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今日亦算是我们贾府难得荣光之事,府外男人们事业蒸蒸日上,府内女眷贤惠雍容,何事还能让您叹息啊。”
这凤丫头本就嘴甜会哄,能主持贾府内宅事宜也多是因为贾母喜爱她之由,听到王熙凤奉承之语,也笑着骂道:“你这没见过世面的破落户,懂哪门子荣光。”
话虽如此之说,仍是接过王熙凤递来的酒杯,浅浅的饮上一口,放下酒杯接着叹息道:“只是这府上能当家的儿孙辈太少,贾赦这逆子平日里只知往房里收女人,子嗣却未留几个,你那男人也不争气,只留一个巧姐儿这丫头片子,也跟他爹一起远赴他乡快活去了”
王熙凤听到贾母提及贾琏之事,心头亦为之一黯,可她在这内宅奉承多年,自是不会让人看出,仍是娇笑道:“这不还有宝玉兄弟、贾兰侄儿聪慧懂事嘛,连宁府贾蓉侄儿都长进许多,听闻不久将被咱府的女婿燕王爷给委任一个六品还是七品的主事官职,只待那什么劳子银行落成,便要赴任了。”
贾母被说到宝玉这个心头肉,便不再伤感,可嘴里仍是笑骂道:“你个嘴里没个把门的,哪能随意管燕王爷称之为贾府女婿的。”
王熙凤娇笑道:“老祖母,您就自个儿高兴吧,以前或不方便称燕王爷为女婿,如今元春娘娘可是正儿八经的燕王妃,王府娘娘了。”
贾母也是呵呵一乐,问王熙凤道:“你又是从何听闻蓉哥儿要被委任官职的?还是主事之职,这可是国事,岂能轻易授予?”王熙凤此时方知自己说漏了嘴。
她自与秦可卿还算交好,二人私下常有来往,此事自是秦可卿闲聊时说与她听的,却再三叮嘱,事未成之前,万不可说与他人听。
此时邻桌的秦可卿自是听到王熙凤所言之话,心中也是一紧,有些后悔对王熙凤说了此事。秦可卿所知此事还要从贾蓉自打得宋清然的准信后,便开始上心,不时让秦可卿和府中管事帮着寻些商贾类书籍来看,被秦可卿追问是为何之时,也未曾开口透漏,直至一次酒醉之时,才炫耀着向秦可卿说了此事。
那王熙凤心知自己说漏了嘴,怕秦可卿着恼。贾蓉之事王熙凤一听便知自己委身的这位新男人打的是何主意。
王熙凤自从跟了宋清然,便常留意他的一举一动,发现每次望向这秦可卿之时,双目都有精光,便在一次床榻欢愉之时又提起她,说秦可卿胸前玉乳大小不亚于自己,就觉自己玉蛤之中被插入的肉棒顿时粗硬了几分。
王熙凤此时为转移话题,急忙起身走到贾政面前,端酒祝福道:“恭喜二老爷为府上教养出元春娘娘这般端庄淑睿,性行温良之女,亦是我等女眷之楷模。”
贾政此时已有七分酒意,见王熙凤亦也祝酒,笑着饮尽杯中之酒后便道:“呃有一件事凤丫头赦哥与琏哥儿不在府上还需你拿主意”王熙凤急忙行礼道:“二老爷说哪里话,这贾府之中,一切事由但听二老爷吩咐便是。”
贾政端着酒杯身体微晃接着道:“我与门下之人协商,元春现为正妃,身边只有抱琴一人照应,却有些人单势薄了,拟在迎春、探春二人中选一,随元春嫁入王府,以应王府之事,然迎春毕竟是赦哥庶女,同意于否,还需大房这边来拿主意。”
众人本就听了贾政前段之话,已开始留意,此时听完,皆都觉惊讶,可细思亦在情理之中,便各怀心思,暗自思量起此事。却说王熙凤,虽有些嫉妒元春之位,可也知自己身份,自是无法真正光明正大与宋清然来往,也知宋清然的心思。
此时岂敢拦了这条路,急忙言道:“哎呀,这自是好事,熙凤我怎敢坏了迎春妹妹这段姻缘,一切凭二老爷做主。”
其实贾政说完便有些后悔,大庭广众之下,说了此事,自是再无回还余地,迎春、探春虽都为庶女,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无二女可话与,然迎春、探春也算是贾府千金,二女有其一自己愿意最为妥当,如若二女皆喜或二女皆否,运作起来便多生是非。
应事先私下问过,再说此事最为恰当。可话已出口,再无更改之理,便找个话题,转过此事。话分两头,那大观园中,未出阁的女孩儿亦欢聚一堂,却无贾府这些扰人规矩,宋清然虽是不在,众女之中本就以元春为首。
此时元春晋位为燕王妃,众姑娘自是来贺,除了湘云呆在史府待嫁未能出来,宝钗、黛玉、迎春、探春、惜春以及顾恩殿众人齐聚一堂,共为元春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