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毅看他举动,想起自己来时情形,已知这左右两处石壁,必然各有一道暗门无疑。荣敬宗倾听了一回,左足忽然在壁下踏上一步,右手跟着朝前推去。
这里果然是一道活动门,随着他一推之势,石门呀然开启。荣敬宗回头道:“凌公子且慢,这是翻板活门,等老朽进去之后,你再推门进来。”话声一落,人已跨了进去,石门随着翻了过来。
凌君毅依言伸手推门,然后一行人相继推门而入。石门里面,当然还是一条甭道,只是比外面的甬道显得狭了一些,一样的黝黑无光。
荣敬宗左手执着精巧火筒,右掌当胸直竖,回过身来,低声道:“此处已是青龙堂设伏之所,老朽知道得并不多,再进去,随时都可能遇上袭击,公子可把“骊龙珠”
握在手中,必要时可以掩去珠光,才不致中人暗算,最好掣剑在手,免得临时拨剑出声。”凌君毅看他说得郑重,依言摘下“骊龙珠”托在掌心,他因甬道地势不宽,倚天剑无法施展,右手从身边取出了短剑。小桃和三名黑衣剑士,也同样的掣出了长剑。
山腰甬道,不但黑暗,而且也十分沉寂!这一阵“锵”、“锵”拔剑之声,虽然不响,但夹道传音,就是较远之处,也可清晰听到。只听一声大喝,遥遥传来:“什么人?”
荣敬宗冷声道:“老夫。”他声音沉重有力,这两个字,直送出去,甫道起了一阵嗡嗡之声。那喝问的人不再出声。荣敬宗也并未熄去手中火筒,回头道:“大家随我来。”
举步朝前行去。大家脚下极快,但走了不过一箭来路,突听那人又大声喝道:“来人还不站住?”只见一道火光,夹着尖锐的啸声,疾射而来?“轰”的一声,落在荣敬宗前面八九尺处,立时爆起一片熊熊火焰。这是一支特制的火箭,火焰极强,一片火光,正好把三尺宽的甫道封住。
隔着火光,出现了一个青衣人,沉声道:“来的是什么人?”荣敬宗只得站定下来,冷哼一声道:“汤兄连老夫都不认识了么?”
青衣人微微一楞,道:“来的莫非是荣总管?”两人相距,虽不到三丈来远,但中间隔了一道熊熊火焰,确实看不清对方脸貌。荣敬宗道:“不错,正是老夫。”
青衣人一听果然是荣敬宗,黑龙潭总管,职位和三堂堂主相等。他自然不敢稍有怠慢,慌忙抱拳拱手道:“敝职不知荣总管驾临,多有失敬之处,还请原谅。”随着话声,但听“嗤”的声,眼前一片火焰,登时熄去,而且不见一点烟气。荣敬宗暗暗赞道:“此人一手火器,果然了得。”
但听了对方的话,心头不由的大感诧异,暗道:“水轻盈从狮子口败退,差不多已有半个时辰,应该早已下达命令,严加戒备了。如今听汤金城的口气,似乎还不知道我已经反了?”
心念转动,业已缓步走了过去,说道:“汤兄可是负责此处防务的么?”汤金城道:“敝职是奉命协助杨兄来的。”荣敬宗道:“杨志高人呢?”汤金城道:“敝职只是守护此门,杨兄还在里面。”
荣敬宗缓步走到他身前停住,说道:“老夫奉命前来擒人的,不知里面失陷了些什么人?”汤金城道:“人数不多,但武功全非弱手,好像是百花帮的帮主,只是目前只能说把他们困住,还无法生擒”
荣敬宗点头道:“很好。老夫瞧瞧。”汤金城面有难色,望望荣敬宗,说道:“敝职奉有水总临监令,不论何人,均须有紫金令牌,方可通行,荣总管”荣敬宗没待他的话说完,微晒道:“水总监请老夫赶来擒人,岂会不带令牌?喏!汤兄拿去看清楚了。”
左手一伸,朝他面前送去。汤金城不防有诈,口中还连声应“是”神色恭敬,伸出双手去接,哪知手未伸出,突觉右手脉腕一紧,已被荣敬宗五个钢钩般的手指,扣个正着!
心头不觉大惊,惶然失措道:“荣总管”荣敬宗知道此人一身俱是火器,一把扣住对方脉门,立时功运五指,沉笑道:“汤兄不用多说,随老夫进去。”举步朝里行去。
汤金城右手脉门被执,哪里还有半点挣扎的余地,只得跟着走去,口中说道:“荣总管但请放手,敝职自当前面带路。”
荣敬宗冷笑道:“场金城,老夫不吃这一套,你和杨志高俱是跟随水轻盈从京里来的清廷鹰爪,乖乖随老夫进去,老夫还可饶你性命。”汤金城听出荣敬宗语气不对,心下更惊,脸上已经绽出汗水,嗫嚅说道:“荣总管多心了,敝职不敢。”
两人说话之际,已经行到一堵石壁前面。荣敬宗脚下一停,问道:“这道石门之内,可有青龙堂的人防守?”
汤金城道:“敝职在天亮前才奉派来的,守住这道门户。如若有人冲出石门,一概格杀勿论,至于里面的情形如何,敝职就不得而知了。”
荣敬宗侧脸问道:“你说的可是实话?”汤金城道:“敝职说的,句句是实话。”荣敬宗道:“好,凌公子你替老夫点他“哑门”、“凤尾”两处穴道。”“哑门”
为声带所在,点制此穴,令入口不能言。“风尾”在腋窝斜出之胛骨缝,系双穴,点取此穴,手臂若废,无法举动。汤金城吃惊道:“总管”
话声未落,凌君毅早已出指如风,点了他三处穴道。荣敬宗放下汤金城脉腕,倏地跨上一步,举手按动机关,但听一阵轧轧轻震,壁间裂开了一道黝黑门户。
荣敬宗一手执着火简,朝前一指,喝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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