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少瑾闷闷地“嗯”了一声,觉得她就算是知道了前世的事,好像对程池也没有什么帮助似的。
她很想帮程池的忙!
程池感觉到她的心情有些不好,就像抱着个孩子似的抱着她轻轻地摇晃着,笑道:“放心,一切有我。不然嫁人干什么?一个人过更清静简单。”
就凭和程池成亲能生个像韫哥儿这样可爱的孩子她也要出阁
念头闪过,周少瑾不由低声地笑。
什么时候,韫哥儿在她心里比程池更重要了!
这样过了两天,宫里突然下旨,说二皇子和七皇子勾结,结交外臣,图谋不轨,赐鸠酒自尽,子女妻妾贬为庶)民,发配西宁卫。
旨意下来,朝廷一片哗然。
没想到平时和七皇子总是处处不对二皇子居然会和七皇子勾结。
宋夫人却愁眉苦脸地过来和周少瑾诉苦:“三个月不许婚嫁,我们家大郎的婚事怎么就这么难?先有老太爷一病不起,后遇到国丧。你说,等到国丧之后会不会又发生什么事啊?不要说我了,就连我公公也撑着口气,说无论如何也要看着大郎成了亲才能安安心心去见我早已经病逝的婆婆。”
周少瑾也觉得宋木的运气不太好。她只能安抚宋夫人:“好事多磨。说不定菩萨知道以后宋大公子一生都平安顺遂,所以才会让他的婚事不顺利的。”
“但愿如此!”宋夫人听着情绪就好了很多,道“听说你们家二叔父还在宫里?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宋夫人这是奉了宋大人之命来向她打听太子暴病的事吗?
周少瑾道“我不知道。我们家太太过几天要回去了。我这几天正忙着陪我们家太太到处买东西回去馈赠亲友。还真没有注意这些事。”
宋夫人叹气。
周少瑾则暗自庆幸自己的正四品诰命还没有下来,不然她明天就得进宫去哭丧了。
程池可没有她这么幸运。
家里针线上的人连夜给他缝制丧衣。
郭老夫人担心程劭,把程泾叫了过来。让他想办法联系上程劭,等程泾走后,又问程池:“二叔父不会有什么事吧?”
“他老人家能有什么事?”程池笑道“这段时间翰林院、礼部为了太子的葬礼已经忙疯了。二叔父熟悉典律,又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正是为君分忧之时,二叔父要是这个时候不忙,那才让人担心呢!”
话虽这么说,他想起周少瑾的话。心里还是揪了起来。
郭老夫人听了虽然点了点头,却怅然地唏嘘道:“我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皇上陡然间折了三个孩子,七、八个孙子。其中一个还是向来寄予厚望的太子。这就是在普通人家也受不了,何况是涉及到国家社稷”
周少瑾看着气氛不对。忙悄悄示意珍珠去把韫哥儿抱了过来。
郭老夫人看着孙子这才高兴起来,转移了话题,逗起韫哥儿来。
程池看着朝周少瑾投来感激的眼神。
周少瑾的脸就腾地红了起来,目光落在程池身上就有些收不回来。
郭老夫人抱着韫哥儿却对儿子媳妇道:“你们要是有话就回屋说去,我有韫哥儿,韫哥儿有祖母就成了。在这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别人还以为牛郎织女来了,说我们韫哥儿不懂事,是不是啊?韫哥儿!”
韫哥儿就冲着郭老夫人傻笑。
周少瑾脸上火辣辣的都抬不起头来了。
程池却是脸不红气不喘地拉了周少瑾就走:“那我们先回屋去了,等会再来给娘请安。”
周少瑾不敢挣扎,直到出了汀香院这才低声道:“你快放开我,不然娘又该笑话我们了。”
“我们是三书六礼夫妻,怕什么?”程池笑着,想着她脸皮薄,还是放开了她,道“要是我们彼此不说话,互相不理睬,娘才要愁眉苦脸呢!”
周少瑾失笑,道:“就你什么时候都有道理。”
程池笑着刮了刮周少瑾的脸。
怀山大步走了过来,低声道:“榆钱胡同那边的石鼓下面垒了三块砖。”
程池神色微凝,打发了怀山,低声对周少瑾道:“这是我和二叔父事先说好的暗号,若是二叔父有什么不便之处不能见我们,就在门口的石鼓下面摆三块砖,我悄悄地去看看。”
周少瑾道:“那你可得小心点。我也像娘说的,心里总觉得不安生。”
“我知道的。”程池温柔地望着她,悄声道“我会想着你和孩子,不会乱来的。”
周少瑾的脸色更红了,抿着嘴笑着颔首。
但程池走后,她却坐立不安地在家里一会儿看看西洋钟,一会儿看看沙漏,实在是无心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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