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呢,当我慢慢地走在楼梯道上的时候,我越来越能感觉到钱云的气息,仿佛她身上那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我都能嗅得到,我感觉到钱海龙一定不在这里,因为我只能感觉到钱云一个人。她坐在床上,似乎很伤心。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间的门口时,停下脚步,我再一次感觉一下这个小女人的时候,在她的脸上,嗅到了泪水的淡淡的咸味她在哭!是的,她就是爱哭。
但这一次,也许她不是在做秀给我看,也不是做秀给任何人看。她一个人,在这黄昏的时候,不吃不喝,在无声地哭泣着。
她为了什么而哭呢?是不是钱海龙这个汉奸卖国贼已经落网了呢?应该不会呀,因为旁边的楼上,仍然有两个人架着望远镜,在窗帘后监视着这个房间呀!
她在想念她的父母亲吗我在门外等了十几分钟。她一直在落泪,这让我心里的火气渐渐的小了起来。
甚至有点可怜她了,终于,等到了两边监视这个房子的人,开始吃饭了,我才用钱云教我的方法,把她自己住处的门轻轻地打开了,然后,又无声的把门关上。
她还在无声地哭泣,对我的进入丝毫没有觉察。我伏下身子,慢慢地进入卧室。她仍然没有发现我。
她正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在一抽一抽的哭着。我快速的把房间的窗帘拉了起来,那是一种带遮光布的窗帘。房间顿时暗了下来,黑成一团。
“谁?”钱云猛然从伤心中惊醒过来,身子向一边一滚,落在地上,手里赫然亮出一把闪着微光的匕首。我轻轻在把床头灯的开头打开,轻轻地说了一声:“是我!”
钱云的脸转瞬几变,最后,竟然带着一脸的泪水,露出了笑容来:“你没事呀!”她把匕首一收,简直要扑到我怀里,走近了我几步之后,又停在了离我一步远的地方。
这个丫头,总是出我的意料。我也不知道这一次她是不是装出来的。要是她能在刹那之间,就转变出这数种表情出来,她也未免太可怕了,要是她不是装出来的也挺可怕的。这丫头莫非喜欢我了?“你你哥哥呢?”我问她,打破了尴尬。
“哦,他呀他去找一个朋友去了。”钱云慢慢地平静下来似的。我看了看她,说:“他的朋友多吗?”钱云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我不感兴趣的事情从来不问的。”“我我的事情,你全知道了,是吗?”我问她。钱云点头,说:“电视上放了,警察在通缉你我很担心你。”我心里想,也许,你是担心我拿不到东西,让你救自己家人的计划落空吧。
但自己又不愿意太小气,就开门见山地和她说:“你哥哥是间谍,你是吗?”钱云一点也没有惊讶。
看来她早就知道我会这样问她。她看了看我,说:“是的,我哥哥是间谍,我知道,但没有办法。他在m国留学的时候,加入那个国家的间谍组织的,但我不是,我只是想救我的父亲”
我没有说话,心里非常的气愤,原来她早就知道了,却不告诉我。钱云接着说:“我想告诉你的但我也算稍稍知道你的脾气,要是你知道了。
肯定会不理我们另外,我哥的计算机水平挺高的,我希望你能跟他多学一点东西”“哦?这么说你是为我好了?”我嘲笑地问她。钱云看了看我,转过头,不理我。
“你知道的,我最恨卖国贼了!”我声音大了起来,但马上又低了下去。我知道隔着不远的距离上,有人在监视这个房子,想到这一点,我伸出手来,把灯又关了,屋子里又陷入一片黑暗中间去了。
钱云在黑暗里,我看不到她的眼睛,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过了一会儿,她说:“我要救我的父母亲,除了我哥,我不知道谁能帮我,而且,政治的东西,我一个女人,不需要知道得太清楚”
“你哥哥是汉奸,你知道吗?”我声音不由自主的又提高了“汉奸不是好东西,但杀人犯强奸犯难道就是好人不成了?自已一身绿毛,就别说别人是妖怪!而且,政治犯的名声总要比强奸犯好听!”
钱云冷冷地扔出了一句话,顿时把我的所有要说的话噎在了我的咽喉里。沉默了一会儿。钱云说:“对不起算了,我们两清了,你不欠我什么东西了我也不恨你了,你自己保重吧。”
下了逐客令了,我想了想,说:“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也谈不上帮你了,我救不了你的父母亲,也许我”犹豫了再三,我还是对她说:“还是在这个世界上,为你留下一个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