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良极低声道:“这是鬼王手下二十银卫的人物,这批人当年随鬼王南征北讨,实战经验丰富无比,即管武功比他们高的人,亦会因不够狠和辣,致败在他们手下,你要小心了,他们都穿银衣,非常易认。
好!我们走!”韩星心中一动从怀中掏出一小东西,轻轻放在假山上后,才跟上范良极。扑往广场去。两人再避过几起巡逻的卫士,最后来到广场东侧一所无人的饭席,潜到窗台下,一起伸头往光若白昼的广场望去。十多名银衣大汉。
手拿火把,分立在广场的四周,隐然包围卓立广场中央的一名吊发如银的老人。范良极道:“原来是他,看来无论平日怎么清高的人,都会起贪念。”韩星好奇道:“这人是谁?”
范良极正想回答时,见两男一女由广场对面的屋舍悠然步出,其中一名师爷模样的人笑道:“对不起,鬼王今晚没有兴趣见未经预约的客人,我们来打发谢兄。”
韩星忘了追问范良极,细心打量在那师爷旁的两个人。那女的年若在四十许间,长得像母夜叉般丑陋怕人,一望就知是脾气极臭。那男的高瘦挺直,站在两人间,自然而然使人从他的神态和气度,察觉出他才是地位最高的领导人物。
韩星看着那个高瘦男人,压低声音道:“这人有点面熟啊,好像是叫铁青衣的。”范良极愕然道:“你认识铁青衣?”韩星嗯的一声点头道:“那是几年前的事了。
他那时的武功绝无现在这么厉害,几年不见他的武功真长进了不少啊,都进入先天秘境了。”范良极正要说话,外面那银发老者仰天一阵大笑,打断了范良极的说话。笑声倏止。
身子轻晃下冷冷的望铁青衣,皮肉不动地道:“阁下是否昔年曾助传鹰大侠一臂之力的铁存义大侠的后人?”
铁青衣微徽一笑道:“我是他的孙子铁青衣,谢兄确是博闻,只从铁某刚才向谢兄送出的一道劲气,便推测由是我们铁门的玉蝶功,真不愧名震苏杭的高手。”
那谢姓高手眼中惊讶之色一闪即逝,显是发现了铁青衣已进入先天秘境,非自己所能应付,收敛狂气道:“本人一向尊敬铁大侠,故绝不愿与铁兄动手,只不知若谢某现在离去,铁兄会否拦阻。”
他虽说得好听,但谁都知道他是怕了,范良极在韩星耳旁冷笑道:“现在方知怕,真是后知后觉,这铁青衣是虚夜月的三个师傅之一。
武功本来就厉害,几年前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奇遇,忽然踏入先天秘境,武功仅次于鬼王,因为一向非常低调,江湖上悉知其人者极少,我倒要看看谢朴如何脱身。”
韩星暗忖几年前的奇遇?该不会是我们那次见面,败在我手上后,得我传授冰心决吧。一把破锣般的粗声在场中响起,原来是那丑妇在说话,只听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谢朴你刚才起了宿鸟,理应知难而退,不要以为诈作要见府主,就可掩饰你闯府之罪。”
那师爷接口道:“念在你还没有伤人,我恶讼棍霍欲泪就代你求铁老一个情,只要你留下一指,即可离去。”
韩星暗忖若这谢朴只一句话便乖乖留下一指,那他以后还有什么面子在江湖混,这霍欲泪摆明要与这个什么苏杭高手过不去了。
范良极乘机在他耳旁迅速介绍道:“这恶棍和你这淫棍最不同的地方,就是真的使得一手好棍,和那母夜叉金梅都是鬼王府座下四小鬼的人物,非常不好惹。”
韩星心中暗骂,到了身在虎穴时,范良极才说这个如何厉害,那个如何厉害,分明在坑他。他艺高人胆大,倒不会因这点阵势就怕了,只不过不爽范良极坑他。那谢朴仰天一阵长笑:“谢某再说下去,反教你以为我怕了你们,哼!我既然敢来,就有信心离去,请了!”
倏地后退。大鸟般往后跃起,瞬眼间没入黑暗里。韩星和范良极脸脸相觑,为何场中鬼王府的人半点追赶的意思都没有呢?绾绾忽然道:“他们应该还有埋伏。”话刚说完,面的屋脊上传来谢朴的惊叱。
接着是兵器交击的声音,果然另有鬼王府的人把他截住,只看铁青衣和那十多个持火把卫士冷静安然的表情,就知那谢朴凶多吉少了,韩星心中凛然,这鬼王府确是高手如云,只是眼前这三人,便能让他也要为之头疼一番。
更何况还有个虚若无没出现。虚若无的武功跟里赤媚大致相若,对上这样的高手,就算是韩星也不敢说稳胜。范良极神色变得凝重无比,凑过来道:“他们三人为何还不滚回去,留在这处吃西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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