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父亲是谁?”大夫的声音更加冷酷。
“呜,呜,呜我不能告诉你”伊怜痛苦地低泣。
“是我我就是这孩子的父亲”突然从大夫的身后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
伊怜很想看清楚是谁在说话,但她只能看到一个黑影从大夫的背后走来
究竟是谁呢?
好像是乾爹,也好像是自己的初恋情人
甚至,好像是阿多先生
伊怜想从床上爬起来,可是她突然听到了大夫的一声喊叫:“孽种是绝不能够生下来的!”
伊怜感到自己的肚子一阵巨疼,自己的腹部竟然被大夫活生生地给切开了,然后大夫手中提着一个血淋淋的胎儿,血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地面
伊怜发出”啊”的一声痛苦的叫喊声
“啊”睡梦中的伊怜大叫了一声,她清晰地感到了肚子上剧烈的疼痛,猛地睁开了眼睛,四周的黑暗一下子变得光明起来,慢慢地,她感到金色的阳光刺激着她的瞳孔,原来只是一场恶梦。
伊怜急促的的喘息声渐渐慢了下来,惊魂渐定的她感到自己浑身发抖,冷汗浸湿了身上的睡衣,可是肚子的疼痛却没有减弱,她摸着自己的肚子抬起了头,眼前的景象把她吓了一跳!
一个气势汹汹的中年女人站在床前,她的左手叉着腰,右手拿着一件东西,紧张的伊怜并没有认出那件东西是什么。女人长得并不难看,甚至还带着些妖娆,可是白皙的脸庞由于愤怒而憋成了酱紫色,一双血红的眼睛瞪得像铃当一样,那个恶狠狠的样子把伊怜吓得浑身发抖,肚子倒也感觉不到疼了。
“干乾妈,您您怎么来了?”伊怜胆战心惊地问道。
“我怎么来了?这是我的家啊,我怎么就不能来了?”甄太太冷笑着说,脸上竟然还能挤出一丝笑容,但这笑容比不笑还要难看十倍。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伊怜变得语无伦次。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嗯?”甄太太的音调一下子提高了八度。”亏你还喊得出”乾妈”两个字枉我对你这么好,认你做了乾女儿,没想到,没想到你竟敢勾引你的乾爹?”
“不是的,乾妈不是的,我”伊怜浑身发抖,蜷缩在被子里,惊恐地望着面前狂怒的女人。
“我给你买好吃的、好喝的,给你买好穿的、好戴的,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一个臭婊子!我让你当个银行行长助理,让你帮你乾爹分担一下银行的事务,没想到你竟然把床上的工作都给分担了!”甄太太越说越气愤,右手便向伊怜挥了过去。
“啊”伊怜发出了一声惨叫,她感到自己的肚子被一个又尖又硬的东西砸了一下,钻心的疼痛一下子令她浑身冒汗,她用眼角扫了一眼,终于知道甄太太手里拿的是自己的高跟鞋,她明白了,梦里的疼痛原来是真实的。
甄太太的手仍旧不断地挥舞着,高跟鞋的鞋跟一下又一下地重重地落在伊怜的身上、肚子上、手臂上、大腿上、臀部、背部每一下都像是被钢钉刺上了一样疼痛难忍,伊怜蜷缩着身子在床上滚动,想尽量避开眼前恶妇的攻击,屋子里面只听到了伊怜痛苦的求饶声
“天啊,谁来救救我啊,我就要被这个恶妇人打死了!”伊怜心里痛苦地叫着。
甄太太仍旧在伊怜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怒火,伊怜也只能抱头痛哭,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幸免于难的地方了,只有自己的小腹她在拚死地保护着,她不能让在里面沉睡的小宝宝哪怕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讽刺的是,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而引起的,而这个小生命又是她实现计划的最为关键的一环。
伊怜仍在一面痛哭一面躲避着一下又一下的打击,而甄太太的怒火却仍旧熊熊燃烧,她将盖在伊怜身上的被子扯到了一边,然后专门找她露在睡衣外面的白皙的肉体击打,伊怜的腿上已经被打得流出了鲜红的血。
“妈,别打了,你会把她打死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伊怜的耳中,然而身上的疼痛竟然令她没有分辨出说话的人。
“我打,我打死你这个狐狸精,我打死你这个臭婊子”甄太太并没有停止她的施暴,反而更加起劲了。”我叫你勾引男人,我叫你勾引我老公,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个勾引乾爹的狐狸精”
“妈,算啦,别打了,别打她了。”男子已经走到了跟前,抓住了甄太太拿高跟鞋的手。
甄太太也已经打得气喘吁吁了,她看了看阻止自己打人的儿子,拿高跟鞋的手缓缓地放了下来,她一面喘着粗气,一面指着伊怜骂道:“臭婊子,你看看他是谁?要不是他,我今天非把你打死不可。”
伊怜早已经知道这个为她求情的男孩子是谁了,她心里感谢他救了自己,可是她已经没有脸去面对他了,她怯怯地望着男孩,眼中充满了泪水。
这个男孩就是甄荫显的独生子——甄诺福,也是伊怜的初恋情人。他曾经给予了伊怜无数的关怀与爱心,伊链也将她最宝贵的第一次献给了他,可是后来,她却离开了他,抛弃了他,转而投入了他的父亲的怀抱
甄诺福冷冷地望着已经被打到了地板上的伊怜,她的精美的睡衣也已经被撕裂了几个口子,她蜷缩在床边的一角,浑身不住地颤抖,长发杂乱不堪地散落在肩上,脸上满是泪水,两眼流露出恐惧的目光
甄诺福走到了伊怜身前,拿起床单盖在了她那衣不蔽体的身上,眼中饱含复杂的心情:憎恨、鄙视、幸灾乐祸
“谢谢,谢谢乾哥哥。”伊怜小声地说道。
“乾哥哥?你还好意思这么称呼他?你这个臭婊子,我的儿子多好啊,啊?
我把你介绍给了他,又把你收为乾女儿,就是想让你们以后可以名正言顺地结婚,你却不领我的情,你却勾引我的老公!我,我打死你!”甄太太说着说情绪就激动了起来,又要拿起高跟鞋了。
“妈,算了,别打了,打她不值得,她不就是个妓女吗?您不值得为她生这么大的气。”甄诺福再次拦住了母亲。
“她不就是个妓女吗?”这句话像晴天霹雳般传入伊怜的耳中“我是妓女,我是妓女,”伊怜的脑中反覆不停地重复着这四个字,她的意志被彻底地击跨了,因为这四个字不是出自那个暴躁的女疯子,也不是出自那个道貌岸然的银行行长,而是出自自己的初恋情人之口!原来他对自己的爱都是假的,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正常的女孩,而只是一个妓女,一个供他玩弄的妓女,他玩完之后,又供他的父亲玩弄
伊怜心里的平衡被彻底地打破了,她抬头望了望这对衣着华丽的母子,心里充满了仇恨,她暗暗地想:“你们一家没有一个好人,你们全部都是衣冠禽兽,我要报复,我要让你们都不得好死!”
“你看着我们干什么,还没被打够啊?!滚,滚到佣人房去。”甄太太恶狠狠地对伊怜喊道。
伊怜裹着背单离开了卧室,离开之前她望了一眼自己的初恋情人,可是他的眼睛里仍旧只有冷冷的寒意
伊怜睡在黑暗的佣人房里,潮湿、阴冷、孤独,她无法入睡,恐惧、疼痛、愤怒充斥着她的脑海
昨天晚上之前,她还可以躺在温暖、舒适的大床之上,或者翻看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或者欣赏湖水倒影上来的美丽的蓝色的光线,享受着做有钱人小蜜的自由生活;可才过了一天,自己就被迫躲在了这间又小又脏的房间里,听到的只是窗外的虫鸣声变化实在太快了,反差实在太大了,她实在受不了了。
这里本来是甄荫显的秘密金屋,他在决定包养自己时就买了这栋别墅,不应该有其它人知道的啊?这里与国内远隔万里,那个恶妇人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呢?
一定是他,就是他!只有自己的初恋情人知道自己住在这里,一定是他向他的母亲告的密。他刚才阻止他的母亲打我,也只是害怕她打死了我不好向他的父亲交代!他害怕他的父亲,所以当他的父亲夺走了他的女朋友时,他也不敢反抗“懦夫!真是一个懦夫!”伊怜恨恨地说。
“啊”伊怜的转身触动了她全身的伤痕,她痛苦地喊了出来。
晚上她洗澡的时候,她才发现那个恶妇人有多么的狠毒,下手有多么的毒辣。
她的全身都是伤痕,到处是一个个圆形的凹坑,尤其是胳膊和大腿,稍微一动都会疼得她泪水直流。这才是真正的虐待,比起这些疼痛来说,乾爹在她身上发泄兽欲时的举动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伊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里是受伤害最少的地方,也是她拚命保护的地方。
她边摸边自言自语地说:“小宝宝,你看妈妈多可怜啊。为了保护你,妈妈全身都被打坏了。你可要记住这些恶人的名字啊,他们是你的爸爸,还有你的爸爸的老婆,还有你的同父异母的哥哥,还有还有你的妈妈,他们全都不是好人”
伊怜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她的复仇计划已经安排好了,只要明天把那几个药丸放进他们的汤里就可以了,伊怜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