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我受到了战友们的一致反对,因为我们受训的时间正是盛夏,我打死的那些鸟儿和形形色色的小动物,只消几个小时,就发出一种难闻的腐臭味道。
所以,大家都很反感我杀生的那种执着,而我不为所动,心里想着,钱云,你这死丫头,你这臭丫头,我要你开花!
然后举手一枪,也许是一只老鼠,也许是一只喜鹊,甚至是一只在织网的蜘蛛,就成了钱云的替死鬼。倒是那个叫做“胡汉三”的胡中尉,很欣赏我。
也不反感腐尸的味道,但我的反应很冷淡。我并不想在用枪上了人头地,所以,我并不把这些训练看得重,也不想争什么名次,所以,每次测试的时候,我总是最轻松,也正因为如此,每次测试我总是稳居前三!
什么?其他几个人是谁?烦不了!我也不指望利用这个机会来聚几个英雄好汉,一起打天下推翻政府,所以,我从来不关心这些人与事情。战友们都说我是个冷血怪人。
又因为我并不拉帮结派,所以,队领导除了觉得我有两下了这外,倒也不尿我这一壶!这样正好!我虽然知道感情之事,也许是我想你中的那样,有着物质世界的波粒两重性,说到底也是虚无。
但小丽对我的日渐无情,还是刺激了我。我不分白天黑夜,披着厚厚的伪装服,趴在射击场里,格杀一切在我感知范围之内的除了人之外的所有动物,有时,也会把一颗树的所有旁支,用子弹剃个一干二净
有时候,我也会咬一口干粮,喝一口水,然后进入胎息状态,身体一动也不动,就象死人一样。
让负责监视我的人,在开始的时候吓个半死后来就习以为常了,按道理,一般地说,狙击任务是要有几个人配合的,但那位“胡汉三”中尉,说,特殊情况下,也应该有人孤军奋战的,而且,有时候人多了,反而目标更大。
所以,训练一些这样的孤胆英雄,也是需要的,所以,经过简单的配合训练之后,我就成了独自行动的狙击手了。
他们说我总共打了三百多万发子弹。我差一点就成了一名高手了,也许会有参加一个更高层次选拔的机会在等着我,但在结业前两周开始轻松的时候,我还是退出了,因为小丽出事了
那天下午五点的时候,太阳仍然毒辣辣地照在头上,我披着厚厚的伪装服,象一丛草一样,趴在一个小坑里,闭着眼睛,知觉在不停地搜索周围所有可能路过的小动物。它们现在是越来越少了。
“胡汉三”中尉说,越是出现的小动物少,其实越能磨练我的耐心今天一直有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在慢慢的临近,不像是猎物将要出现前的预感。
也不像要遇到危险或者其他,但又极大地的扰乱着我的心神,这时候,一只雨燕,很远处的一个坟堆的一边出现了,掠过地面,一闪而没。当它再从另一个坟堆的一边消失然后再从另一边出现的时候,我的枪响了。
我的眼睛缓缓地睁开,第一次没有自信地用侦察看了看远处的那只雨燕的尸体。那只可怜的小家伙,头已经找不到了,只余下一段还在微微抽搐的躯体,翅膀散开
这时候,广播里不祥地响起让我归队的指令。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那个新挖的坑里潮湿的空气,仿佛带着一丝贪恋,才起身,收拾了一下没有打完的几百发子弹和随身物品,回去看一看“胡汉三”中尉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首先看到的是“胡汉三”一脸惋惜地看着我,然后,看到的是杨头和赵支队的脸在回去的路上,吉普车狂跑着。杨头告诉我说:“小丽现在昏迷不醒,已经被送到市第一人民医院抢救呢,可能是凶多吉少吧。
事情发生在五六个多小时以前,也许是七八个小时以前。当中午用餐的时候,管教发现找不到小丽的人了,于是就拉了警报,在监狱里到处找她。
十几分钟以后才找到她,这时候发现她在一个卫生间里,躺在地上,地上满是鲜血,她的身上,净是呕吐物,已经没有一丝气息了”
停了一下,杨头说:而且你的那个小亲戚,大小便也象是失禁了,裤子上满是污物。我心里难过又愤恨。不知道说什么好。
杨头见我不说话,只好接着说:“她的头上,有一个伤口,是这个伤口让她失血过多而昏死过去直至有生命危险的。
可能大小便失禁也与这有关但搞不清楚为什么她会呕吐也不知道那个伤口是钝器打伤的,还是她一不小心撞到了墙角的好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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