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耳朵在听。
她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
虽说她如今不怕和这些人应酬了,可她还是喜欢和程筝她们玩,大家想说什么说什么。
但她还是笑容得体地喝了宋木的新娘妻子李氏敬的茶,和章惠的夫人等女眷笑着聊了聊西直门那边新开的缎绸铺子,用了午膳,这才和程池回了朝阳门。
韫哥儿有十个月了,能翻身能爬行,还知道简单的喊人了,脱了厚重的棉袄换了比较薄的夹袄手脚更灵活了,没一刻消停的时候,一不留神就不知道爬哪里去了,还知道躲在大迎枕后面或是帷帐的后面让人找,阖府的丫头婆子都盯着他眼睛也不敢眨一下,郭老夫人抱怨着汀香院不应该引水进来,怕韫哥儿落水里去了。
周少瑾和程池回去的时候韫哥儿正坐在郭老夫人宴息室临窗的大炕上由乳娘在喂稀饭,乳娘的勺子递到他嘴边的时候他每次都要看清楚勺子里是什么才肯张嘴。
这是前些日子他受了风寒鼻子塞住了郭老夫人喂他喝了胡柴饮的后果。
听到动静小家伙灵敏地转过身来,看到周少瑾和程池就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冲着周少瑾和程池胡乱地喊着“爹”、“娘”
周少瑾看着心都化了。
三步并作两步地抱起了韫哥儿。
韫哥儿在她怀里叽叽哼哼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朝程池伸出手去,要程池抱。
程池忙把儿子抱在了怀里,也不管他知道不知道,把他当个小大人似的问道:“我们韫哥儿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啊?有没有和祖母淘气?有没有躲着让丫鬟婆子找不到啊?”
韫哥儿也不知道听不听得懂,咦咦呀呀地和着程池的话。
郭老夫人的笑容就没有停下来过,她让程池把韫哥儿给乳娘:“他今天的饭还没有吃完呢!你们一来,他一准分心不愿意吃了。让乳娘带着他到后面的退步吃饭去。”
乳娘上前抱了韫哥儿。
韫哥儿不愿意走。
郭老夫人就道:“乳娘带你去看雪球。和雪球玩。你娘不走。”
现在雪球成了韫哥儿的玩伴。
韫哥儿听着就不动了,乖乖地任乳娘抱了。
郭老夫人就吩咐韫哥儿身边的大丫鬟红珍的:“快去把雪球找了来。我可是答应了韫哥儿的。”
红珍笑着应诺,和抱着韫哥儿的乳娘一起退了下去。
郭老夫人问程池:“今天什么时候去榆钱胡同?”
程劭装病的事。周少瑾发现除了程池和她知道,程家的其他人好像都不知道。
程池笑道:“陪着您说会话就过去了。
因为程劭生病,程池要侍疾,皇上放了程池的长假。如今还没有回都察院去。
郭老夫人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道:“若是你二叔父好些了。你还是早些回都察院去好了。虽说能让皇上记得你的名字是件好事,可你若是事孝而让皇上记得,也未必是件好事。”
程池想了想,这才笑道:“娘不必担心。皇上和二叔父的关系比我们想像的要好很多。昨天下午,皇上又去了榆钱胡同,还和二叔父手谈了两局。只是二叔父精力不济。后来我陪着下了两盘。期间皇上还问了我黄河治水的事,听那口气。好像高邮那边的河堤也要开始修了,不过二叔父把话岔了过去,说起了江南的税赋。”
郭老夫人听了又忧又喜。忧的是怕皇上再派程池去治水,以后在河道上走不出来,喜的是程劭这样提携程池,可见也看好程池。
但她并不是寻常的妇人,考虑得也就更长远些。
沉默了片刻,她道:“这件事,你也跟你大哥说说,至于他什么时候去探望你二叔父,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言下之意,能不能遇到皇上,就看他的机遇了。
程池笑道:“我已经知会过大哥了。实在是因为还有桩喜事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郭老夫人感兴趣地道。
程池斟酌道:“自五皇子病逝后,皇上看上去比平时老了十几岁,有时候下着棋人却走了神。昨天和我下完了棋,已到了掌灯时分,皇上却矢口否认还不提回宫的事,不仅在榆钱胡同用了晚膳,还和二叔父说了半天的家长,提起了早逝的汾三哥和训哥儿然后皇上就赐了阿宝世袭的从四品佥事!这旨意最迟明天就会颁布下来了。我特意派了人告诉大哥,让他盯着点,别让内阁的人给搅黄了。”
“你说什么?”郭老夫人和周少瑾都面面相觑“世袭?阿宝?!”
他们可是读书人家。
“是啊!”程池苦笑道:“皇上怕是想起了去了的太子和几位皇子”
和程劭生出同病相怜之感来。
亲们,今天的更新。
听说今天大家都在看阅兵式o(n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