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满不在乎的又低下了头。

    看着迪科一副贪吃无能的样子，我心里稍稍一松。看来小慧不会有危险的，我摸出电话，拨响了小慧的电话。可是，几通铃声之后，并没有人接听。我料想小慧应该去联系那些中式外卖的事情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外，于是看着四周忙碌的人群，想着既然自己也早到了，索性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好了。

    只是我还没起身，一旁的迪科就把肥胖的身体凑了过来，两只小眼闪亮的看着我，肥脸满是坏笑的说道“嘿嘿嘿man！你可真是幸运呀！willa那两个大波最近更大了呢比模特还棒呢”妈的！这个痴肥的胖子脑子有问题，竟敢在别人面前如此谈论别人的女友！

    难道给他个好脸色看，他就真的以为我们成了好哥们了么！

    “嗯还好吧”我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一脸冷漠的站起身，准备离开这个死胖子。

    可是这个迪科到真是厚颜无耻，看着我准备离开的样子，还是吐沫横飞的继续说着“对了，kevin，那天我和我哥在打游戏，我们就讨论起民主，我们觉得“民主”就好比是女人的“乳房”你觉得呢？kevin？”干！什么逻辑！他在说什么？他的脑子里，难道装的也都是肥肉么！

    我心中大骂这个痴肥的胖子，可是又不好就这样愤然离开，只好站在那里，一脸难看的低声说着“哼，是吗”“当然！man！你看，民主什么时候都是虚伪的，可人们还是想越大越好，不是和女人的乳房一样，你看，a片里那些女星，胸部都那么大，不他妈全是假的，可人们不还是想看？”迪科甩开大嘴边嚼着糖，边咄咄逼人的说着“你说不是么，你能说no么？你不想看那些女人么？”天！这是什么狗屁理论！

    “不不一定吧我”听着他混乱的逻辑，我都不知该说写什么，只好一边搪塞，一边想着借口赶紧离开。

    “不？嘿！kevin，不用说谎，我知道，你心里是“yes”！你找妞，不也找willa那样脸嫩胸大的！你不是也来u国，来找什么民主！我也承认，我也喜欢大胸的女人，也喜欢民主，但是那都他妈是假的！都是bullshit！”迪科用他那尖锐而奇怪的英文，愤世嫉俗的说着。

    妈的！这个痴肥的混蛋也要谈政治么！居然还用小慧的胸部做例子！他是太不懂礼貌和人情世故，还是脑子肥出了毛病！

    “也不是这样的吧总之，我们还是下次在谈吧”我竭力维持着平静，想赶快停住话题。

    “嘿！kevin你不用否认！男人都喜欢大胸的妞，都喜欢自由民主！willa那两个奶子越来越大，还不是你故意揉的！man！你知道，这些都是bullshit，女朋友不就是用来操的？大奶子就是装饰，民主不也是？kevin我知道你的答案是“yes”comeon，说出来吧。”迪科摆着肥大的手，激动的说着。

    “嗯这个很难说”看着迪科那眉飞色舞的丑陋肥脸，听着那粗俗混乱的言论，我心里对他的那点儿怜悯完全消失，只剩下恶心和愤怒，勉强忍着没大骂他两句，咬着牙喃喃的敷衍着。

    心中暗骂，妈的，这个痴肥的胖子，还说什么女朋友是用来操的，我看他连女人的身子都没摸过吧就算是妓女，也一定不会接他这样的客人，谁想被肥肉压死呀！

    “嘿！kevin，你知道，我是对的，是不是！一定是的！”迪科激动的大声说着，肥胖异常的身体激动的一起一浮的，直把椅子都压得“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嘟！”突然一声手机的铃响，我赶忙低头一看，正是小慧打过来的，这样巧的脱身机会可不能错过，我立刻大声对迪科说道“啊！sorry，有人找，待会儿再聊吧”然后还不等迪科继续大放厥词，我装作接着电话，赶忙跑出了大厅。

    随着人们断断续续的涌入，大厅内是越来越喧闹，而大厅外也已经渐渐变得昏黑，我走到建筑外一个僻静的角落，接起电话，轻声问道“小慧你在忙什么呢？”“嘻可反不好意思人家这边学生会的事情好多都没时间陪你啦”小慧娇腻腻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

    本来小慧先把我丢给一群小男生，然后又在v大学中不知所踪，的确让我心里有些不爽，可是听着电话中小慧那动听的声音，酥酥的在耳边轻响，我心中却又气不起来了。

    “算了，我这边还好，你们学生会到底都在干什么？神神秘秘的”我疑惑的问道。

    “哦其实还有些复杂呢今晚有几个节目的人不能参加了学生会的人只好临时准备几个节目了”小慧有些委屈的娇声说着。

    “临时？那怎么来的及呀”我接着问道。

    “是呀人家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可是大家都知道人家会跳舞都硬要求人家上场表演呢人家又是副会长就只好答应了”“啊！你要表演舞蹈，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而且，那不要排练么？”我心中有些错愕，急忙问着。

    “没办法嘛是临时决定的呢现在就在排练呀对不起嘛可反不能陪你”小慧百般娇腻的喁喁着。

    “那那你要表演什么呢”虽然我嘴上问着，可是心里却大约能猜到答案。小慧前一阵一直再练芭蕾舞，估计也是要表演芭蕾虽然说并不是没有看过她登台表演，可是现在不同，下面的观众可不是陌生人，也不是什么舞蹈爱好者，而是一堆在v大学鱼龙混杂的留学生，一些形形色色的教授和家属，和我们有着同学师长的关系，又或是有着几面之缘。

    倘若小慧穿着紧裹着她傲人双峰的吊带芭蕾小舞裙，蹬着半透出她修长双腿的紧致的白色裤袜，在小舞台上，舞出那炫目优美的舞步，展示着她那充满女性魅力的娇躯，试问，台下有多少男人会用艺术的眼光去欣赏？反之，又有多少男人会在心中生满龌龊的念头呢？而之后，这些男生或男教授在大学中再看到小慧，会不会感到尴尬？

    干！想到这样的场景，我心里又是担忧，又是忍不住有些兴奋。

    “嗯还没确定呢怎么，可反？你反对人家表演么？”小慧娇怯怯的说着“那样人家就说身体不舒服，推掉好了”听着小慧那幽怨的声音，就好象她是被我关在笼子的金丝雀一般我不想太过大男子主义，虽然心里极不愿意小慧那迷人的舞姿被别的男人看到，可是芭蕾舞本来就是高雅的艺术，我要是横加阻拦，反而在小慧面前显得太狭隘而自私了呢。

    我心里异常纠结，可是还是只好装作平静，违心的说道“啊哦没有我没有反对嗯你自己小心，你最近练舞不多，别受伤了”“嗯我知道，可反嘻你最体贴了那人家不多说了要去练舞了”听着手机中小慧那开心欣喜的声音，我也感到心头泛着淡淡的甜蜜，可是真的想到一会儿小慧的表演，我心中又不禁惴惴的问着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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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八点左右，在人们都已经酒足饭饱之后，春节联欢才终于开始。放眼望去，极其宽敞的方形大厅中足有两三百人，金色的灯光映照着红色的“福”字和鲜艳的彩幅，加上空气中弥漫着的温暖饭菜香气，以及悠扬的民族音乐声中人群热闹谈笑，真的让这个异国的大厅中充满了春节的喜庆气息。

    我坐在其中，虽然谈不上有多么兴奋，但至少淡淡感到一丝家的温暖，只是可惜，小慧眼下却不能在我身边陪我。

    我在cis系上的几个比较熟识的同学在u国都有着不少亲戚，他们都没有参加这次联欢，在这个时候，不知道都在何处正和家人团聚。也因此，我就选了角落中僻静的一桌，和三四个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太坐在了一起。

    这个几位老人不知道是谁的长辈，我们也没有交谈，倒是让我更有闲心扫视着大厅中的男男女女。这个两三百人中大部分都是留学生，而一部分三口之家则是教授和博士后，偶尔有几个喜欢东方文化的白人坐在其中。

    只是，在这两三百人中，我最不希望见面的人，却坐在了我的身边，就是这个痴肥的迪科。我选这个僻静的角落，就是为了远远的躲开他，没想他是如此厚脸皮，看到我之后硬是缓缓挪着他一身肥肉，撞到了无数把椅子，移到了我这一桌。

    我本想再次找什么借口换个地方的，可一方面那样太不礼貌，另一方面搞不好他又会跟来，我也就只能忍气坐在了那里。看着他一面狼吞虎咽掉一盘盘的饭菜，把椅子腿压的更弯，一面听着他满是食物的嘴信口开河。

    “嗯这个炸鸡真香嗯是哪里做的嗯棒极了！嗯kevin你的妞怎么不见了那她岂不是把这么好的食物都错过了嗯”迪科一下接一下的用叉子往嘴里填着食物，一边模糊不清的说着。

    “嗯她忙吧”我根本懒得和他解释，随口搪塞着。

    “嗯kevin你是计算机系的吧嗯你们不编程的时候都用电脑做什么？嘿是不是都看色情网站呢？跟你说我觉得互联网就是为色情网站准备的呀嗯谁都知道的comeonman跟我说说呀”迪科晃着一身松垮垮的肥肉，一般用t恤擦着他吃出的满头大汗，兴奋的说着。

    干，他的话怎么这么多？而且还都是些不着边际的言论。

    我正准备在敷衍他两句的时候“吱！”一阵麦克风刺耳的尖响，一个略有些娘，但声音却明亮的男声在音响中响起“大家好，欢迎来到v大学中国留学生春节联欢会”“ladiesandgentlemen，welcometo”紧接着一个甜蜜的女孩声又用相当标准的英文翻译着，而同时，大厅中的灯光也缓缓的黯淡了下来。

    喧闹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了很多，我也趁机暂时摆脱了迪科那无聊的言论，稍稍转过身，看着舞台的一道光柱下，出现了一个男生穿着唐装西裤，和一个女孩穿着及膝的红色小旗袍的身影。

    我定睛一看，那个女孩竟然是小慧的室友樱樱那个五官小巧但分明可爱，有着圆圆的脸庞，身材娇小的女孩。她可能比小慧还小个一两岁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幼稚的样子，不知道她怎么会成了联欢会的女主持人的。

    最近一阵小慧常常都是来我家，因此我和樱樱见面不多，只是听小慧说起过樱樱也加入了留学生协会。其实细想起来，让樱樱做主持人也是有些道理的，虽然她相貌只是中上，但是白净的皮肤加上些彩妆，配上黑直的长发，就也是相当动人了在一堆饱受读书之苦的女留学之中，小慧的出现根本就是上天的奇迹，而樱樱这样有些姿色的女孩，就也算是凤毛麟角了。

    而那个男生，正是现在中国留学生协会的主席，叫benny林，是个留着时尚的碎短发，身材高大，仪表堂堂的男生。benny林是艺术系的，我对他算是稍有了解并不是由于我们相熟，而是因为他曾经算是我追求小慧路上最有力的竞争对手。

    他是个很多方面都相当出众的男生，二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帅气，头脑好，网球篮球都是强项，家庭背景也不错，除了长相有些女气，实在是挑不出什么缺点了。

    在我追求小慧那阵，小慧刚刚加入留学生协会，benny林正巧是那时的副会长，而两人不知怎么的就黏在了一起。虽然我也不一定输他，但是有这样的劲敌出现，还是让我那时候有些惊慌。不过，他仅仅是“算是”我的竞争对手后来偶尔听到了些八卦，才知道了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benny林其实是个gay，而且还同时有几个男朋友呢。

    自然，所谓的劲敌，不过是虚惊了一场。

    “感谢大家的参加。现在，第一个迎春节目，舞狮表演，出演者，v大学艺术系的”benny林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看着他的样子，回想到我和小慧的往事，不由得感到心中有些惆怅，快两年的时间匆匆的过去了，我和小慧已然经历了那么多。而在这些不可思议，又让人纠结事情之后，小慧仍然还开心的留在了我身边，我们还幸福的在一起，真的是让人感到得来不易呀。

    “咚咚！咚咚嗵！咚咚！咚咚嗵！”随着强劲而明快的锣鼓，相当地道的舞狮就在不远的舞台上开始了。不成想，在u国的大学中还能看到这样的表演，真是出人意料，而v大学的卧虎藏龙，也是让我有些吃惊。

    随着表演的展开，迪科胡扯的话题也变少了，他的注意力也被舞台上的场面所吸引了倒不是他喜欢什么中国文化，而是小舞台一个个上着彩妆，衣着鲜艳的女孩抓住了他的眼球。

    “喂！kevin！那个妞是谁？就是那个女主持人man！那个女孩好嫩仿佛是个初中生喂！伙计！你有她的电话么我完全绝对要和她聊一聊。”迪科时不时的问道。

    “嘿！这个妞可真他妈的厉害高音那么强。长得又是个冷美人kevin！你知道吗我学过声乐的你有这个妞的联系方式么我真想和她讨论一下呢”过了一阵，当一个身着蓝色长礼服的女生演唱女高音晨的时候，迪科又似模似样张着满是肥油的嘴说着。

    面对迪科那痴心妄想的样子，我心中不禁暗骂，可真是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怎么可能把这些花容月貌的中国女留学生的电话，就留这个痴肥异常的胖子呢，看着他肥胖的嘴脸，我始终都用着什么“我也不清楚”“谁知道”等等的借口一直敷衍着。

    这些节目大多都是留学生自己业余时间准备的，偶尔还有一两个教授上去表演个一两段，不得不说，还真有些水准什么独唱，合唱；什么魔术，脱口秀呀；再加上留学生协会穿插进行的几个有奖娱乐比赛，让场面还相当热闹。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两三百人，吵吵杂杂的，绝大部分人并没有在意什么舞台表演，根本就是在饭桌上和朋友闲谈。真正能吸引大家目光的，还是有漂亮女孩出演的节目。

    比如一个叫什么曼晴的女生表演小提琴独奏时，她站在舞台正中，蹬着高跟鞋，穿着一件优美的黑色太阳短裙，就把两条白皙匀称的美腿全露了出来，配上她有颇有姿色的面容，立时就吸引了几乎全场所有男生的注意。

    离舞台较近的位置，比如我所在附近的几桌人，不但能从下到上的看到她的大腿根，甚至可以直接从她裙内看见她粉白条纹相间的娇小内裤。看着一个女孩专心的在台上表演，可是却在所有观众面前走光暴露着她雪白的腿根，包着耻丘的内裤，那场面别提多刺激了。我甚至看到一旁桌子中有个男人就一直大胆的双目圆睁的盯着那女孩的裙底，生怕错过了一秒似的，而他牛仔裤间还皱皱的鼓起了一大块。

    干！虽然看着眼前的女孩走光，我也是感到相当的刺激，可是一旦想到一会儿小慧表演芭蕾舞，穿着薄薄的裤袜和吊带翩翩起舞时，台下这些龌龊的男人又会有何表现，他们看着小慧的娇躯，心里又会对小慧怎样的意淫想象，岂不是要在脑海中把小慧扒光千遍万遍？

    想到这些，我的心里就又是不安，又是后悔，却还有些暴露女友的那种兴奋。

    我心底的一角想冲到后台，去阻止小慧的表演；可是我又觉得，现在事已至此，我再去阻止小慧，岂不会在留学生协会中反而给小慧制造麻烦。

    时间已经到了九点半，节目估计也过了大半，终于，我听见了benny林的声音“接下来是工商管理系，倪慧珍，为大家带来精彩的“民族舞””“thenextoneisbywilla，frommba”民族舞？是什么样的民族舞呢？我心底怀着复杂的心情期盼着，而随着樱樱英文的翻译声，大厅的灯光变得更加黯淡，整个舞台都成了一片漆黑。

    四周缓缓响起了舒缓悠扬的印象，而两束光芒同时出现，一同射向舞台，一片漆黑中之中，交汇的光芒异常抢眼，在那光芒的中心，出现了一个女孩极富动人曲线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