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灵魂明明共享,却是我一人主宰着这具身体的思想,这对她来说是不公平的。”“公平?!”黑暗中的声音似乎觉得这话很好笑,冷嗤一声:“这个世界可没公平之说。嗯那个男人来了,要不要跟他道个别呢?”“不用。”见了面还是永无止境的伤害吧,反正她之于他可有可无,与其死在他手中,她宁可将生命交给这个男人。
“我们的交易,请你一定要遵守。”“那是当然。”固执,永远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好处,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来迟了那个女人绝情得让他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她的生命,被我吞噬了。”当重新出现在他面前的,虽然是同一张脸,灵魂却早已换人。
“所以说嘴硬是要不得的”那个凉如水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平静,她端详着自己的新身体。
“这具身体,该是那花妖原来的模样虽然差了点,但还能凑合着。”她兀自低喃着,抬头看了一眼那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男人。
“从认识你到现在,我呀,真的非常认为,你是个讨厌的男人”她说完,理了理一头长发,丢了一样物事给他。
“别再想着杀我了,那个女人已经将生命全转给我了,哪怕杀了我,她也不会再回到你身边了”爱情,是这个世上最愚蠢的东西她一脸嘲弄着越过男人离去。
做为“桥衣”凡身的任务由她继续,直到肉身死亡为止。
那一天,龙王消失了,自此三界中再也没他的消息又一年的春天,这是唐朝武则天统治时期,百姓安居乐业,国富强胜。
长安城内一处郊外,有一座牡丹庄。
那里种植着成千上万的牡丹花,株株妖艳而丰润,这里的牡丹从不外卖,只供客人路过观赏。
在牡丹庄中,有一位俊美非凡的男人,他是这庄子的主子,他极喜爱牡丹花,听说他一直在种一棵极为罕见的白牡丹,一直种了近三十年也未成功。
“爷,您的客人来了。”那座牡丹室内,占地有近百亩,却只种了一株含苞未放的白牡丹。
一个英俊的男人伫立在牡丹边,他俯视牡丹的目光深沉而温柔。
“嗯。”男人轻轻应了一声,一点离开的意愿也没有。
“爷,那是武三思大人,虽不耐,在这凡尘还是去见上一面吧,他求的只不过是一株牡丹。”仆人轻声劝言。
“嗯。”男人虽不舍,但还是迈开了脚步。
他是凡身,没了神力的自己只能依着凡人的规矩行事。
还需要多久呢
他等了有多久了呢
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从宋朝便一直不停转生,一直不停的栽种牡丹,一直到他凡身死对头亡为止。
然后,再到下一世,他一直一直重复着期待与失望当男人离开时,他未曾发觉,那株含苞上百年的牡丹,它的味子悄然的抖动了两下同年夏天,当所有的牡丹都凋谢时,那株含苞的白牡丹仍保持着原状。
同年秋天,武三思为那奇特的白牡丹而杀害庄主。
牡丹亭的主人死亡,伴随他的是那一株白牡丹,它在主人死亡的当天,也一并枯萎。
清朝康熙年间
京城的一户大宅里,一位男丁坠地,在他同时出生的那一天,全国牡丹竞相开放,那是冬天。
在那一年,他被称为牡丹圣君。
五年后,由四岁的牡丹圣君种出一株只结苞而不开花的白牡丹。
一年四季,它不曾开花亦不曾凋谢。
“到底要到何时,你才会苏醒呢”直到牡丹圣君死亡时,那株牡丹亦不曾开花过清朝末年,一位少年抱着一株含苞的白牡丹惨死在日军的枪下。
少年的血,染红了牡丹的花苞
“还要多久,你才会原凉我”男孩临死前,他盯着那株正在枯萎的白牡丹,目光流露出浓浓的悲哀与懊悔二十一世纪初,繁华的上海。
白家的长子种出了一株白牡丹,春天时,它结苞,五月底,它开花。
然后
“你是谁”那小小的花苞中,端坐着一位小小的精灵,她有一张娇好的容颜,一双清澈的大眼直直的盯着伫立在花前的俊美少年。
“我是你的主人”少年微笑,英俊的脸露出一抹僵硬的微笑。
有多少年了,无止尽的等待与绝望中,他早已忘记何为笑
“你的笑脸好奇怪哦!啦啦,你是我的主人呀。那我不就成了你的奴了么?好奇怪哟”花苞中的精灵拍动着透明的翅膀飞上了半空,飞进了少年的手心内。
“对你是我的奴所以,从今以后,你得服从我”手掌收拢,将精灵抱在手心里,却小心着不捏碎她。
“哦”精灵皱眉,俏丽的脸蛋不太乐意,但还是乖乖的听话。
少年笑了,他将精灵放进口袋中“我们该去上学了”“嗯!”小小的精灵抓着口袋边缘抬头望着那一脸兴奋的少年,当少年的视线与她交汇时,她露出了快乐的微笑要和她的主人一起上学去了呀要等多久呢,消失的灵魂才会重生?
要等多久呢,用自己的血和肉做为养料?
要等多久呢,你会完全吸食我的一切?
花开时,一切重新来过
不管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你都是我,永远的宠奴番外,公主的记忆然衣第一次遇上龙阎时,她一百二十岁,正是蟠桃宴举行的当天。
那牡丹亭内,她发现有人比她更早的出现在坛内白牡丹的视线内。
“你是谁?”她的语气和目光都是冷冷淡淡的,如此凉薄的性子并不讨同辈们的喜欢。
“龙太子龙阎。”那个男孩长她七十岁,眉目俊朗而高傲。
有种同类的感觉,和她一样的高傲。
“下任龙王的继承者呀。”她知道他,最近天界都在讨论他,说是因为龙王要退位了,也是因为龙太子的神力突飞猛进而引起外公的担忧。
“对,你是天帝的外孙女然衣吧?和传说中一样美丽,不过性子可不讨人喜欢。”那个高傲的男孩,语气也是和她一样的清清淡淡的,却不引她反感。
“嗯。打娘胎就这样,没办法。”她难道如此诚实,在他面前,那个男孩有种人令她安心的感觉。
“听说蟠桃宴一过,王母子娘娘有意将你许给我,嗯,我也差个新娘子,虽然个性不讨人喜欢,但你很对我味,我决定定下你了。”“那还真是感谢。”她目光一闪,不甚认真道。
“对了,这株牡丹是你种的吗?近七十年我从未发现它有开过花。”男孩突然指着她面前的一株含苞的白牡丹好奇道,这让她有些怪异:“你注意它很久了吗?”从七十年前?那该是他刚成年可以被允许进入仙界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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