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冷笑道:“说到底,你真正在乎的也只是你自己的利益而已。”虚夜月听得一怔,韩星虽然有砌词恶意攻击之嫌,但细想下来确实有理有据,小燕王分明是怕了鬼王,不敢逆鬼王的意继续追求虚夜月。说起来其实她们两人都不敢不听鬼王的话,但朱高炽却把所有的责任完全推卸到虚夜月身上,怪虚夜月事事听她父亲。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朱高炽贪恋权势,事事以自己的利益为先也是事实,他要不是担心危及自己的地位。
当初就不会因为燕王一向他施压就立刻退缩了,虚夜月不由想到韩星今晚因不想伤着自己,而强止退势,使伤势加剧。这种事换了朱高炽能做得到吗?只怕早把力度卸到虚夜月身上了,虚夜月想到这里。
终于平静下来,凄然向韩星道:“到楼下等月儿一会,月儿和炽哥说几句话再来寻你。”她想的是自己事实上已是韩星妻子,不若和朱高炽说个清楚,以后再不用纠缠不休。
韩星此时却是真不明白她想跟朱高炽说什么,心中涌起难以压制的暴怒,冷喝一声,一掌拍在台上。
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可是整张坚实的花梨木圆台却化作碎片,散落地上,杯壶碗碟全掉到地上去,一时碟裂壶碎之声不绝于耳。
四名随从高手,破门而入,护在朱高炽四周,不能置信地看着绝大部分已成粉状的碎木屑。朱高炽亦为之色变,想不到韩星掌力惊人至此。盈虚二女更是花容失色。
此时房内情景真是怪异无伦。两女两男隔着一地破碎碗碟呆坐着,而韩星则像是按着一张无形的台子。小燕王的四名随从全部兵器出鞘,在他身后全神戒备。朱高炽眼中闪过杀机,冷冷道:“大人是否因爱成恨,想行刺本王?”
韩星收回大手,哑然失笑,眼光冷冷扫过众人,心境一片空灵,淡淡道:“笑话!我若要动手,你现在早成肉泥了。
那还能这么说话。就算是现在,你以为多了这四个杂鱼就能保得住你的性命吗?”众随从齐声怒喝,被朱高炽伸手拦着,他对朱元璋和鬼王均极为忌惮,怎敢公然下命杀死韩星,暗忖来日方长,那愁没有机会整治对方。
一阵冷笑道:“你算什么来西,竟敢来和本王争风呷醋,滚吧!”虚夜月凄呼道:“炽哥够了!”
想阻止他再说这种话。她深知道朱高炽再这么激怒韩星,搞不好还真性命不保,而公然杀害皇孙,也必然会给韩星大麻烦。岂知韩星哈哈一笑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失笑道:“滚便滚吧!
横竖也今天受了点伤,早点回去休息也好。至于争风呷醋,小使那有你的闲情,她们要跟你,是她们的自由,也是你的本事。朴文正甘拜下风,请了!”一双眼睛冷漠掠过盈虚二女,才一声闷哼出房去了。
虚夜月听到他这么负气的话,心中更是痛苦,本想立刻追出的,想起不若先向朱高炽交待清楚,才去找他解释,竟没有移动身子。盈散花娇躯轻颤,苦忍着心中的凄酸,韩星最后那冷漠的目光,让她觉得韩星可能以后都不会再理她了。
生命为何总是令人如此无奈。韩星踏足街上,晚风吹来,精神一振,一扫之前郁结之气。暗忖若再在那里留久一点,搞不好还真要气得伤上加伤。冷静下来后又想起虚盈二女,跟盈散花想的不同,其实韩星并没太怪盈散花。
他清楚以盈散花对男人的讨厌,只怕连指尖都不肯让朱高炽碰一下,最多说话大胆一点而已,她认识自己之前就是这样的,实在没什么好生气的。
真正让韩星着怒的还是虚夜月,当然还有朱高炽那嚣张的态度,而冷静下来后,韩星也觉得虚夜月对朱高炽有些余情未了,不想伤朱高炽的心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若她立刻反转枪头,无情地伤害旧爱,那才太过凉薄无情。再说了,虚夜月只不过有些许余情未了,但韩星却确确实实地到处留情。
这事,韩星实在没什么立场怪虚夜月的。只不过,理解归理解,但要说立刻原谅,却又是绝无可能。怎么说虚夜月伤了自己也是事实。
只是,韩星虽然不是那种绝对不打女人的男人,但要是为这点事就打自己的女人,也是绝对没可能。韩星非常清楚虚夜月真正爱的人是自己,这么一来自己临走前说过的话,也绝对会伤了虚夜月的心。
暗忖反正要自己打她是绝对没可能的,不若就让她多伤心一会,权当是惩罚吧,想到这里,决定不等虚夜月下来,然后又盘算起怎么对付朱高炽,这家伙的嚣张态度,已经让韩星动了杀机。刚刚虽然呛了他一把,但韩星还远远没有满足。韩星想来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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