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脸上阵阵发热,象要浸着血来。宋清然经年司机,当是并不在乎,怕她犯困,开口调戏道:“你自己抓上来的,却是怪我,好无道理。”宁蓉儿有心躲开,奈何雪洞实在狭小,此时只能挤在一起。
只是再无困意。又过片过,宋蓉儿或为缓解尴尬,开口问道:“你说我们此次能不能逃回去了?”宋清然心中也没底。
此时连位置在哪都不知道,只隐约感觉都司镇应在南边。口中却安慰道:“放心,过了今夜,明日找些吃食,顺着路向南直走,应就能到都司镇的。”此时的都司镇征北大将军营内,刘守全跪于账下,低头不敢起身。
赵王在账上急的来回走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人还没找到?”刘守全泣声道:“禀报大将军,末将护卫燕王殿下行军至河口镇,因路面积雪过深,运粮车队无法前行,燕王殿下命我等以粮车环型结阵防御,派斥候回都司镇求援,下午申时左右,胡人军队攻来,人数约有六百人左右,燕王殿下率我等殊死抵抗,然此次来敌为胡人精锐,我等寡不敌众,便掩护燕王殿下先走,岂料胡人发现燕王先走后,便不在攻击我等,尽数追赶燕王,我们随后又尾随追击,只因天色昏黑,雨雪又大,便追丢于胡民镇附近。”
赵王并不是无故怪罪属下之人,刘守全虽有丢失主将的罪责,此事却是尽力,淡淡说道“你的罪责先记下来,回头出去领二十军棍,如若燕王”最后终究没说出不忍言之事。
“此事也怪我,刚查明在辽吴县内被清然斩杀的那个胡人千户是察哈尔机的亲弟弟察哈尔巴,近几日胡人接连挑起战端也是因为此人,这次袭杀清然,想必就是为他弟弟报仇。
明日加大人手,尽快找到清然,决不允许有任何闪失,下去吧。”天渐渐放亮,宋清然和宁蓉儿抱在一起,虽仍感觉寒冷。
但相互的体温能让胸腹保些温度,可近整日未进粒米,又未能入睡,早已是又困又饿。宋清然抓了把雪吃入口中说道:“我们首要任务是找些吃食,不然真要冻饿死在这,你身有可有火折子?”
宁蓉儿道:“行走江湖,自是要带着。”宋清然听她说有火,便放些心来,推开昨晚撤去的外袍而改用的雪堆所堵的洞口,率先钻出雪堆,此时天已放晴,只是寒风仍在呼啸,刚一出来。
不由得打个寒颤。伸手拉宁蓉儿一同钻出,感受下方向,便带着宁蓉儿顺着山边向南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几里,直到中午时分。
在宁蓉儿射中第二只兔子时,二人快坚持不住,才找到一处洞口并不算大的山洞,也顾不得洞内是否有野兽,宋清然抽出腰间长剑,带着持弓的宁蓉儿进了山洞。二人并不敢进洞太深。
在洞口仍有光亮处捡拾一些碎草枯枝,把火点了起来,宋清然又去洞外折了些带着湿气的枯木抱回洞中。
见火已燃起,宋清然便开始动手剥兔皮,将兔头剁掉,去除内脏,削了两根树枝穿起兔子,便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这或许是宋清然自穿越以来吃的最香的一次,野兔肉虽无盐少味,宋清然仍不顾烫嘴,双手抱着木棍大口的啃咬起来,宁蓉儿虽较他略显斯文,此刻也是吃的满口流油,半眯着眼睛享受着免肉的鲜美。
整只野兔吃完,二人才算吃饱,宋清然添些木枝把火烧大,做了个火把才向洞内又走了数十步,发现已走到尽头,洞尾有些许野兽粪便,也分不清是何种野兽所留,幸好此刻不在洞内,宋清然回到火堆前坐在地上。
看着同样坐在地上,已困的不断低头的宁蓉儿说道:“目前洞内安全,只是不知是何种野兽的窝,你先睡吧,我先守着,等你醒来我再睡。”
宁蓉儿看着火光映照着的那张微带发黄,仍是俊朗的面容,有些愣神,心中想着,他作为王爷或许此生都没受过这样大的罪吧,人虽好色了点。
但还真的很不错宋清然也不理她的愣神,一手把宁蓉儿按在自己腿上,便让她枕着自己大腿侧卧着先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清然看着趴在自己腿上沉沉睡着的宁蓉儿心中在思考往下的对策。按他心中估计,此处向南七八十里应该就是都司镇。
只是这山路加雪路,最快要两三天才能走到,不提遇上胡人军队,如再遇雨雪没有躲避之所,二人冻饿死路上都是可能。可不走也不是办法,在进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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