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练不成。”祝玉研娇躯据颤,决绝地道:“他果然是个祸患,当初就该不计后果也要将他击杀。”祝玉研杀意凛然,围着她的婠婠和鲁妙子都生出要向前倾跌的可怕感觉。
更有点觉得祝玉研立身处似变成一个无底深洞,若掉进去的话,休想能有命再爬出来,祝玉研毕竟是祝玉研,同时面对婠婠和鲁妙子,也能不时向韩星打出一记杀着,所幸韩星的凌波微步奥妙异常,祝玉研又不能全力攻他,所以仍能应付自余。
只不过韩星却明白,一旦她摆脱了二人,不出十招必为她所杀。婠婠没想到同是十七层天魔功,自己跟祝玉研的功力竟差了这么多。
她却是没有发现,因为她在韩星的爱情和祝玉研的师徒之情之间摇摆不定,以致心旌摇曳,精气神自然不如杀心如一的祝玉研。
身在局中的婠婠只觉击出的劲气有如石沉大海,一去无回,但又不能影响敌人分毫,骇然下亦学鲁妙子般退了一步。鲁妙子怒喝道:“小子还不快走?以你现在的功力,留在这里根本就是个负累。”说着不畏生死的向着祝玉研狂攻而去。
祝玉研浑身一震,仰脸朝鲁妙子瞧来,神色幽怨迷人,檀口微张,吐出一股劲气。鲁妙子的惊人劲气刚钻入祝玉研的肩井穴,便化为乌有,再不能对她的经脉生出任何破坏作用。
而最要命的是对方指尖射出两道似无还有魔幻似的怪劲,刺入自己的经脉去,怪劲到处,经脉欲裂,难受得一对手臂立时麻木不仁,不要说反击,一时连化解都不知何着手。
他的苦况尚不止此,祝玉研张口吐出那股劲气,到了他面门尺许处竟没有可能地一分为二,左右刺向他双目,若给击中,不变成瞎子才是奇事。
总算鲁妙子经验丰富临危不乱,利用韩星刚刚给他治伤仍留在他体内的精纯内力,以电光石火的速度走遍全身,刹那之间再长新劲,不但解去了手臂的僵麻和痛苦,还飞退半空,堪堪避过眼盲之祸,只喷出小半口鲜血。祝玉研虽占尽上风,但心中也不无惊讶。
她的天魔功已到了收发由心的境界,可刚可柔,千变万化。虽没能练成天魔十八层,但功力比之当年重伤鲁妙子的时候实在强了不少。
兼之以往对鲁妙子的武功有所了解,更令她有把握一举击杀鲁妙子。岂知天魔真气甫戳进鲁妙子的双臂,便给他精纯的先天真气硬生生抵着,过不了肩井穴,使她要直攻其心脉的大计好梦成空。
才迫得她不惜损耗真元,吐气刺戳鲁妙子双目,那知鲁妙子竟能及时避开,她怎能不大吃一惊,不过,鲁妙子能躲过这一杀劫,根本不是因为他的本事,而是因为韩星。
鲁妙子虽然武功不错,却只是相对于一般江湖高手而言。他一生精力大多用于杂学,且被祝玉研重伤的这些年来根本没法修习武功,如何能练出那么精纯的先天真气。
这些先天真气自然是韩星为他治伤时留下的,若祝玉研过段时间再跟鲁妙子交手,也就不会再有先天真气给他护体了,婠婠也顾不及犹豫,天魔双斩已然攻向祝玉研,只不过却被师徒之情所累,那力量不足她全力的五成。
祝玉研看都没看婠婠,打算先全力击杀鲁妙子。婠婠无奈只得弃了天魔双斩,改以掌作刀攻向祝玉研,要她那利刃攻向自己的师尊,实在比杀死自己还要艰难。
祝玉研见她弃了天魔双斩,双目中闪过既欣慰又失望的光芒,若婠婠能狠下手杀了自己,那婠婠出于内疚一定会狠下心肠不再见韩星,那时她亦可达到狠厉决绝的心境。
她对婠婠的期望实在太高了,鲁妙子见祝玉研攻势稍缓,便一拳打在祝玉研交叉架起的双袖处。
但觉对方双袖似实还虚,使他不但无法着力催劲,还感到有一股吸啜拖拉的怪劲,令他觉得若继续强攻,便会掉进一个不可测知的险境里。鲁妙子不敢冒进,骇然后退,狼狈之极。婠婠情知要救韩星不能没有鲁妙子。
终于下定决心强震起八成功力挡在鲁妙子,独面祝玉研的攻势。婠婠对祝玉研下不了狠手,祝玉研对婠婠一样下不了。
招式中失了那种狠厉杀绝,威力自然下降,竟与婠婠缠斗起来,鲁妙子得了空,连忙走到韩星身边,怒道:“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快走!”韩星何曾这么窝囊,要躲在一个半废老人(鲁妙子要哭了)和女人身后。
但纵使他再心有不忿,也无法否认鲁妙子的话:现在的他确实是个负累。即使他仍能使用凌波微步,但面对祝玉研也只躲得一时躲不了一世,要知道阴癸派的轻功虽然没什么名头,但实际上并不比凌波微步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