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冰块。
这冰块,晶莹剔透,宛若电子显微镜下的一种形状的雪花,而且,这雪花每一只伸出的分支,都象一枚小剑一样,锋利异常我端着玻璃酒杯的手,都感到它的寒气,并不是温度的,而是它的形状所带来的那种直刺心扉的寒气!
更是因为它说来说来。我暗暗地庆幸,既然它可以突兀地出现在我的酒杯里,那么,它忽然在我的心脏里长出来,自己没有犯倔,不然说不定就死得很难看甚至连累小玲。我的手有那么一点颤抖又象是要晃一晃这酒杯。
然后,把那酒杯举到嘴唇边,也是慢慢地喝了一小口,果然,那种醇香的味道还在,但火气却少了不少成了一种娘们的酒,已经不再是我喜欢的类型了“怎么样?”她挑了挑她的雨燕之眉,问我。我点了点头。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自己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呀?问她:“嗯,你认识一个叫丁某某的女人吗?她也是华人,她也来过拉斯维加斯的赌场”
我的话还没有问完,小女巫笑了,说:“她还在我的指引下,皈依了基督教,是不是?”“你就是?”我更是吃了一惊。
先前,小丽的妈妈让我来拉斯维加斯的赌场来找个女巫,我还以为女巫都是又老又丑,没承想,原来,女巫竟然可以这样的清秀怡人,这样的娇小玲珑,这样的粉妆玉琢的小嫩嫩!而且。
除了一手要命的巫术之外,她简直就是一个孩子嘛,还贪酒,还喜欢开玩笑,甚至,还好奇地盯着浴缸里的我,看了又看“当然了,整个拉斯维加斯没有第二个女巫!”她骄傲地说,仿佛女巫和教皇一样的荣耀。
“哦”象是猝不及防一般,这个丁总说能给我启示的女巫,竟然早就站在了我的对面,我却偏偏没有认出她来。“你们中国人不是有一句话么?人之患在好为人师!是不是?”她问道。
虽然她说的是标准美语,但表达的意思却非常的简洁而又准确。“嗯可是,请恕我冒犯,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你要让她皈依基督教而你自己是个印第安的女巫?”
知道她竟然就是那个丁总说的能指引我的女巫,我一下子从对她的畏惧,变成了恭敬。“坏小子,态度变了呀!”她向我调皮地挤了挤眼睛,带着一丝孩子的得意。
而且,她挤眼睛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破坏她脸面的和谐与俊美“我想反问一下,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不能指引她皈依基督教的呢?”我想了想,恭恭敬敬地说:“首先,她是一个华人。
而且,是一个当地的,怎么说呢,是一个有着对自然崇拜或者对某种神秘力量有着深刻体会的一个太极奇门事实上她也是一个帮派的精神领袖之一吧。”
我费力的想解释清楚一点,小女巫点了点头,说:“嗯哼?这个嘛,我已经知道了呀,她全对我说了。”
原来丁总对她并没有什么保留,真不知道这个女巫用的是什么手段让丁总那样老练的人如此相信这样的一个女巫。
小女巫看了看我,喝了一口酒,皱了皱眉头说:“要不是你还我两把匕首,我才懒得理你呢!”一句话,把所有的关于什么抵押之类的推得干干净净的。
我靠!五十五万美金呀!这丫头说赖就赖掉了,我偏偏又开不了口向她要可能是我觉得那钱是自己从赌场赢来的,不是自己的虽然明白到自己口袋里的钱都是一样的钱的道理。
但终究于是心痛的闷声再喝了一大口酒,烈酒穿肠,果然心情又放松了不少。似乎胆子也大了一点,便直接问道:“好吧你既然想指引她,为什么不教她练你的女巫的巫术。
而要指引她皈依基督教呢?难道你是基督教的卧底?专门把信仰你的巫术的人,转送到教会去接受改造?”“这个,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小女巫转了转手里的酒杯,笑盈盈地看了看我,说:“基督教好么?这个概念你先要确定好?坏?不好也不坏?你要作个选择!”
这个?我想了半天,才说:“应该是不好也不坏,也许偏向于好吧,毕竟它也劝人向善。”小女巫看了看我,却没有出声。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好与不好,是你对这个世界最基本的判断!是首选的,也是最必要的。你要再肯定点。”我思考了一下,说:“好!如果必须作出选择总比没有的好。”“那你还需要我解释为什么吗?”小女巫喝着酒,轻飘飘地说。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是你介绍她皈依基督?而你,你自己却不皈依基督?”我追问道。要问就要问个明白,怎么也要把那花出去的五十五万当成咨询费花得值得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