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到好像有什么对着我的脸吹热气,痒痒的,很舒服,又有点不舒服。于是我醒了,睁着眼睛看了看四周,屋内显得很黑暗,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按了一下解锁键,凌晨三点半,我借着手机出的微弱光线,我朝房内看了看,什么都没有。
奇怪了,我很清楚的记得刚才的感觉,是有人对着我脸吹气,怎么现在什么都没有?
难道刚才在做梦?可为什么这感觉会如此清晰?就在我迷迷糊糊又要睡着之际,耳边传来一道非常轻微的女声,隐隐约约能听清话的意思,‘我死的好惨,我要找你报仇’。
这声音异常冷冰、阴森、凄凉,我被吓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玛德,见鬼了,这医院不会有啥不干净的东西吧!
我嗖的一下坐了起来,拿出手机再次朝房内看去,还是什么都没有,倘若说刚才那个吹热气是梦,这道女声绝对不是,哪有做梦的会如此清晰。
摸索着下了床,想去拉开灯,忽然,房门‘吱’的一声就开了,我本能的朝房门看去,隐隐约约见到一道白色的影子从我房内跑了出去。
我只觉得浑身一凉,寒毛都竖了起来,想也没想立马将灯拉亮,就看到地板砖上有些脚印,好似是女人的脚印,旁边有些黄纸烧剩下的纸灰。
我弯腰用手指撵了撵纸灰,有些潮湿,难道刚进来鬼了?想到这里,我头皮有些麻,猛地朝门口跑去,探出头往外面瞧了一眼,医院夜间的灯将走廊内照的特别明亮,地面也有一些纸灰,分成了两排,第一排是往我这个方向走来的脚印,第二排是往外走去的脚印,值得一提的是,那脚印在对面病房的门口停了一下,然后再转到我这个病房。
看着走廊上的脚印,我的好奇心被提了起来,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顺着脚印,就往外面走去,走了大约四十来米的样子,就到了医院门口,脚步印也随之消失了。
抬眼看去,就见到医院门口站着一个女人站在那,圆圆的脸蛋有点婴儿肥,一双大大的眼睛正在四处张望着,好似在寻找什么东西。
我松出一口气,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遇到的小护士,张媛媛,玛德,跟她无冤无仇干吗装鬼吓人,我有些生气的走了过去,说:“小护士,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装鬼吓我?”
“你脑子有问题吧?谁半夜不睡觉装鬼来吓你?”张媛媛一愣,用湖北话冲我骂了一句,“有毛病!”
这人吓人能吓死人的,要是我心脏不好,指不定在病房就被她吓出个好歹来了,我指着地面的脚印,语气不善地说:“这些脚印到你这就没了,不是你装鬼还能有谁?”
她顺着我手指的地方看去,眉头一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你脑膜炎啊,地面哪有什么脚印!”
一听这话,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惊慌道:“你看不见脚印?”说完,也不管她什么反应,一把抱住她的脚,往上提了提,朝鞋底一看,没有纸灰。
我整个人快懵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不寒而栗,连大气都不敢出,心怦怦直跳,仿佛整个世间在这刻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