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赵国来讲绝非上策。
如此看来,廉颇持续三年的“拉锯战”过于保守,秦军有生力量并没有得到多少削弱“以逸待劳、后发制人”过于空洞。战后,秦军承认60万大军死亡过半,主要是赵括接任后主动冲击、搏命拼杀造成的。赵括虽然纸上谈兵,但毕竟血性刚烈。
德高望重的廉颇始终没有制订出一个清晰、积极的战略计划,没有提出彻底打败秦军的战略愿景和配套措施,因此没有赢得老板(赵王)的信任和支持。能攻擅守的廉颇何不主动退守以集聚力量,拉长敌军战线后主动出击?或者通过侧面出击、断敌粮草,或者从45万大军中分出部分有生力量攻秦之要害,甚至同样实施反间计、美人计等?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老成持重的廉颇着实缺乏进取精神,虽不至于害己,客观上终究误国。更进一步,秦国志在灭赵,经过认真筹划后举全国之力进攻赵国,正面和侧面的、正当的和不正当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伐赵之前,秦王即遣使韩、魏,软硬兼施以使两国不敢救赵。当白起将赵括大军分割包围后,秦昭襄王亲赴河内(黄河中游地区)征召当地所有15岁以上男丁组成援军,并普赐民爵一级(秦王真不愧是激励大师)正是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民兵部队,硬生生截断了赵括与都城邯郸的联系,使白起的野战军顺利完成了对赵军的“瓮中捉鳖”再看赵国,由于对秦国灭赵的战略野心认识不足,仓促应战,丢失了晋西南战略要地,以至于无险可守还消极避战。初战不利,赵国统治集团即遣使赴秦试探求和的可能性,这简直就是与虎谋皮,同时表现出联盟抗秦的反复犹豫。而秦国在加紧进攻的同时厚待赵使,一来以慢赵国抵抗之心,二来做出秦赵和谈的假象,使其余五国举棋不定而放弃援赵。
可以看出,秦国攻赵是蓄谋已久、志在必得的战略计划,是从君臣到子民的全面发动,从国力到外交的系统出击;赵国的抵抗则是瞻前顾后、心存侥幸的战役安排,不论是廉颇还是赵括,基本都是以一将之力(包括资源调配和智慧)抵抗秦之倾国雄师。1894年的中日甲午海战,清朝北洋水师全军覆没。日本人评价:大清是李鸿章一个人与全日本开战,焉能不败?
长平一战,赵国家家出殡、户户发丧,战争力量遭到不可挽回的重创,综合国力一蹶不振。杀得兴起的白起主张直取赵都邯郸,一举灭赵。被逼上绝路的赵国也想起了“反间计”公元前260年11月,一代合纵大师苏代受赵韩两国之托赴秦游说,秦相范雎出于维护自身地位与牵制白起的考虑,向秦昭襄王建议有条件地同赵韩两国议和。秦王准议,遂与赵韩两国全线停战。白起自然对范雎的罢兵休整之议大为不满,将相开始不合。
秦国罢兵后,赵国决策层内部关于是否如约割地的问题发生了激烈争议。最终赵王认识到,秦国休战是因力尽兵疲,亡赵之心不死,焉能割六城以资强敌?于是遣使赴齐国商洽合纵事宜,与魏国签订攻守同盟,将灵邱之地赠予楚相春申君以拉拢楚国,并派使节携厚礼入燕韩两国交好。赵国君臣深知,一旦与秦毁约,必然导致秦国大规模的报复性进攻,故而举国上下积极备战,士气高涨誓死抗秦。
秦昭襄王得知赵国公然毁约,还积极组织抵抗,深感被戏弄,决定命白起为将大举攻赵。出人意料的是,这一次白起拒不受命,主要理由是:赵本强国,虽然长平大败,仍具相当实力;而且目前上下一心,内修政务,外交合纵,秦国攻赵必败。
公元前259年9月,秦军大举伐赵,赵军则全线收缩,坚壁清野退守都城邯郸。赵国军民同仇敌忾,平原君更是毁家疏难,挫败了秦军一次又一次的疯狂进攻。到第二年盛夏时节,秦军伤亡惨重,赵都邯郸依然屹立。秦昭襄王开始迁怒于人,认为范雎误国使秦国蒙羞,白起骄恃不为君用,决定再次任命白起代替王龁出任秦军统帅。让人吃惊的是,白起再次托病拒任,并搬出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说法,力劝秦王尽快结束这场没有结果的战争。
秦王软硬兼施,白起却一根筋抗命到底。恼羞成怒的秦王决定剥夺白起的一切官职与爵位,将其赶出都城。随后白起在暗地里以赵国二十多万士兵的生命 和鲜血为引,遁入地狱的六道轮回中取得祖巫后土娘娘分身的印记,以煞气铸成大巫之身。等待拥有大巫血脉的秦嬴政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