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平王府中,一班身穿明朝官员服侍的文官武将分列两侧,正前方是一座金光灿灿的虎头鎏金的椅子,一个二十六、七岁的文弱青年端坐其上,他便是郑经的长子郑克壁,这座会议大厅上的气氛有些怪异,有人喜形于色,有人战战兢兢,相互间以眼神交流者有之,一脸世界末日者有之,就是不像刚刚死了一个郑家二公子该有的悲伤气氛,郑克壁虽然表情阴鸷,想表现得悲痛一点,但眼神却是瞒不了精明者,他顾盼之际,隐然意气风发。
当陈近南和高桂到场时,郑克壁更是眉开眼笑,起身亲迎,向陈近南行后辈之礼。
“岳父大人辛苦了,快快请坐。”
早有太监去搬椅子,陈近南忙道“大公子多礼了,我是习武之人,不辛苦,我和列位同僚一样,站着就可以了。”
文武官员都站着,他陈近南坐?陈近南不傻。高桂更是看到有不少人或明或暗的流露出不满的表情。
这些傻叉。高桂很是瞧他们不起,他一进来就发现气氛诡异,看看像是治丧,实则又不是,那些神情轻松的,多半都是郑克壁这边的人,那些死了老娘一样的家伙,不用说,就是二公子那部分的,按理说,郑克壁此时应该杀鸡儆猴,找个借口弄死一两个二公子那边的死忠派,同时对其他人采取怀柔的手段,恩威并施,将人都归于自己这方。可怎么看郑克壁都有点得意忘形,小人得志的样子。
郑克壁拉着陈近南的手,长吁短叹道“我二弟唉,竟然遭此不幸,我已经发派人手缉拿凶徒,但却到现在也没有消息,岳丈来得正好,天地会的人擅长打探消息,此事就交给岳丈来处理了。”
陈近南恭敬道“我一定尽心竭力。”
汗,当他的老丈人真是当得一点派头都没,陈近南真杯具。
“这位是?”
郑克壁指着高桂问道。
事实上,高桂一进来,便惹人注目,当然不是因为他帅,而是他的打扮太突兀,试想一个清朝打扮的人出现在满堂都是明朝人的地方,会是怎样一副场景?陈近南的是假辫子,他桂哥的可是货真价实的真辫子。
陈近南微笑道“这是我的关门弟子,叫作韦小宝。”
郑克壁赞道“英雄出少年,韦小兄弟千万不要拘束,到了我这里,就都是朋友了。”
高桂哈哈一笑,道“不拘,不拘,看到大家的装束打扮,哈哈,亲切,回头我就把头给剃了。”
人群中忽然传出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韦小宝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似乎就是康熙那狗皇帝身边的红人吧,鞑子还给韦小宝封了爵位,也不知道是否就是眼前的这位小兄弟呢?”
郑克壁和陈近南同时皱起眉头来。
高桂却是一脸好奇的向说话之人瞧去,只见一个花白胡须的文官,圆圆胖胖,脸上的肉堆起来,一看就他娘的是个贪官的脸。
高桂惊奇道“二公子,延平王府的太监这么大胆的么?我们主人家说话,太监也能插嘴?”
一众文武掩口偷笑。
陈近南莞尔一笑,心道张富这老头倚老卖老,脑子不灵光,二公子已死,他没了后台,还在这里乱得罪人,简直是不知死活。
张富怒道“黄口孺子,睁眼看清楚,老夫是有胡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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