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裤衩。
秋莹劈头夺过裤衩“嘭”地甩到盆里,顺手给了夏雨一耳光骂道:“你这没良心的,我为公司东奔西走,忙得脚不点地,你倒有闲心去偷野婆娘。”秋莹一回来,夏雨就知道逃不过这一关,边洗边想对策,正准备死不认帐,那耳光掴来,就顺势倒在沙发上装死。秋莹去踢,怎么踢也一动不动,一把扯起道:“你干了坏事还有脸装死,我看你还装不装?”又啪啪两耳光煽去,夏雨才睁开眼。
秋莹揪着耳朵骂道:“那婆娘是啥人?是h县的土皇后,你动了她一指头,土皇帝还不砍了你脑壳,叫我作寡妇呀?你没听说过李五、马六、张三、王一,他们搞的还是一般病人和教师,还不被他红笔一勾,一个砍了脑壳,一个漂了尸,一个逃走,一个被逐出境。你个小小的经理,还是我封的,就猖狂到去摸皇后的臭穴,皇后臭穴都敢摸,全城女人的还不去摸么?我出外才一个月,你那骚驴尾巴就露了出来,要是三年五载不回来,你岂不要象狼猪一样爬遍h城的所有女人?你这天杀的咋去做那没廉没耻的砍头勾当”
夏雨见她冷不丁端出苏兰事来,心知是晓晓告的密了,心里就把晓晓恨了个要死,恨了一阵,硬着头皮作无声的抵抗。
待秋莹骂到砍脑壳时,那腿才一软去跪了地,一五一十交待出和苏兰勾搭经过,不过,夏雨倒有男人豪气,把责任全揽到自家身上。交待毕了,自煽着耳光骂道:“我咋昏了头,这山望着那山高,见着个比婆娘漂亮的就去摸,去挖老县长的墙脚?”
夏雨这一骂又惹恼了秋莹,一脚踢到他屁股上骂:“你说她漂亮,她漂亮在哪里?是天上的嫦娥,还是地上的西湖景?一个鹅蛋脸象撒了层白灰面,说人不人,说鬼不鬼。你咋是这种美丑不分的东西?”
夏雨被踢痛了,惶恐地说:“我、我刚才咋说的?我说谁漂亮了?”
秋莹见他不是有意的,才停了脚,可心里还是气不过,去揪了耳朵问:“今后还和那婆娘来往不?”
夏雨护着耳朵说:“不了!”
秋莹说:“她再打电话来,你还接不?”
夏雨说:“早就没接了,不信问婉婉,她可以作证。”
秋莹说:“除了苏兰外,还摸过其她女人没?比如公司里的小姐们,个个都象花儿一样,你就没动过一个?”
夏雨心里一颤,颤过之后,咬了牙说:“只摸过晓晓,那不是搞男女关系,是惩罚叛徒,她作尤大,我看不惯。”
秋莹放了手,让夏雨坐到沙发上,自己去一把躺椅上躺着说:“我不是要存心给你难堪,我也是为了你,为了整个公司。我早看出苏兰不是好货,自己男人不行就出来偷野,听说连前妻的儿子也偷了。
你也老马不死旧性在,在柳溪偷女人偷成了惯偷,便把手脚带到城里来。搞搞乡下女没人知道,就是知道也翻不了大船。乡下比得城里么?城里不是有权的就是有钱的,哪个不是行实人?还有这部门那部门,谁不为了自己部门说?那些黑道更不得了,一出来一窝蜂,今天打架,明天伤人,后天死人,哪天不在出事,还不都为了财色你争我斗?
前一月,两个团伙为争夺一个ok小姐,在河边打了半夜的仗,动了白刀子,一死两伤,死方去砸了ok,轮奸了ok所有小姐,有一个下身都奸烂了,还在住医院,你咋就忘了?捅了马蜂窝你脱不了手,公司也跟着遭殃。你那色鬼脾性不改,叫我咋放心。”
秋莹说得口舌干了,去茶几上摸茶,摸着一盅白开水,夏雨慌忙冲了龙井,讨着好递过去。秋莹呷了一口,又指着训斥道:“我说你糊涂蛋你真个糊涂蛋,晓晓当尤大,出卖过春梅,还打过不少人的小报告,行为尽管卑下,公司也少不了这种人。没人反映下情,你不成了瞎子聋子,咋去管理几十号员工?你枉自花去两万多元培训三个月,那管理学学到牛屁眼里去了,连最起码的管理常识都不懂。”
秋莹斥到这里,呷了口茶,拿手绢揩着嘴说:“你也真下得手,晓晓一个未婚黄花闺女,竟拿指去抠人家处女膜,膜都给抠裂了,肿得象烤红薯,走路都一拐一拐的。有你这样教训人的吗?告诉你,晓晓是公司功臣,你得向她陪个不是,对下人要恩威并施,她才听你使唤。”
秋莹说完,夏雨就咬着牙巴道:“你说的其他都照办,给晓晓道歉,宁可跪死也绝不去的。她是啥东西,是千百人困过的烂货,还有脸去当尤大?”
说罢要朝地上跪。秋莹见他耍起倔劲来“卟”地一笑,拿脚去挡了说:“我怎不知晓晓烂,现在的姑娘有几个是清白货?听说你婚前也和女人来过的,只是读了几天书,就有些臭老九架子。不去也罢了,我送她件衣服,代你陪个不是。”说毕,突然收敛了笑容道:“问你一件事,我走后婉儿来过没?”
夏雨没防她会提到婉儿,心里一振,半天才说:“来过的。”
秋莹端起茶杯,杏眼渐渐逼过去,如审讯犯人般道:“有人反映你们在库房弄砸了雪花膏,那是怎么回事?”
夏雨刹地红了脖子,去沙发上拾张报纸,装了看报,掩饰着说:“那是疯、疯耍撞倒的。”秋莹嗤着鼻说:“我知道你们是疯耍,你除了疯耍还能干出啥大事儿来?疯耍有脱了裤子疯的吗?她是十八大姑娘,你是三十大男人,大姑娘和大男人光了屁股疯,还有不疯进去的?”
说到这里,气就冲起来,一把扯过报纸甩到地上,指着夏雨鼻子骂:“婉儿是什么人,她是你侄女,姑爷骑了侄女干,你还有脸没?今天干侄女,明天还干丈母娘哩?象你这样野这样骚,我还敢带你回去吗,带回去你还不把我妈也按来干了?”
把茶盅往桌上一撂,茶水泼了一桌,边揩边说:“婉儿和你虽不是血亲,毕竟你和我结了婚,要定你个乱伦罪也不过分。”正骂得气愤,婉婉敲门进来,告诉秋莹说胖县长额上贴了碗口大块白纱布,提着个涨鼓鼓的黑提包,不知装些啥东西,说要亲自交给你手里,正在公司候客室里等,问秋莹见不见?
秋莹恼着脸说:“叫他把提包交给你,锁到办公室保险柜里,再喊他滚!”
婉婉去了,秋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叹口气道:“责任也不全在你。她两姐妹我了解,婉婉本分得多,婉儿就不行,十六岁便和她姐夫干上了,她母亲骂她,她还顶嘴说,谁叫你给我生个穴的,生个穴不让人干不是白生了?气得她妈躺了三天。现在十八了,还没个正经婆家,哪有不心慌的。我相信她不勾引你,你也不敢动她一指头。今天这社会,别说婉儿,就是在校读书的学生又有几个是贞洁的?有人半夜去沱江捕鱼,河滩上叠着一对对白屁股,女的大都是中学生,男的尽是些城里二流子、小老板。十六七岁的女孩还不一是图钱,二是图了快活”
说到这里,秋莹想起香港之行,格嚓嚓咬了一阵牙说:“相形之下,男人就坏得多。尤其那些官儿和大款们,不仅遭蹋女人取乐,还打着什么‘开发经济,引进投资’的幌子,把女人当作商品去换取大把的钱,大把的权,满足他们的狼子野心,女人在他们手里就成了被宰割被兜售的羔羊”
边说那泪就流下来。夏雨被骂得狗血喷头,却是见不得女人泪的,慌忙掏出手绢,心痛的给揩。秋莹一头扑到怀里痛哭道:“我也有一肚子苦水呀,我的苦水能诉说么,能诉说又向谁说去,谁能理解我同情我”
夏雨只道她为自己不争气而哭,一边给揩一边掴着自己耳光说:“别哭了,别哭了,都怪我不争气,给你丢了脸,以后我改正就是了。”秋莹哭着去拉开手说:“你打什么,你和他们比起来,你还算好人哩!”两个抱着哭着又相互安慰着,那脚步就朝大床移,移到床边,‘轰然’一声倒在床上
次日秋莹送皮鞋去县长家,让苏兰比了,果然合足。秋莹又重复着夏雨没勇气不敢来陪之话。苏兰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可心里却感激得不行,以后不仅不再和夏雨来往,还鼎力向老公推荐秋莹。秋莹后来荣获h县头号改革家和拨尖人才的称号,多半是苏兰的努力,这是后话。
了却苏兰和夏雨之事后,秋莹去安抚晓晓,送她一件新款式衬衣,夸她立了大功,是公司的大功臣。晓晓受宠若惊,当面对天发誓要永远永远的忠于秋老板,为秋老板卖一辈子死命。后来听说夏雨跪死也不陪礼,又发现送的衬衣和地摊上的一模一样,卖价不过十来元,心里就凉了半截。加之有人检举她卖货多收钱不交公司,影响公司声誉,秋莹扣了她一月工资奖金,她自觉在公司呆下去已无前途,又去找了小老板,小老板再把爱情之花向她开放。
春梅嫁给鸡胸,鸡胸确实搂着这个小美人热乎了两三个月。热乎之后,卤鸭生意正走俏,春梅有心要学秋莹,挣出个家业来,便把离婚时付的十六万交给小老板,要他办个烧鸭公司,垄断全城卤鸭行。然而小老板正如婉婉所说,是个成不了气候的家伙,卖卤鸭挣的几个钱,都丢到了牌桌和女人身上。
他吹嘘有十多万,其实只有两三万,还是开卤鸭店贷的款,婚礼上赛排场全给赛光了,心里正虚着。拿上十六万,把笔去涂了“鸡胸卤鸭店”招牌上的“店”字,在后面添上“公司”两个歪歪斜斜的字,就甩给母女俩去办,拉着晓晓去日赌夜玩去了。
春梅村妇不懂卤经,卤出来的鸭子生不生熟不熟,咸不咸淡不淡,三天卖不出一只来。眼看“公司”要关门,春梅急得寻遍全城赌场寻着小老板,责骂着要追回十六万。鸡胸此时正搂了具有高中水平的晓晓快活,哪有心思去理小学水平的春梅,被骂得火了,舞着鸡爪拳就打。春梅冒着拳雨去抓猴脸,猴脸上就留下十几道耀眼的彩条。
春梅走后,晓晓给鸡胸涂着红药水说:“跟这种没文化的女人生活真没意思,自己没本事搞垮了卤鸭公司,还有脸来耍泼。你看好下得手,一张青菜叶脸都抓成了星条旗。这都怪我,那次不该叫她到我床上睡,你也是,粘上她那土芋穴就象灌了缇糊,不明不白把我给甩了。”
鸡胸说:“都是那狐狸精勾搭的。那次干了我要走,她硬拉着不放,叫再来一回,干起来又套近乎说啥是老邻居、老同学,小时又是搞过的,她还记得那快活。小时不懂事是闹着玩过,人大了见着许多世面换,哪个还回忆得起?以后便跑到卤鸭店赖着不走,我才同她结了啥鸟婚。虽说没扯结婚证,可在街上走了一圈,谁不说她是我婆娘,婆娘有权利管男人,我真成受气包了,抓烂了这张脸咋去见人?我咋瞎了眼睛,娶了这样个不讲理的横婆娘?”
说毕便自打自耳光。晓晓忙去扯住说:“已经是星条旗了,还要打成一面小红旗么?还是想想以后路子吧。听说海南搞得很火热,一天要赚好几百的,几个同学都在那里发了财,我想和你去闯闯,就是没本钱,你路子宽,想想办法吧。”
鸡胸摸了一阵脑壳说:“钱倒是有,可是她母女的。如果一走,这店不就甩了,她母女又咋办?”
晓晓变了脸说:“你看你又是个粑耳朵。她当初甩得夏雨,你就甩不得她?
卤鸭店是空壳壳,做一点有一点,没做就成了藏老鼠的窝,有啥稀罕的,甩给她母女算了。”小老板终被说动了心,把赌后余下的十四万一鼓脑儿卷着,同晓晓逃了海南。鸡胸还算有良心,走时留张条子给母女,说卤鸭店经营不下去,就卖了作生活费。鸡胸逃走后,赌徒来索赌债,银行来催贷款,卤鸭店即使折价也抵不清,春梅村妇只得关了门,成天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