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sp;   雪莉的脑海里闪过几千个要应付法兰克的借口，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除非法兰克是个迟钝的男人，否则他不会看不出两张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面容

    然而，法兰克反应灵敏，绝对不是一个迟钝的男人；而史蒂芬更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所以两个人才一照面——“你长得很像我。”

    父子俩异口同声说出来的话竟一字不差。

    然后，他们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般，法兰克抱着他问长问短，把雪莉放在一旁，几乎忘了她的存在。

    “你不会是我儿子吧？”

    “你不会是我爸爸吧？”

    两个人又一起说出同样一个问题。

    “那要问我老婆。”

    “那要问我妈咪。”

    几乎同样的问题与答复，令父子两人相视而笑。

    “不必问了，我确定你是我儿子。”

    “不必问了，我确定你是我爸爸。”

    是父子连心，他们的眼神、表情，甚至说话方式都一模一样雪莉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面容相仿的两个人。

    史蒂芬似乎察觉母亲复杂的心情，他挣脱法兰克的拥抱，奔到雪莉的怀中。

    “妈咪，你放心，什么都不会改变，除非有人愿意妥协。”史蒂芬年纪小小就十分贴心，也许是因为没有父亲、家里贫穷，他比同龄的孩子更为早熟。

    “你们在说什么？”法兰克讶异史蒂芬的早熟。

    “没什么。”史蒂芬冷却初见到法兰克时的热情，因为他不希望妈咪心里有任何的不舒坦。

    雪莉有儿子在一旁鼓励，胆子显得大多了。

    “很抱歉，贵公司的case我恐怕无能为力。”

    法兰克看看史蒂芬，随即打了一通电话。

    “我跟妈咪有事情要商量，你先到楼下去，有位彼得叔叔会带你去吃饭。”他先打发史蒂芬。

    雪莉朝史蒂芬点点头，他才兴高采烈的下楼。

    史蒂芬离开后，法兰克锁上大门、拔掉电话线。

    “你在做什么？”雪莉想阻止他。

    “没做什么，只是不想被打扰。”

    法兰克的气定神闲和雪莉的怒火冲天形成强烈对比。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法兰克的脸色不再温和。

    “什么叫打扰？史蒂芬是我的儿子耶！”

    “你确定？”虽然她知道法兰克很确定，但她就是忍不住想气他。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严厉的目光注视着她。

    “难道你忘了，我根本没有生育能力。”雪莉咬着牙，把这些年的辛酸血泪硬生生的吞回去。

    法兰克一把拦住她的纤腰，横眉竖眼的瞪着她。

    “我说过会有奇迹出现，还有，为什么当初你不告诉我？”

    “我不想提当初的纠葛，我只要你离开我的生活。”她放软语调，只为了打发他走。

    “你确定要我离开？”法兰克勾起恶意的笑容。“也可以，如果你想把儿子归我抚养的话。”

    “你休想！”雪莉的脸色苍白。

    “上了法院就知道我能不能想了。”他心存威胁。

    “你不会成功的，孩子生下后，是我一个人辛苦的抚养，而你对孩子做过什么？”她深深吸一口气，在心里为自己加油。

    “能不能成功由法院判定，但是你必须先想清楚，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个孩子存在，是你故意隐瞒，带走我的骨肉。”

    “不你不能这么做”雪莉大叫一声，瘫坐在沙发上。

    她知道法兰克说的话都是真的，以她现在的情况，连律师都请不起，拿什么和他打官司？

    可儿子是她活下去的支柱，如果失去史蒂芬那么活着对她而言，根本就是一种折磨。

    她的泪水滔然而下，喉头哽咽着。

    “我不想为难你，难道你就不能放过我？”为什么善心总得不到善报？“你到底想怎样？”

    “我要你在我身边。”法兰克毫不婉转。

    在他身边？

    多好笑的事！

    到头来她竟然为了保护儿子，而必须当他的情妇？

    罢了！即使现在她想带着史蒂芬逃走都没有足够的钱。

    “史蒂芬必须跟我住。”雪莉认命了“当然！”而且他也会和他们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