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热”秦晓扬摇了摇头:“妈,不饿!”常琳琳“嘿嘿”一笑:“妈,你是不是嫌我作的饭不合您的口味?”
秦晓扬苦笑了一下:“没有,老妈听你的,我吃,我吃”常琳琳一边从婆母手里接孩子,一边说:“我妈不老,我妈还没四十,那能老”
秦晓扬也乐了笑道:“好,好你妈不老,才三六一十八,哈,哈哈”常琳琳兴高采烈的看婆母吃饭,谁料,刚吃了几口,就飞快的跑到洗手间呕吐。常琳琳不知所措。
看着呕吐归来,面色苍白的婆婆,关心的问:“妈,你咋了!”秦晓扬掏手绢擦擦嘴,不以为然,说“老毛病,火大了,火大了。”
常琳琳:“妈,你看磊磊下乡也不在,要不我给他打一个电话,让他回来,陪你到医院检查一下。”秦晓扬说道:“不用,不用,明天县常委开会,我请了两天假,我自己到太原检查一下,来回也就是两三天。”
常琳琳看着婆母,摇了摇头,抱着女儿进了屋。媳妇走了,秦晓扬仍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次日,县城火车站。气喘嘘嘘的田磊,满头大汗的站在站台,无可奈何的南来北往的火车,焦急的从奔走的人群中寻觅自己的母亲。
他身后同样风尘仆仆的常琳琳,也抱着女儿念慈,赶到丈夫跟前,焦急的问:“咋样,咱妈不在这?”田磊看看下车渐散的人群,失望的摇了摇头。
小念慈:“妈妈,我奶奶真不要我们啦?”琳琳哄闺女说:“不是,你奶奶出差去了,过俩田就能回来。”突然,一个小男孩拦住了走在前面的田磊,问道:“请问,你是田磊叔叔吗?”
田磊回过头答道:“是。”小孩递过一封信,说道:“是刚才那位上车的阿姨,叫我把信交给您的,她还给了我十块钱。”那小孩一边说,一边瞪着看信的田磊。已走在前面寻母的常琳琳母女,并未发现有人拦住丈夫,仍向前走着。
“妈呀!”田磊突然发疯的大喊了一声,把信往空中一扔,飞快的朝北去的列车追去,媳妇发现了丈夫的反常,掉头返身抱着女儿追了上去。那飘在空中的俩张薄薄信纸,经风一吹,缓缓的落到桥下的汾河里,顺水漂走了。
此时,蔚蓝的天空,出现了秦晓扬那娟秀的字迹,和她本人读信的声音:磊儿:你妈走了,永远不会回来了,这次妈走,一切都给你安排好了,你正式担任河山县轻工局局长的任命,很快就下来啦!
你妈没病,而是怀孕了,经医生检查,是个男孩,快四个月了,娃呀!这是你和妈爱的结晶,也是老天爷赐予你妈唯一的安慰。妈要把他生下来,养起来,妈还给他起了名字:田念磊,以后妈只要看见他,就会想到你。
谢谢你,你让妈度过了一生最幸福的时光,妈永远不会忘了你,最后,我坦率的告诉你,你妈不叫秦晓扬,你妈叫杨晓琴。
就是那个家喻户晓的河山县高家河替母卖身还债的苦妮子。那天晚上,被人用车压死的毛永贵,就是欺负你妈的恶魔。你妈的仇也算报了。
记住,往后每年清明,你都要到高家河给你姥姥上坟,就在晓扬路碑下,那个妈带你去过的地方。娃呀,记住你妈的话,为官一任,造福一方。饮酒不醉最为高,见色不贪是英豪。
不义之财不可取,遇事能人气自消。临末,妈再嘱咐你几句,常琳琳是个好媳妇,千万不要官升媳妇小,县招待所的妞,是咱县的佳丽,也是咱县的土特产。
是供上级那些达官贵人享用的,你咋玩都行。不会出事。要是不过瘾,就到县剧团找唱戏的作秘书,一年半载换一个。要记的避孕,不要惹下麻烦。只要你不受屈,妈就高兴。记住,对方要自愿,不要破坏别人的家庭。作是要对的起自己的媳妇。
切记,不要再惹小琳,过去的事就算了,人家妮子是大学生,别毁了人家女子的前程。别找妈,若大的北京,你找不到妈铁道旁,田磊一家仍然追赶远逝的火车
行走的列车中,头探窗外的杨晓琴,深情的望着寻母的儿子,儿媳,孙女,望着渐渐远逝的河山大地。
深沉的画外音。秦晓扬,不,不是杨晓琴太累了,这个苦水里泡大的女娃子,十几年,拼命挣扎,苦苦寻觅,而今,光环缠身,灿烂夺目。模范县长,省市劳模,优秀干部,大大小小的奖杯,奖章,奖状,憋箱溢柜,然而,这一切都过去了,她还是她,高家河的杨晓琴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