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声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丁总的酒杯送到了嘴边,停了下来,歪过头来看着我。我坐下,坐在她身边,隔着一米的距离。酒杯在她的酒杯上轻轻一触,我出珠玉的脆响。
忽然,我自顾把酒一饮而尽。酒液穿喉时冰冷,但旋自即从口腔到胃,象穿着一条绳子,燃烧起灼热的火焰。也许是这大洋上的夜太冷了,我才觉得这酒是如此的火热,虽然它冰镇过。看了看丁总,她手里的杯子,仍然一动不动地端在手上。
“是不是喝不惯这样的洋酒。”我轻声问。丁总摇了摇头,忽然傻傻地笑了笑,说:“是的,不太习惯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这样倍我喝酒了小丽她爹在世的时候”我打断了她的话,说:“中国人有句老话,叫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又说,人死了之后,喝了忘川之水。就会把前世的一切忘记,然后,重新投胎转世。”我慢慢地替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再次举杯向她示意。
丁总迟疑的举了举杯,稍稍喝了一点,我也喝了一小口,接着说:“若是人有灵魂,可以投胎转世。那么小丽父亲大人的英魂,一定早已转世重生了。
我,小玲,也许在沉睡里的小丽,都不忍心看到你这样的孤寂,你明白了吗?”我看着大洋,兰色的天空,和一望无际的世界,看起来是这样,但我明白,其实,它有尽头!
也许,前面我认为是永远也达不到的虚空,过几个小时,这艘般。就会驰过那片天地。转过头。我看着她。丁总正愣愣地看着手里的酒杯。“快乐也是一天,悲伤也是一天。真正爱你的人,没有人愿意你孤单,悲伤”我说,象是自言自语。
然后,又更肯定地说:“也许,这一次也是个机会,我们一家人,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上,生活在一起,心会贴得更近,而且,我相信,在一年时间之内,小丽必然会清醒过来,就算好再任性,我们也能把她唤醒!”
丁总若有所思,慢慢地抬起酒杯,啜饮着鲜红的酒液。白色的月光,红色的酒液,和她那樱色的嘴唇,象不真实的国画。告别是她那弯细长的眉头,虽然她已经不再年轻,但成熟女人的风韵,仍然让人看着心悸。“开心起来哦!”我说。
“要是明天就不存在了,也许谁知道”丁总抬起头来,看了看天空的月亮。我们就这样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说着各自的事情。我回去拿了六次酒,最后一次,抱了整整一箱到了集集箱地顶上。一边喝酒,一边漫无边际地说着话,等到太阳从大海里升起的时候,脚边的一大堆酒瓶,反射着黎明的晨光。
“好天气啊!来为了这好天气,我们干杯!”丁总提议。我举起酒杯,和她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我正欲举起酒杯喝掉最后一杯酒地时候,丁总手里地酒杯,滑落到了集装箱地板上,摔得粉碎。丁总,身子一歪,慢慢地倒了下去。我手一伸,扶住了她。她已经醉了。
她不再是那个大人物,衣着光鲜,举止得体,和蔼可亲她已经醉了,醉得人事不醒甚至,还有一条晶亮的口水,正顺着她被朝霞映照着分外鲜艳的两片嘴唇边上,慢慢地流向她洁白的颈项
我半抱半扶着她,又在这黎明的阳光下,静静地呆了十几分钟,觉得,浑身被这阳光,照得暖洋洋的。
这才轻轻地把她抱在臂弯里,耸身跃下集装箱顶。在从集装箱顶跃下至舱底地那一段下落时间里,我有一种恍惚的感觉,似乎,分不清,谁是何田田,谁是丁总。
这样的一夜长谈,无话不说她还是我的尊长吗?我怎么会有一种错觉得她是我的朋友?这是被她的上帝允许的吗?等到般接近新西兰的时候,一架直升机,降落到了这艘货船上,直接把我们从般上,载支了那个被红枪公命名为太极岛的小岛上。
丁总仍然是被我抱上飞机的。她病了,从与我喝了一夜酒后的第二天中午,她开始发烧。真是巧合,这小岛竟然叫太极岛!岛在南半球上,但大概是新西兰最北的领土吧,孙猛说这里所有的物资都是从另外一个岛国运来的。
但这时事实上与所有的城市都很遥远,简直是与世隔绝的荒岛。岛不大,但也不算太小。南北长九公里,东西宽平均也近三公里,而且,岛中间还有一个不算小的湖泊。房子修建得很结实估计普通子弹也很难穿透。
设施也算全,太阳能电池什么的,都很全。甚至,还有一人油库,本来是红枪会的一个营地,太后来由于太偏僻,来这里成本过高,就基本许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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