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明着针对龙骑营和晋王府,实则在污太子啊……
沈风斓狐疑地看了轩辕玦一眼。
后者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不是本王,也不是拥护本王的臣属。”
他这几日出门,就是为了弄清楚此事,怕是拥护他的臣属自作主张,借管布陷害太子,而他还被瞒在鼓里。
但这几日的走动下来,他排除了这个可能。
难道是太子盛怒之下,顾不上管布会不会成为炮灰,直接把他推到风口浪尖?
“此事若是太子的手笔,未免太过愚蠢了些。”
沈风斓难以相信,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太子,会是这么个草包。
轩辕玦的神情瞬间古怪起来,似笑非笑,似愁非愁。
只有他眼角微微的颤抖,表露出他憋笑憋得很辛苦。
沈风斓扶了扶额,“殿下的意思是,太子……的确如此愚蠢?”
她沈风斓加上一个轩辕玦,齐齐被如此愚蠢的太子摆了一道,至今还未能掰回这一局?
这叫她如何服气。
轩辕玦道:“本王与你被太子设计,是因为毫无防备,措手不及。说到底,下药这种事,不过是下三滥的微末伎俩。”
这说的也没错。
她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谁知道在自己家里小酌一杯,就会莫名其妙失身?
“何况,据东宫的眼线密报,父皇派出龙骑营当日,太子在殿中雷霆大怒,次日面上就多了一道伤口。”
可以想见是一阵暴烈的怒火,让太子连自己都弄伤了。
“朝中百官都将晋王府之事归于太子手笔,在这等盛怒之下,他使出昏招试探父皇的心意,也不足为奇。”
这也更加确证了,他们认为主使并非太子的想法。
那么最关键的是……
“圣上是如何处置此事的?”
无论他和太子如何争斗,只要不是想逼宫篡位,那最后的裁决仍在圣上手中。
圣心,即是天意。
“父皇在金殿之上大怒,倒也没提太子或是本王,只说管布居心叵测,顺手就将白瓷盖碗砸了过去。”
“不偏不移,正砸在管布脑袋上。”
沈风斓惊讶,“圣上竟如此大怒?”
为了防止君王刚愎自用,历朝历代都有规矩,言官御史是打不得的。
没想到圣上不仅打了管布,还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亲手用茶碗砸了他的脑袋!
“那管布如何了?”
“父皇毕竟年迈了,出手力量不足,那盖碗只砸出一个小口罢了。偏偏父皇是爱喝热茶的,那里头是李总管换上的新茶,当场就烫红了管布半张脸。”
热茶烫在面上,要是留下了疤痕,可比杖责之类的,要严重得多。
按照律法,面貌不端者,是不能在朝为官的。
沈风斓不禁感慨,为上位者,还是不要爱喝热茶的好。
像轩辕玦这种盛夏暑热天气,也要喝热茶的人,尤其不适合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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