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觉得你这么不机灵啊,连规矩都没学明白,你们首领就敢派你出来活动,也是好笑。”
董靳低头,吐了一口血痰,默了默,上半身撑起,爬过去在满龙的鞋上虚吻了一下,双手合十在头顶抵了抵,道:“boss”
满龙垂眸瞥了他一眼。董靳爬起身,伸出拇指揩了揩嘴角血,问道:“不知道我这里有什么不妥?
我们绝对没有带任何毒品,绝无夹带。”满龙沙哑的声音响起:“你们一直开着卫星信号?”
董靳愣了一下,点头:“行业特性,我们需要积极的跟客户沟通展示,但我们这是在暗网,自身全程不暴露,信号五重加密,最高军事级别加密,绝对安全”满龙没耐性听了。
他宁枉勿纵不乐意冒险,一手将摄像头捏碎扔在地上,对刀疤洪道:“让他们转向去太平洋,跟我们分开,立刻。”“是。”
这边雷厉风行,乘风破浪的船队开始有了分道和转向,船上的武装也做好了随时交火的准备。
百公里外,封启宁给警方的定位信号刚发出去不久,而在无垠海平面的那头,十余艘高吨位的军舰正劈开浪花驶来,高高昂起的船头上,祁越穿着警服伫立着,迎着风望向辽远的天空。
在他头顶上,遥遥跟随着从当地海军支援来的庞巴迪直升机和鹞式固定翼战机。距离在不断缩小。怒浪翻滚,水波交击,仿佛铮铮的出鞘之声,或许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就在距离已经近到互相显示在对方的雷达网上,一架军方的天神号无人机作为先遣侦查向着满龙的船队无声迫近之时,一股侵袭头皮、覆盖大脑的近乎于无的“香味”在一瞬间进入了所有人的意识中。
如同在人间刻下了一个休止符。清冷灵悦。迷样芬芳。五感弥漫,如登圣堂。澎湃的全球意识流于这一刹那完全同化,瞬间汇聚成跳跃的能量冲天而起。
以一个星球的意识为依托,磅礴而绝响,飞赴它们的目的地。哗啦声不绝于耳。仿佛是有这样的一瞬,又仿佛,闪念无踪。海浪依旧,碧天依然。
好似世界掉了一帧,无关紧要的一帧,前后依然如常的衔接,继续上演,而原本正在朝东北方快速离开,想要全速拉开距离的毒枭船队,却忽然停了下来。
然后它悠悠的调转船头,莫名的,朝着迫近的警方驶去。
“通过连月追踪,利用尖端解密技术侵入对方交易平台在多国海警、海军的支援下,桉市警方不仅成功解救了我国被绑架受害人。在回程途中又再次与犯罪组织的贩奴船正面相遇,经过艰苦卓绝的联合作战”
“雁南警方成功破获一宗大型国际人口贩卖案,击毙犯罪分子七人,解救受害者四十二人,当场抓捕该组织小头目董某”“行动过程中还得到了出海游玩的热心市民封先生的帮助”
“汤加王国向我国发来致谢,感谢警方不远万里的艰苦追击,解救了汤加小王子”一个月后,连欣在家里一边叠衣服,一边看电视。
暖暖的阳光透过一侧落地窗洒进来,落在她清丽的脸上,她跪坐在地毯上,整理着她哥的衣服,叠一件就放一件到沙发上。祁越又一次受奖升衔了。
过不了多久可能又会升职,真厉害。连欣看着荧幕上从头发丝到裤缝到鞋面都透着肃穆挺拔的男人,鼓起脸笑了笑。
祁越抬手敬礼,接过表彰勋章,八风不动的目光静静直视摄像机,仿佛穿过荧幕,直抵人心。
连欣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电视上的英俊警官,偶尔一眼撩在脸上,偶尔一眼瞥在喉结,偶尔一眼落在他鼓起一包的裤裆那儿,哪怕是面料偏硬的挺括警裤,都会被他顶起一个包丘,难以掩藏。
啧。连欣舔了舔唇角,他赴京受勋去了,有好一阵没吃到祁越哥哥精干有力的大肉棒了呢连欣嘟嘴,叹了口气,抬起浑圆的屁股挪了挪,伸出指尖从两腿间探进去,揉了揉自己闷痒闷痒的逼逼,里面空落落的。
新闻里诸多领导鼓起掌来,掌声稀里哗啦,好似海浪喧哗,连欣晃了一神,忽然又想起那天那个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瞬间。
连欣偏头想了想,那仿佛是一种不属于味觉的“香味”像落霞盖在了她的大脑皮层,像叮铃慢响在耳畔的赞歌。
但又好像纯粹只是一种错觉,反正如果她不是提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可能根本就不会捕捉到任何感觉。
甚至连当天的记忆都开始模糊了,满龙的船队像雷达坏了一样莫名其妙地开向了另一个方向,最终跟祁越的海警船胜利会师,接个正着,她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交接过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