援朝的旧账,千难万难,更何况方家只能秘密调查,而殷援朝已经有了防备,肯定不会让方家查出什么秘密来。方玉龙想到了庄庭耀,庄庭耀的父亲许广智在邗越任省长。
或者可以借助庄家的力量秘密调查殷援朝在邗越任职期间的一些秘密,只是他和庄庭耀虽是朋友。
但关系并不深,调查一个省长,这事牵涉甚大,没有足够的利益或者关系,庄家为什么要帮他呢?方玉龙想到了顾丹枫,如果能说动顾丹枫,或许庄庭耀愿意帮忙。
顾丹枫肯不肯帮忙,总要试一试才知道,在方达明回到陵江的第二天,方玉龙去了京都。六月就要临盆的顾丹枫调离了原来的工作岗位,挂了个调研员的闲职,实则在家等着生孩子了,方玉龙到京后,在枫麟阁约见了顾丹枫。
顾丹枫穿着宽大的驼色长裙,外面套了件同色系的风衣,遮住了隆起的肚子。举手投足之间多了些许母性的光辉,和之前的女王形像算是彻底告别了。
“说罢,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别说你是特意来看我的。”顾丹枫自然不会相信方玉龙会因为想念她而来看望她,她现在这样,男人来了也只能干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