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替臣妾求求情,若是皇上知道了这件事,许是念着之前臣妾侍候过皇上,便对臣妾开恩,如此皇后娘娘即便容不得臣妾,但碍于皇上的威严,定然也是不敢再欺压臣妾的。”
兰贵妃摇了摇头,眸光看向李贵人时,含着一抹同情,叹道:“妹妹,你可真是糊涂,依着皇上如今对皇后娘娘的宠爱,你认为他会为了你而惹得皇后娘娘不高兴么?从两个月前,皇上便没有翻过妃嫔的牌子,也没有再召哪位妹妹侍寝,可见皇后娘娘如今是三千宠爱在一身,皇上眼里便只有皇后娘娘,又怎会看得到本宫以及妹妹?”
闻言,李贵人心中沉了沉,兰贵妃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方才自己便已经想到了,但却总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一时心中不由得越发痛恨卫芷岚。
兰贵妃同情道:“妹妹,本宫虽然有心帮你,但却要为妹妹考虑,若皇后娘娘仍是不愿意原谅妹妹,本宫倒不会受到牵连,但若是因此而越发惹怒了皇后娘娘,本宫却是担心妹妹以后若想在这后宫保全自己都难,毕竟皇后娘娘是这中宫之主,妹妹不过是小小一个贵人,她若想处置了谁,谁又敢有怨言?”
李贵人没有说话,倒是因着兰贵妃这番话,心中又害怕了起来,心知如今唯有仰仗兰贵妃,兴许自己还会有一条活路,便连忙跪地道:“贵妃娘娘,您心地善良,又对臣妾有恩情,臣妾愿意效忠于贵妃娘娘。”
语罢,兰贵妃面色一惊,立刻便起身扶起李贵人,似是不赞同道:“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在这后宫,同为皇上的女人,理应姐妹相称,且这皇宫中唯有皇上最大,妹妹应当效忠皇上才是,若是效忠本宫,让皇上听到了,许是皇上还以为本宫与妹妹有不轨的心思,怕是本宫与妹妹都难逃一死。”
李贵人闻言,自知失言,忙闭了嘴,听闻兰贵妃的话,心中仍是感到后怕。
“妹妹,本宫虽然没有法子帮你,但却可以为你指一条明路。”兰贵妃浅笑。
李贵人眸光一亮,心中按捺不住欣喜,忙问:“不知贵妃娘娘的意思是……?”
兰贵妃笑了笑,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方才不紧不慢的道:“妹妹既然来求本宫在皇后娘娘面前为你求情,为何不直接去求皇后娘娘呢?”
李贵人低头道:“皇后娘娘容不得臣妾,若是臣妾去求皇后娘娘,怕是会越发惹怒了皇后娘娘。”
兰贵妃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挑眉道:“妹妹说这话可就错了,你可知皇后娘娘为何让林修容与苏婉仪针对你?还不是因为你当初冒犯了她,皇后娘娘心里计较着这事,自然便对妹妹狠些了;但妹妹若是你肯主动向皇后娘娘服个软,认个错,想必皇后娘娘心里也会舒坦许多,应是也不会再为难你,毕竟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自然要端庄大度;若是妹妹肯亲自去往凤雎宫,当着皇后娘娘的面,主动承认错误,想必皇后娘娘即便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也定然不会再与妹妹多做计较。”
闻言,李贵人咬了咬唇,她本就对卫芷岚极是怨恨,若要让她主动去服软,心中也很是不甘,但若是不去,想起林修容与苏婉仪那些对付她的手段,心中便感到一阵害怕。
“妹妹,本宫话已至此,你若想要在这后宫中活得长久,本宫劝你,还是主动去给皇后娘娘认个错比较好。”兰贵妃浅笑,低头的瞬间,眼里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
李贵人眸光满是怨恨,但也心知兰贵妃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顿了好一会儿,方才不甘道:“臣妾明白贵妃娘娘的意思,知道该怎么做了。”
“妹妹是个聪明人,既然知道该怎么做,便不用本宫再多言了。”兰贵妃淡淡一笑,言语间满是为李贵人考虑。
说罢,李贵人行了礼之后,便欲离开,兰贵妃却突然笑道:“妹妹,还请等一等。”
李贵人停住脚步,面色似感到疑惑,“不知贵妃娘娘可还有何事?”
兰贵妃笑了笑,便走至李贵人近前,吩咐宫娥拿来了一方木盒,便将其打开,从里拿出一支玉簪,递给李贵人道:“妹妹,这支羊脂玉簪,极是珍贵难得,妹妹既然要去凤雎宫向皇后娘娘主动认错,行头也得体面点,本宫便将这支羊脂玉簪赏赐给妹妹。”
闻言,李贵人本想拒绝,但眸光瞧着兰贵妃手中的玉簪,极是精致漂亮,继而想到自己的确是没有什么极是名贵的行头,便接过了兰贵妃递来的样支玉簪,感激道:“臣妾谢过贵妃娘娘。”
“妹妹不必客气。”兰贵妃笑了笑,但眼里的笑容却让人感受不到丝毫暖意。
李贵人不由得心中生了冷意,但却没有仔细注意,兰贵妃眼里闪过的一丝狠毒光芒,接过羊脂玉簪放回了木盒,便离开了清雪宫。
“娘娘,您这是要准备动手了?”胡嬷嬷在这宫廷里待了好几十年,瞧着兰贵妃嘴角勾起的一丝冷酷笑意,便知晓这李贵人怕是活不长久了。
“一切都在本宫意料之中,若是这李贵人争气,卫芷岚必死无疑!”兰贵妃冷笑。
“娘娘,您这次若是借由李贵人的手除掉了皇后娘娘,皇上定然会龙颜大怒,彻查此事,若是李贵人将这一切都如实说了出来,皇上难免不会怀疑到娘娘……”胡嬷嬷皱了皱眉,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兰贵人嗤了一声,不以为意的道:“若这李贵人想要将今日在清雪宫与本宫的对话和盘托出,也得看她有没有这个能耐,本宫有的是法子,让她不能开口说话。”
说罢,兰贵妃微微眯了眯美眸,语气没什么情绪的道:“且皇上即便怀疑本宫,但若没有真凭实据,为了大局考虑,应是也不会轻易动本宫。”
闻言,胡嬷嬷看向兰贵妃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心底发冷,低头道:“娘娘说得是。”
兰贵妃抬手端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便不再说话,然而眸光却是越发冰冷。
胡嬷嬷又道:“娘娘,今早夫人又派人给您送来了些补身子的药材,让老奴转告娘娘,定要尽快怀孕,唯有娘娘您有了身孕,为皇上诞下皇嗣,便会母凭子贵,在这后宫中稳固自己的地位。”
语罢,兰贵妃心中不由得感到烦闷,面上隐隐有些怒气,冷声道:“如今皇上独宠皇后,这两个月都夜夜留宿于凤雎宫,不翻别的妃嫔牌子,也不召人侍寝,本宫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见到皇上了,皇上不近本宫的身,又如何会怀有身孕?!”
闻言,胡嬷嬷皱眉,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劝道:“娘娘莫要生气,皇后娘娘即便再得圣宠,皇上也迟早有厌烦的一天。”
兰贵妃冷哼,似乎心情郁郁,便不再说话,兀自斜靠在了软榻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