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子双十年华,肤白貌美,蜂腰凫臀,玉乳高耸,干净脸儿中,一双清纯美眸将她映衬的楚楚动人,如不是头梳妇人发髻,定以为她还是哪个府上未出闺的少女。女子身后跟着一个十五六岁丫鬟妆扮的小丫头,怀中亦抱一婴儿。
“璎珞!”元春一眼便认出此女是当年自己闺阁蜜友,与自己并称四大才女之一的梁璎珞。元春急忙起身,双手把着梁璎珞的一双臂膀,开心的笑闹着,这一刻二人又仿佛回到少女时代,谈诗,论琴,斗比才艺。
笑闹玩笑过罢,元春才看到梁璎珞身后的丫鬟怀中抱着婴儿,面带微笑用眼神探询梁璎珞,见她点头,才笑着从丫鬟玉儿手中接过同是襁褓中的婴儿,从晴雯手中接过一颗走盘珠,放于襁褓夹层缝隙中,作为见面礼。
低首细看。肥嘟嘟的小脸儿,皮肤光嫩细腻,或也是刚吃饱,闭着双眼睡的正香,口中吮吸着自己的手指,娇态可爱。“是少爷?”“是小王爷。”和顺公主迎完新客,便又寻着元春去处而来。
毕竟在当今大周,燕王妃到何处,都应算是主客,此时见二人在聊,便接过元春的询问答道。元春也觉惊讶,正准备细问,和顺公主就接着解释道:“璎珞妹妹是赵王侧妃。你怀中抱着的可是赵王的长子呢!”
梁璎珞有些腼腆,只是目光柔柔的看着元春怀中抱着自己的孩子,微笑点头,算是承认和顺公主的话。“有否起名?”元春向她昔日闺蜜问道。“我家王爷给他取名为宋麒麟,说是盼他成为麒麟儿。”
正说着麒麟,元春怀中的宋麒麟便醒了过来,睁着乌溜溜的黑眼珠看了元春一会,好似对这陌生的元春并不害怕,反而咯咯笑了两声,看得元春心都化了。
梁璎珞笑道:“难得麒麟不怕你,往日除了玉儿,他不让任何生人来抱,只要一抱,便哭闹不停。”
“哎呀,我差点忘了,麒麟和宝儿还算是正经的堂兄妹呢。”和顺公主从抱琴怀中接过宝儿,与元春并排站在一起,捧起怀中的宝儿与元春怀中的麒麟贴在一起道。梁璎珞有些疑惑,带着疑问道:“元春姐姐夫家是?”
“你们当年交好的有如同胞姐妹,居然不知道?”梁璎珞苦笑着道:“自从嫁入赵王府,璎珞便与元春姐姐断了联系。”
元春也笑道:“前几年我家爷性子飘忽不定,姐姐我也只在府中呆着,未曾与外间交往过。”和顺公主道:“元春如今是燕王妃,小宝儿是王府嫡长女。”此话一出,梁璎珞脸儿刷的一下,一片绯红。
还好众人只在关注襁褓中的兄妹二人,都未曾留意。过了片刻之后,梁璎珞从脖中取下一条红绳系着的古玉挂坠,塞在和顺公主怀中宝儿的襁褓中,微笑道:“璎珞身无长物,便把这枚玉坠送于宝儿作见面礼吧。”
元春想制止,言道:“璎珞妹妹,这挂坠可是当年你最爱之物,我数次讨要,你都不曾给我,今日怎会送的如此突然?”梁璎珞小心的从和顺公主手中接过宝儿,轻晃慢摇着说道:“我一见宝儿就心中喜欢。
或是有缘,便送于她作见面礼吧。”三人正聊的热闹,公主府下人禀报:“公主殿下,晚宴准备好了,是否请客人移步?”
宋清然随贾政进了屋,厅内再无外人,桌上已摆好碗碟酒菜,宋清然与贾政推让一番,贾政才客气的坐上主位,宋清然坐于下首,赵姨娘未尾相陪,为二人倒酒、布菜。
五十余岁的贾政容貌还是十分端正的,国字脸,白面长须,身子微微发福,更显威仪富态。人逢喜事精神爽,近几日的贾政更是满面青光。
至交好友、上官同僚、门客亲朋接踵而来,纷纷为贾政庆贺长女晋位燕王妃。听小道消息所言,顺正对他这位,燕王的岳父亦也算满意,曾言道:“是个知恩守礼,敬事克己之人。”
屋内并无外人,贾政与宋清然闲聊了几句,便推杯换盏起来,赵姨娘虽未怎么读过书,识不得几个字,可天生便会这奉承应酬一般。
虽有时说些俚语笑话在读书人听来,并不太为恰当,可桌中本就只有三人,翁婿二人相向对饮却是无趣,有些插曲活跃气氛却为点睛之笔。
酒过三巡之时,宋清然与贾政都有些醉意,宋清然才道:“岳父大人现如今为从五品工部员外郎,小婿前几日曾听父皇言过,认为岳父大人克敬职守,有提拔之意,过几日小婿在各部再帮着走动走动,想必升为正五品郎中应是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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