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个分工,嗯,我会后会打个电话和支队的王支队说一下,另外,那个,小姚,你写一个会议纪要,把我们大队领导分工的情况,向支队书面汇报一下。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就散会吧!”我冷冷地说。
然后,径自走出了会议室。刘长远嘴巴动了动,特别是马燕更是目瞪口呆。他们可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个结果!但刘长远并不知道我的底牌是什么,所以,他并没有和我争辨。这是个好事情,要是真的当场吵起来。
我还真不知道如何收场呢,等到我接手案件中队之后,慢慢地开始接触到高速公路交巡警大队的更深的秘密了
但我知道,我不能放松,刘长远不可能这样的承认他的失败,而我,自己有许多不检点的地方,在来这个高速交巡警大队之后。
比如说,我曾经和十几个当班的警察,一起翻过高速公路的护栏,然后,到一个河堤上,用手枪,表演了一下自己那近乎神话的枪法。这个。
本来是很成功的一个举动,但是,这就构成了对枪枝的滥用就这一条,他们要抓住不放,也够我好受的
至少,能让纪委来我这里走一下形式,把我批评一下等等。所以,我不能等着他们下手。先下手为强既然他们无意妥协的话。既然要做,那就要快!
开完那个会后的第二天上午,刘长远和马燕一起到市区,说是到关系单位去搞春节慰问去了。
让我也一起去,我笑着说,你们去就行了呀等他们走后,我亲自到内勤中队去,和颜悦色地让内勤中队的兼职财务人员吴海峰,把大队的“锥筒”押金账目,拿出来给我看一下。
吴海峰一愣,犹豫了一下。这让我更肯定这个账里有问题。我也不催他。吴海峰接近四十岁了,见过的事情比较多知道什么厉害,这样,就可以用各种厉害关系逼他就范了!
有我在他办公室,他又不能打电话给刘长远或者马燕,而且,他显然知道了昨天大队开会时发生的事情,毕竟我除了大队教导员外,还是支队副政委和市局的局长助理,这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他磨磨蹭蹭半天,还是开了橱子,把一个账本拿了出来,我拍了拍账本,问:“就这些?”吴海峰再一愣。
我也不急他,而是不紧不慢地轻轻拍着手里的账本。过了几秒,我问他:“你家孩子多大?听说在上初中,是吧!”吴海峰额头开始冒汗了因为我显然是在提醒他,就算他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他的孩子着想!
他从抽屉里拿出了另外一串钥匙,又打开另外一个柜子,从里面,又拿出另外一个账本。我又把它拿在手里。我站起来,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把手里的账本拍了拍,问他:“这先拿出来的一本,是和上交到支队的账目是一样的,是吗?”
吴海峰声音都有点颤抖了,说:“是”我笑了笑,说:“这和你具体办事的人,有什么关系呢?换了我也一样呀!对了,后面拿出来的这一本,是实际上收的钱的账目吧?”吴海峰点了点头,象一个偷了糖果被抓住的孩子一样。
“这账本,我先看看再说吧!”我说完,把账本拿在手里就往外走。“何教导不不,何局,你你要看多久?”吴海峰不再叫我何教导,而是叫我何局了,他问我“何局,我要是马中队问,我告不告诉她,账本你拿走的事情”
“哦?告诉呀!我是大队的领导!我看一下大队的账本,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只要不影响工作,我想看多久就看多久,不是这样吗?这几天要是再发生什么账目,你另外找张纸记一下吧!”说完,我拿着这两本账,直接下了楼。
在楼下的值班室里,我打电话,告诉刘长远,我回麻雀市向支队领导汇报一点个人的私事,这两天就麻烦他值班了!刘长远没有说什么就答应了,我带着两本账本,直接回了麻雀市。
所谓锥筒押金,是这么一回事情:高速交巡警在路上查违章车辆时,在车后放两个安全标志,也就是锥形筒。
一般的锥形筒,是白铁皮圈一个圆锥形,外面贴点反光膜,做成一个警示标志。成本也就是二十块钱左右,但交通警把锥形筒往路上一放,收的押金是二百元!
一百元一只。开一张押金条儿,然后,告诉司机,去大队去等处理!处理完后,凭押金条,还锥形筒,退司机押金,然后,交巡警接着在路上巡查。
表面上,并没有多大问题,但事实上,水分很大。因为从来没有驾驶员,敢把锥筒真的拿到大队去退。他们都是把锥筒一拾,往车上一扔,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