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场内的气氛却越来越高涨。那些侍宴的姑娘更是畜意笑得花枝乱颤,尤其是韩星左右的两个美妓更不时借故占韩星的便宜,惹得坐在韩星后面的三女大吃飞醋。
韩星却像完全没注意自己被人占便宜似的,游目四顾,见陪酒的美妓中最美的都只不过是中人之姿,大感没趣,向陈令方问道:“那白芳华在那里?”陈令方低声道:“还未来!这娘儿出名大架子,从没试过准时的,什么人的情脸都不卖。”
万仁芝见韩星东张西望,以为他在询问胡节的行踪,待杂耍退下后高声道:“下官刚得到胡节大人的传讯,因他要恭候专程由京师到来与专使大人相见的重要人物,所以稍后才来,至于那显要人物是谁,胡节大人却神神秘秘的,怕是要给专使大人一个惊喜。”
众官儿大感愕然,猜不到谁人能令胡节如此特意迎候。韩星和左右两人对望一眼,心中凛然,胡节是锦衣卫的人,那他特意迎候的人很可能就是楞严。
楞严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范良极和陈令方不清楚,但韩星可是记得他就是庞斑的首徒。范良极站了起来,大声道:“我们专使今次率众南来,最紧要的目的当然是向贵朝天子献上延年益寿的万年灵参,另一个目的却是结交朋友。”
向台后喝道:“人来!献上礼物。”四名怒蛟帮徒假扮的女婢,婷婷由台后步出,捧着七个珍贵锦盒,到了场中。
范良极意气风发之极,口沫横飞道:“在到贵国之前,专使曾和下官商量,究竟要怎么样的礼物,才能得我们的朋友欣赏,专使道:“当然是以其人之礼,还送其人。”
原来自汉朝以来,不时有贵邦珍玩,流落至敝国,我们专使乃高句丽第一首富,于是打开库藏,自其中选宝物数百,带来中上,以作赠与各位大官朋友作为见面礼,来人!
献上礼物。”众都司府督客气多谢声中,四婢送上礼品。谢廷石哈哈笑道:“专使大人如此高义隆情,我代众同僚先谢过了。”捧起锦盒怦然道:“盒内究是何物。
如此坠手?”范良极呵呵笑道:“不用客气!请打开锦盒一看!”众官忙打开锦盒,一看下都傻了眼。
五名府督盒内盛着的竟是唐朝的三彩小马,一看便知是极品。万仁芝的礼物是末朝官修内司的青瓷瓶,要知修内司流传于世的瓷器少之又少,这瓷瓶可说价值连城。
谢廷石的是一对汉朝的小玉马,则又更珍贵难得。众官在其它小辟儿的艳羡声中,眉开眼笑,发自真心地大放感激之言。
气氛至此融洽至极,让韩星暗叹金钱的魅力真是惊人,他自然知道这些礼物都是范良极从他的宝库中拿出来的。再酒过三巡后,守门的礼官唱喏道:“白芳华姑娘芳驾到。”
全场立时静了下来,注目正门处。韩星亦是瞪大眼睛,显得极感兴趣的样子,虽然拥有很多美女,但他对美女的渴求却远未达到饱和状态。欢迎乐声奏起,一位双十年华,体态婀娜,天香国色的俏佳人,右手轻搭在一名俏婢肩上,娇怯不胜地姗姗步进厅内,身后随着另两名美婢,一玉箫、一捧一方七弦琴。
如此派头,更显得她的身分远高出场内其它姑娘之上。韩星以专家的眼光看去,亦不由怦然心动,对方另有一种特别引人的气质,忙思其故,蓦地发觉这白芳华走路的姿势特别好看,配上她那极为适度的身材,形成一种迥异凡俗的风姿媚态。
让韩星不由得在心里暗赞一声:“不愧是传承自阴癸派的媚术,虽然比不上婠婠,但也别有一番风情。可为一绝佳的床上伴侣。”
但韩星很快便发现白芳华扫过那些对她色授魂与的官儿的目光,不时闪过一丝不屑,这丝不屑只在她双目中闪现,从未在表情上流露出来,平常人很难注意得到。
然而这丝不屑却使韩星不期然想起今天遇到的秀色和盈暗花,然后立刻明白白芳华跟秀色还有盈暗花一样,内心极其高傲,很看不起那些对她色授魂与的人。
为了取得这样的妞的好感,韩星也只好压抑双目射出色情射线,尽可能让自己的目光变成那种淡然中带着欣赏的味道。韩星非常清楚女人对这种目光和态度最易生出好感。
白芳华一点没有因成为众人目光之的而有丝毫失态,明亮的眸子先扫到韩星脸上,盈盈一福道:“芳华参见专使大人,望大人恕芳华迟来之罪。”
韩星淡然一笑道:“没关系,美女嘛,总是有点特权的,想来大家都不会怪你的。”略带诙谐的恭维,惹的场上一阵起哄,纷纷叫道:“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