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就行了。
父亲一日权势在手,他程辂就得一日在自己面前做低伏小。若是有一天父亲去世了陈氏冷哼,她的儿子也大了,还怕斗不过一个入一赘的女婿不成!
陈氏温柔地服侍着程辂更衣。
吴宝璋回到家里,却没有看见程诺。
她也懒得问他。
可程诺连着几天早出晚归的,她也不由地好奇起来,问身边的丫鬟:“知道大爷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吗?”
丫鬟笑道:“大爷如今接了笔大卖买,说可以赚几千两银子呢!大爷还说了,若是银子到了手,就每个人打赏二两银了,还请大家到吃席面。”
没想到程诺还能赚得以钱!
吴宝璋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可这样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几天,就在程诺阴着脸闯进内室朝着她的脸丢来一张银票时结束了。
“你看你做得好事!”素来温和懦弱的程诺此时如怒目金刚,眼睛都急红了“那程辂是什么人?连自己生母都能丢着不管的东西,你遇到了他。居然还借了他二十两银子不说,家里的人连吭也没有吭一声?你知道不知道他是被程家除了名的败类!是被长房和二房不喜的人?”
盖着永富盛银楼讫印银票轻飘飘地落在了她的脚边,她却像沁在凉水里,从指头一直寒到了心里。
程辂他怎么敢怎么敢
吴宝璋也急红了眼,但她心里更清楚,此时万万不能承认这件事。一旦她承认了,这件事恐怕就得闹到程汶那里去。一旦事情闹到程汶那里。程汶肯定会去长房陪礼道歉。上次花园的事,她好不容易才找了个借口让长房的人相信自己是无意间路过的,如果再扯了程辂。袁夫人不会放过她的。
“你在哪时遇到程辂的?”她说着,眼眶一红,委屈道“我怎么知道自己会遇到他?那天在街上碰到的。他死皮赖脸地非要我借点银子给他,我被他缠得没有办法了。又想着从前大家也算是认识,那时候他和相公在一起玩得多好了,心一软,就把随身带着的二十两银票借了程辂。我也没有想过要他还。只当是全了他和相公的情份。没想过再和他来往”
程诺怀疑地望着吴宝璋。
吴宝璋的性子有多强,别人不知道,他却是亲身领教过了的。
没理就能让她说出三分理来。
她如果有理。怎么做出这样一副示弱的样子。
可他向来懦弱惯了,心里虽然怀疑。可吴宝璋到底服了软,那程辂也正如吴宝璋所说,大家从小一起长大,程辂的书读得好,还曾指点过他功课。如果程辂虽然变了,可到底是他的从兄,借二十两银子给也不是什么大事。
程诺道:“他后来又来找你了没有?”
吴宝璋见他语气和缓下来,知道风平浪静了,不由地松了口气,道:“我若是后来又见到他了,肯定会去跟长房的人说了那董氏如今还靠着家中的救济。程辂既然有出息了,也应该把她母亲按过来享享福才是。”
说到这里,她不由打起董氏的主意来。
如果把董氏弄到了京城,程辂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吴宝璋在心里琢磨着,有小丫鬟跑了进来,道:“大奶奶,大老爷说,朝阳门那边的四太太发动了,让你快点赶过去。”
周少瑾要生了?
吴宝璋张大了嘴巴,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小丫鬟忙道:“四月二十九。”
吴宝璋道:“她是头胎,只怕没有这么快!急什么急?”
程诺一听又来了气,道:“那是,她生她的孩子,除了医婆、稳婆还有老夫人在场镇着,你去了既不能代替她痛也不能代替她疼,我看你还是别去了。以后呆在家里洗衣做饭好了,反正有些人去不去都是一个样!”
吴宝璋额头青筋都冒了出来,道:“我这不是说说吗?又没有说不去?你们巴结长房,就拿了我做筏子。你要是有本事,自己去啊!要媳妇抛头露出做些什么?”
程诺拂袖而去。
吴宝璋坐在那里堵气不去,悄声吩咐自己的丫鬟,道:“你去趟阜成门,问问他是什么意思?拿了二十两银来嘲讽我,是不是不准备还我银子了?”
丫鬟犹豫了好一会,见吴宝璋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只好去了阜成门。
朝阳门那边,郭老夫人一早就准备好了血房。
周少瑾一发动就被经验老道的稳婆扶进了血房,更有那医婆在一旁侯着,邱氏在血房里坐镇,郭老夫人在佛堂里念经。就算是这样,生孩子还是让周少瑾受了不少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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