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蜂地跑了进来,又突然安静下来,恭恭敬敬地给长辈们行礼。
大家都呵呵地笑。
丫鬟婆子忙打了温水进来给他们洗手,由各自的乳娘服侍着喝杏仁露。
周少瑾也拿着调羹喂韫哥儿。
韫哥儿喝了半口就吐了出来,不愿意喝。
周少瑾哄了半天他就是不喝,还用门牙紧紧地咬住了调羹,不让周少瑾喂他。
郭老夫人看了直笑,把喝完了的空碗递给珍珠,擦了擦嘴角笑道:“我们家韫哥儿就是聪明。他不喜欢,你就别强迫他了。”
袁氏听着眼底飞快闪过一丝不以为然。
谁家的孩子不是这样,可在老太太眼里,这韫哥儿就硬是比别人家的孩子聪明这心可真是偏!
周少瑾只得放弃,让春晚去倒了温开水进来喂韫哥儿。
韫哥儿喝了几口之后就不喝了。
几个孩子也坐不住了。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都想出去玩。
郭老夫人慈爱地笑,道:“去玩去吧!去玩去吧!可不能乱跑,仔细别磕着碰着了。”
孩子们欢呼着跑了出去。
郭老夫人等又开始打牌。
程筝就要让给了周少瑾打。
周少瑾连连摆手,道:“你可不能赢了就跑?就是我答应,你祖母也不答应的!”
今天她是主人。要让客人宾至如归才是。怎么能自己跑去玩呢!
郭老夫人暗自点着头,想到程筝去了太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亦顺着周少瑾的话笑道:“你婶婶说得对。姑奶奶回家是贵客,你难得回来一趟,好好地陪着我们打打牌,不要东张西望的。让我赶本也赶不安生——我可输了快二十两银子了!”
大家又是一阵笑。
周少瑾就看见自己的丫鬟碧桃站在门口朝屋里望。
她不动声色地帮郭老夫人等续了茶,看了会牌。这才走了出去,悄声问站在庑廊下的碧桃:“什么事?”
碧桃小声道:“西直门那边的汶老爷,突然带着三个公子过来拜访四老爷,说是自己的儿子”
那外室已经接了过来。外面生的儿子也要登堂入室了吗?
周少瑾皱眉,道:“四老爷怎么说?”
“四老爷去见了汶大老爷,原本只是想喝盅茶打发了的。结果汶大老爷说四老爷既然在家里招待大老爷等人,怎么也没有通知他。还让人提了礼盒进来。要进二院拜访大老爷。”碧桃道“四老爷婉言谢绝了。汶大老爷却不依不侥的,非要见大老爷。四老爷就把大老爷叫了过去,自己跑了。如今汶老爷正缠着大老爷说要带着三个孩子进来给老夫人请安,大老爷没有办法,让我来告诉您一声。可四老爷又说,不用管他们”
“那就别管。”既然程池说了,她肯定会照着程池说的去做。
碧桃担心道:“可汶大老爷”
“自有大老爷应付。”周少瑾笑道“实在不行了,不是还有四老爷吗?”
碧桃如释重负,笑着离开院子。
周少瑾还真怕程汶闹过来,她想了想,还是跟郭老夫人说了。
郭老夫人气得不行,道:“他还有脸来!你们给我听好了,以后再遇到他都给我绕道走,免得丢人现眼!”最后几句话,却是对着屋里的袁氏等人说的。
周少瑾几个都红着脸应“是”
程泾还算清醒,最终也没有让程汶带着他庶出的三个儿子进府给郭老夫人请安。
倒是程许从朝阳门回去之后就开始闭门读书,其中除了去过几次彭翔那里,哪里也没有去,等到三月初九,杏林胡同天还没有亮各屋的灯就次第亮了起来。
程泾和程许都换了身崭新的蓝色杭绸夹袍,只不过程泾是绣着紫色的五蝠纹团花,程许的是素面的,只在袍角绣了个骑在马背上的猴子,寓意着马到封候,金榜题名的好兆头。
父子俩去敬了祖先,程泾亲自送程许去了考场。
一天一场,要考三场,中途还要休息两天,可连如厕都在考场里面。
九天下来,考生们都被考试得像被寒打了的茄子似的焉焉的。
程泾亲自去接得程许,在路上就迫不得已地问了起来:“考得怎样?把你写得时文背我听听?”
程许只得背起了自己写得时文。
程泾听着有些拿不定主意,当时就吩咐车夫调头往程劭住的双榆胡同去。
亲们,今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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