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琴箫之技,差不多天下无双了。”众人忙着说恭维的话儿讨好着这美人儿,场面有些吵杂,没人注意到韩星的话里有什么问题。
只不过白芳华却被韩星差不多三个字弄得黛眉微颦,尽管她没有自大到自己的技艺就真的天下无双。
但这种场合根本就不应该计较是否真的天下无双,直接恭维了就是。可韩星几乎下意识的说出那三个字,证明他确实见识过比白芳华好的琴箫技艺,而且还给他留下极深的印象,否则不会下意识的说出这样的话。
这些想法在白芳华脑海闪过,惹得她一阵不服气,只不过旁人好像都没注意到这些,也就不好当众质问。于是向韩星道:“多谢专使赞赏,请让芳华敬专使一杯。”
众官知她一向高傲无比,从不予男人半点颜色,现在一反常态,禁不住心中奇怪。当下自有她随行三婢其中之一捧着美酒来到她身旁,和她往主台行去。她莲步款摆,每一步姿都是美柔动人至极,就若在轻风里摇曳的兰芝仙草,弱不胜风,教人心生怜爱。
香气袭来,白芳华俏立韩星面前。远看是那么风姿动人,近看则更不得了,嫩肤吹弹得破,尤其她总带看一种弱不禁风的病态之美,看得韩星不住暗赞:这样的美女绝对能跟那十大美人一较高下。
之所以没被列入十大美女,大概是因为同为名妓中,她的名头被怜秀秀压了一头,而那些排榜的好事之徒又不想列那么多名妓在榜上。白芳华伸出玉手,提壶斟满一杯后,双手捧起,递至韩星面前,道:“专使请!”韩星见她衣袖滑下露出莲藕般的一对玉臂,嗅着她独有的芳香,很想借此跟她亲近一下。
但他又知道在未真的俘获她的芳心之前,乍然间做出那么孟浪的行为,必会惹她生厌。于是只好故作冷淡地接酒喝掉,故意不去碰她诱人的指尖。众人均觉韩星为他们争了口气,一齐叫好。
白芳华倒没有太在意,只不过她敬酒后,仍没有离开之意。陈令方神魂颠倒站了起来道:“白姑娘请坐。”
白芳华横了他一眼,美眸清楚送出讯息,就是我怎可坐你坐热了的椅子?陈令方终是欢场斑手,忙唤人送一张空椅到他和韩星之间。白芳华并不推辞,大方地坐到韩星之侧。
范良极并不知道白芳华的底细,对她的行为很是大惑不解,于韩星对视一眼,均想到有白芳华在旁,很不方便。谢廷石举酒道:“闻名怎如见面,让本官敬自小姐一杯。”
白芳华微笑接过婢女递来的酒,一饮而尽,放浪动人的媚姿,看得众人不由叫好,气氛又热烈起来。
这时一队十多个美女组成的舞团,在乐声蝴蝶般飞入场秉,手持羽扇,载歌载舞,极尽视听之娱。韩星为了显示自己不是那种能被白芳华轻易慑付的男人,故意不看她,专心欣赏起歌舞。
白芳华用只有韩星能听到的低声,道:“专使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韩星愕然道:“刚刚什么话?”
白芳华道:“芳华刚刚演奏完毕,专使赞芳华的时候,为什么要在天下无双前刻意加上差不多三个字?若是觉得芳华的曲艺还有什么不能使人满意的地方,还请专使指教。”
韩星不由得一愣,他那会听不出白芳华话里那种不服气的味道,暗忖我不过是下意识说了差不多三个字,想不到这娘儿记到现在,越漂亮的女人心眼越小,这话还真有点道理。于是道:“白姑娘话里有种不服气的味道。
可是觉得自己的曲艺已经天下无双了?”白芳华微嗔的看了他一眼,像是不满他暗指自己自大,接着幽幽的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芳华自不敢说曲艺天下无双。
但能让专使下意识说出那样的话儿,想来专使定是听过比芳华要好的乐曲,所以有点在意而已。”
韩星不由想起石青璇的萧艺,还有纪惜惜的琴音,那确实是比白芳华胜上一筹的技艺,只不过若直接说出来那可是大大的得罪眼这美人儿。
于是道:“若论音色,我以前听过的跟白姑娘刚刚演奏的不过是伯仲之间,只不过她们都不会在演奏的时候加入内力。”白芳华心中一凛,暗忖他竟然看得出我演奏时使用了内力?这人果然不简单。
也难怪她会吃惊,她刚刚演奏的乐曲的时候,并没有带着刻意害人,或者迷惑人心的目的,只是纯粹加入内力使乐曲更加清晰悦耳。
这种做法,以她的技巧已经能做到无迹无痕,加上又不是别有目的,应该很难发现,事实上,就连范良极这位耳力惊人的黑榜高手也没有发现,而韩星其实也只是对白芳华的来历心中有数,有心留意才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