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方才不是说过了么?因为你太过蠢笨,本宫便只能利用你了。”兰贵妃轻挑秀眉,眼里的嘲讽之意愈发明显。
闻言,李贵人看向兰贵妃时,眼里的恨意越发强烈,因着她之前不住的磕头,额角浸出了鲜血,且在这大牢里被关了好几天,整个人蒙头垢面,秀美的脸蛋上也有些脏污;此刻因着心中对兰贵妃极致的恨意,面上看上去极是狰狞扭曲,便连兰贵妃的目光触及,脸上的笑容都不由得感到微微一僵,但也不过片刻,便恢复如常,冷笑道:“本宫说了,这件事你若要怨,便怨卫芷岚,谁让他抢走了皇上的心?在这后宫中三千宠爱在一身;以至于皇上连续两个多月都夜夜宿在了凤雎宫,再不翻别的妃嫔牌子,也不招人侍寝,便连本宫,也都难以见他一面,本宫想要卫芷岚这个贱人的性命,便只能利用你,这可怨不得本宫!”
李贵人嘲讽一笑,但面上的笑容却极是悲凉,恨声道:“明明是你利用了我,将这一切罪名都推到了我身上,如今竟然还想要摆脱罪责?!”
语罢,兰贵妃微微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冰冷道:“本宫即便想要摆脱罪责又如何?如今谋害皇后,最有嫌疑的人便是你,毕竟当初可是你去了清雪宫给卫芷岚请安,在你离开后不久,她才中了毒,若说这一切在背后操纵的人是本宫,你认为谁会相信?”
闻言,李贵人咬了咬牙,怨毒的眸光看向兰贵妃,便如利剑般,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让她受尽这世间最极致的痛苦。
“怎么?想杀我?”兰贵妃柳眉微挑,语气不无嘲讽的道:“想要本宫的性命,你怕是还没有这个本事,如今你这谋害皇后的罪名怕是坐定了;你以为皇上不会杀了你?可别忘了,如今这后宫中最得圣宠的便是卫芷岚,依着皇上冷酷无情的性子,又岂会放过你?!”
“皇上即便要杀我,但临死之前,我一定也不会让你好过!定要让你与我陪葬!”李贵人脸色怨恨,咬牙切齿的道:“谋害皇后一事,你是这背后主谋,我到时候一定会将你供出来,即便要死,我也要拉你同我一道下去阴曹地府!”
语罢,兰贵妃脸色越发变得冷洌,一双美眸看向李贵人时,眼里已是泛起了杀意,但却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冷笑道:“你想在皇上面前揭发本宫,还得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如今你是谋害皇后最大嫌疑的恶人,你以为自己说的话,皇上会信?!”
闻言,李贵人心中不由得沉了沉,双手不禁攥得越发用力,怨恨的眸光紧盯着兰贵妃,咬牙道:“即便皇上不信,但定然会让他对你心中生疑,且我要是死了,即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呵……”兰贵妃似有些讥讽的勾了勾嘴角,啧啧道:“人都死了,做鬼又有何用?你生前斗不过本宫,难道成了鬼便能斗得赢本宫不成?”
李贵人紧紧咬了咬牙,因着太过用力,整个面容越发显得狰狞扭曲,痛恨道:“我不会放过你的,即便是受尽轮回之苦,我也定要让你痛不欲生!”
兰贵妃嘲讽一笑,便走至李贵人近前,挑眉道:“想要本宫痛不欲生?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也不想想,如今自己成了这副模样,是谁害的你?”
李贵人眸光恶毒,便如千万利剑恨不得将兰贵妃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给割下来,以解自己心头之恨!继而便如疯了般猛然冲向兰贵妃,双手极是用力,想要狠狠掐住她的脖子,但还未靠近,却被兰贵妃一脚踹倒在地,痛的她不由得眉头紧蹙,但仍是强忍着眼泪没有流下。
“本宫说过,想要本宫的命,你还没有这个能耐!”兰贵妃冷冷一哼,眸光越发冰冷,抬步走至李贵人面前,缓缓蹲下身子,青葱玉指便狠狠扼住了她的咽喉,眯着眼睛道:“想要本宫死还是要让本宫将你满门抄斩?”
闻言,李贵人心中一惊,怨毒的眸光冷冷盯着兰贵妃,怒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口出狂言,能满门抄斩的只有皇上!如今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谋朝篡位不成?”
兰贵妃嘴角绽开淡淡的微笑,慢悠悠的道:“本宫心里爱慕着皇上,又如何会篡位?但本宫却有法子,让皇上将你满门抄斩!不知你信么?”
说罢,李贵人不禁心中沉了沉,尤其是面对兰贵妃脸上势在必得的笑容,心中便越发没底,轻颤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即便皇上认为是我谋害了皇后,但我父亲可是清正廉洁的好官,皇上英明神武,定然是不会因皇后一事而将我满门抄斩!”
兰贵妃秀眉微挑,眸光含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似嘲似讽的道:“好官?难道就没有把柄不成?本宫前几日便特意派了得力的人手,去了一趟虞城,可是将你父亲的底细查得清清楚楚。”
李贵人心中一跳,但仍是故作冷静道:“那又如何?父亲向来清正廉明,从不收受贿络,又怎会有把柄在你手中?”
“是么?”兰贵妃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继而眸光一冷,扼住李贵人咽喉的手愈发加重了些力道,竟让她感到难以呼吸,似乎下一刻便会窒息般。
“本宫派人查了虞知县的这二十年以来的所有资料,也包括他当年参加科考一事,如此说你可是明白了?”兰贵妃淡淡一笑,语气不紧不慢,说完,便放开了掐住李贵人咽喉的手,顿时她这才感到不那般难受了。
却是李贵人闻言,心中不由得紧了紧,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此刻却是越发冷静,装作听不懂道:“我没明白你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