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了我吗?”秀色手一翻,多了把锋利的匕首,反指着心高道:“不!我并没有背叛你。不信可以问韩星。”接着向韩星道:“韩郎,我只要你一句话,究竟肯不肯帮助我们两姐妹?”
韩范两人大感头痛,均知道若韩星说个“不”字,秀色就是匕首贯胸的结局,任谁都可从她平静的脸容看到她的决心。
韩星心中暗叹,看来自己刚刚的劝慰根本没用,秀色还是认为自己对她有了厌恶的心情,才会伤心到生出求死的决心,但让他帮她们对付燕王,韩星又感到非常为难,他倒不介意得罪燕王什么的。
但让他将盈散花送给燕王,然后让她在床上害燕王,这却是怎么也办不到,他早将盈散花视作禁脔,给绾绾享用一下没问题,给燕王却怎么都不行。
那么夸下海口答应帮她们刺杀燕王?这任务虽然困难点,但以韩星的能力也不是办不到。他若真要出手,除非燕王请到庞斑又或者朱元璋身边那批影子太监来做保镖,否则他都有信心将燕王刺杀掉。
但问题是要是他杀了燕王,那朱元璋死后,到底该让谁做皇帝呢?无论在历史上,还是这个书中的世界观里,燕王都明显比那个建文更适合成为做皇帝的人。中国历史上,藩王造反的例子不少,但唯独只有一个燕王成功了,这除了确实是燕王比较雄才伟略外,跟建文的愚蠢是分不开的。韩星也不是没想过收服建文背后的天命教。
然后借此从背后控制建文,但问题是韩星没这份闲心管那么多事啊,而且,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秀色虽然爱上了韩星,但明显对盈散花还有很深的姐妹情。
韩星无法排除这可能是秀色另一条巧计,利用他对女人比较心软的性格,帮盈散花最后一次。盈散花颤声道:“不要这样傻,他们不合作就算了。”
慢慢向秀色移去。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秀色了,她现在正陷进在自己和韩星间取舍矛盾中,所以才宁愿以死来解决。秀色冷冷道:“花姐你再走前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韩星一边将气运到手指上,准备随时用一阳指打掉秀色的匕首,一边塔前两步,到了盈散花旁,伸手搂着她香肩,死性不改趁她心神不属时,在她脸蛋香了一口道:“除了把你们送给燕王外,什么条件我也答应。”
秀色心中一震。盈散花虽给韩星搂着香肩,又给吻了一口,竟然只是俏睑微红并没有把他推开。
秀色震惊的原因,是因为盈散花对男人的讨厌是与生俱来的,连男人的半个指头都受不了,为何会有此反常的情况呢?盈散花亦是心中模糊。
当韩星伸手搂在她的肩膀时,一种奇异无比,说不出究竟是快乐还是讨厌的感觉流遍全身,使她颤栗刺激得无法做出任何“正常”的反应,所以任由对方吻了。
这感觉并非第一次发生。那天在酒家韩星离去前拧她脸蛋时,她亦有这种从未曾从任何其它男人身上得到新鲜的感受,使她没法把他忘掉。
范良极哪知三人间微妙的情况,来到韩星另一边,一肘挫在韩星手臂处,嘿然道:“若她们开出我们完全接受不了的条件,例如让我们帮忙刺杀燕王什么的,我们又要遵守诺言,那岂非自讨苦吃?”
韩星叹道:“谁叫我们就吃这一招呢。”然后看向匕首指胸的秀色道:“不过我韩星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上次给你骗了一次,还是我为了引你们上船的故意中计的,不信可以问问范老鬼。
今次我便以专使大人的身分,再押他一把。若秀色全不考虑我们的处境,亦即并不爱我,开出我们不能接受的条件,我便把这劳什子使节团解散了,大家一拍两散,好了!说吧!
你们两个究竟想怎样?”这次连范良极亦心中叫好,大刀阔斧把事情解决,总胜过如此纠缠不清。
盈散花给他越搂越紧,半边娇躯全贴在他身上,鼻里满是他强烈的男性气息,却生不起以前对男人的恶感。秀色看着眼前三人,忽地涌起荒谬绝伦的感觉“噗哧”笑了出来,收起匕首。
先看了盈散花一眼,然后又狠狠盯了韩星一眼,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般道:“花姐你自己说罢,我两边谁都不帮了。”迳自转身,往她刚刚跟韩星欢好的纪惜惜的房内走回去。门关上后,三人愣在当场。
韩星看了看范良极,又看了看像给点了穴般的盈散花,才想大笑,范良极早先他一步捧腹大笑,步履跄踉地回到自己的房里。韩星这时反笑不出来,往盈散花看去。
盈散花正冷冷瞪着他,脸容冰冷道:“你占够了我的便宜没有?”韩星深望她一眼后洒脱笑道:“我当初假装中秀色的计,就是为了引你们上船,然后好占你们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