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
宋清然看了王夫人一眼,心中也是叹息,贾母、王夫人都在护着贾宝玉,如此这般也是难分出个是非,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便开口问贾宝玉道:“宝玉,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见贾宝玉讷讷半晌,也没能说出什么,便道:“即是在学堂之事,想必先生定是知道前因后果,平儿,你拿我的拜帖,就说我请先生过府一叙。”
平儿福身一礼,领命前去,其实众人心里都已明白,贾宝玉又有前科,他和秦钟之事,最多也只是两情相悦,只是不愿接受贾宝玉是个兔儿爷的事实罢了。
学堂李老先生六十有余,容貌消瘦,花白头发留着短须,一身半旧儒袍,却也显得刚正不阿之态。
进房后先向贾母、贾政施了一礼,又恭敬的向宋清然问安,见唤自己来是问寻贾宝玉和秦钟一事,便把所知实情说了出来。
是贾宝玉主动要求换了坐位,与秦钟同桌,秦钟原本学业还算尚可,自从宝玉来后,二人没出几日,便相交甚笃,出入同行,把臂交欢,以致后来都公然在课堂之上行亲密之举。
学堂李老先生言毕,事已基本清楚,宋清然拦下盛怒的贾政道:“不必过于苛责宝玉,我大周朝本就男风盛行,这秦秦少爷又天生女相,宝玉动情也有情有可原。”
又转头对躲在贾母怀中的宝玉道:“你也已是成年,有些事,作为姐夫,是不便管你的,可你也需记得,子嗣才是重要之事,切莫因贪玩耽误传宗接代。”
宋清然为了照顾贾母与王夫人颜面,并无再细追贾宝玉说谎,致秦钟挨打,以及二人发展到何等程度,想来云雨之事应是有的。
他也无法为秦钟鸣不平,这男男之事,没有秦钟点头,想来也难达成,便以贪玩作为定论,可以说照顾了所有人的颜面。
送别了李老先生,便携着元春、湘云,又带着宝钗、黛玉等一众女子回了大观园去。回到顾恩殿,湘云、宝钗等人也没了顾忌,一你言,我一语探讨起来,只是都是女孩家,不可能探讨过深。
元春也为自己这不争气的弟弟生气,上次之事,出卖了琪官蒋玉菡,使其被忠顺王责罚一顿,此次又谎称是秦钟逗引于他。其中要数黛玉最为感觉糟心。
她和宝玉虽无亲密之实,满府都说他和宝玉是金玉良缘,天生一对,可在宋清然出现之前,黛玉自己也朦胧中对宝玉有些好感。
近期连出两遭此等男风之事,这男人与男人之间让黛玉想着都觉难以接受,下定决心,再不让贾宝玉近自己身前半步。
随后,秦可卿与王熙凤一道,带着秦钟也至顾恩殿,向宋清然致谢道:“感谢王爷为幼弟主持公道,还秦钟一个清白。”“秦钟谢过王爷直言之恩。”如不是眼前站着的却是一男子,宋清然只闻声音,总以为是纤弱女孩。
回到清风苑的秦可卿与王熙凤并坐庭院的秋千藤椅之上,随着秋千晃动,秦可卿有些无奈,秦钟被责罚之事虽已过去,可看贾母意思,学堂终究不能再去,秦钟十七八岁年龄,总不能关在宁国府上,长此以往,也只会落下闲话。
“可卿妹妹,秦钟的出路,还是找王爷出面来的容易些,只要王爷发话,何处不能安排下秦钟的差事,你也不必为着这事伤神了。”王熙凤在边上劝导着。
“只是妹妹如何向王爷开口啊?毕竟他已帮了这次大忙。”王熙凤咯咯笑道:“你这傻丫头,王爷巴不得你来开口呢,还看不出吗,咱那位爷早对你情深意重了,只是碍于颜面,不便表示而已。”
秦可卿何尝看不出宋清然的意思,只是眼前这道枷锁一直不敢开启,怕陷的更深,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微风细细,仍有些燥热,蝉鸣在耳旁扰人心神,二人也无太多谈论兴致,枯坐一会,秦可卿便告辞离府,回到荣国府院中。
“大小姐,我们回去吧,此处太过偏僻,如被发现,我们难以逃脱。”宁蓉儿与她的临时护卫魏惊蝉此时正在一处山坡树林中观察着前方不远的一处山寨。
魏惊蝉自打被宋清然派着跟随宁蓉儿身侧,护卫她的周全以来,整日便再无空闲,宁蓉儿仿佛闲不住一般,清早便出了顾恩殿,直到傍晚才归。
魏惊蝉也知道,这宁蓉儿名义上是宋清然的护卫,实则是宋清然的心头肉,宠爱的没边,不然哪有护卫还需保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