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准备。
向晚起身,一阵眩晕,她单手扶着床才站稳,稳了稳心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滚烫,发烧了?
向晚坐在床边给自己按了按脉,急火攻心……
向晚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人带着秘密活着多么不容易,她面对君陌离的时候,既想跟他说清楚自己的一切,又不敢说清,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到底能待多久,是永远还是过了一段时间就会被卷回去,她面对回去举棋不定,患得患失,总算是把自己给熬病了,这就是活该。
向晚嗓子微微有些痒,轻咳了两声。
莲亚准备好进门,“娘娘准备好了。”
“更衣。”向晚吩咐道。
“是。”莲亚伺候向晚更衣之后,跟着向晚一起出门。
向晚要去庄国公府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向晚光明正大的从宫门走出去。
庄国公府。
庄国公一上午都在忐忑中度过,他心焦的很,一方面怕牵扯进朝堂的争斗中,另一方面又担心向晚不来,她若不来,自己乖孙的性命堪忧。
“祖父,您已经转了一个上午了,快坐下休息一会。”庄河无奈的说道。
“不累,一点都不累,你说这皇后娘娘,到底是来还是不来了?”庄国公问道。
“会来,皇后娘娘是一言九鼎之人。”庄河答道,语气淡漠,但对向晚尊崇不加掩饰。
庄国公微微顿了一下,庄河性子高傲的很,从来没见过他对任何人赞誉有加,即使是年轻有为的离帝,他也没有半分的推崇,倒是对皇后……
庄国公心里浮上一抹隐忧,尽管,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想多了,但还是莫名的担心。
“启禀庄国公,公子,皇后娘娘驾到。”管家急匆匆的进门禀告。
庄国公立刻大步往外走,不管怎样,先把庄河的命救下来是关键。
庄河也跟着起身。
众人一起到门口迎接。
“老臣拜见皇后娘娘。”庄国公躬身行礼。
“庄国公无需多礼请起。”向晚应声。
庄河跟着行礼。
“庄公子,咱们快去施针,过了午时,就麻烦了。”向晚看着庄河说道。
“皇后娘娘请。”庄河在前面带路,直接把向晚带到了自己的房里。
莲亚等人守在门口。
这次,庄河一点都没扭捏直接退下长衫趴在床上。
向晚上前利落的施针,十根针都落下,向晚微微松了一口气,眩晕的感觉越发的清晰,她轻轻的晃了晃头。
“娘娘,您怎么了?”庄河看出向晚的异样,关心的问道。
“无妨。”向晚稳了稳神,“莲亚给本宫准备些冰块。”
“是,奴婢遵命。”莲亚应声去准备,很快回来,一起带回来的还有一份向晚喜欢吃的馄饨。
“娘娘您还没用早膳,奴婢去拿冰块路过厨房,觉得馅还不错,就要了一碗。”莲亚放下冰块和馄饨说道。
“好,你先退下。”向晚说道,强打着精神,若是让莲亚知道她不舒服,一定闹得尽人皆知,向晚不想如此。
“娘娘尚未用膳,草民……”
“你乖乖的闭目养神,不要让本宫的心血白费才好。”向晚说道,声音拉的有些长,轻咳了几声。
“娘娘……”
“乖,闭眼睛。”向晚打断了庄河的话。
庄河心跳猛地加快了几拍,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向晚看了看馄饨,又看了看冰块,用帕子包着冰块,给自己物理降温,一边吃馄饨,生病的时候,人大多不爱吃东西,向晚也一样,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坐在一旁摆弄冰块。
到起针的时候,向晚过去起针。
房间还是他们两个人,这次小童也不在。
“小童今日怎么没来伺候?”向晚有些好奇的问道。
“草民以为娘娘可能有话要单独跟草民说,所以没让他过来。”庄河穿好衣服,说道。
向晚笑笑,有几分虚弱。
“娘娘看起来身体微恙,可需要请个大夫?”庄河看着向晚泛白的脸,莫名的有些不舒爽。
“不用,本宫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回去吃两贴药就无事了,你既然猜到本宫有话跟你说,可知道是什么话?”向晚问道。
庄河已经把话题挑了起来,她没道理不接下去。
“娘娘可是想让庄河入朝。”庄河问道。
“是。”向晚答道,一个字干脆利落。
庄河顿住,他没想到向晚这么直接,倒一下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公子怎么想?”向晚问道。
“这……”
“无妨直说就好。”向晚看着庄河,说道。
“草民习惯了自由。”庄河沉思了一下说道。
向晚微微有些失落,眸子里的光也有些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