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有着一种暧昧的味道,留在空气里。阳台是敞开的。
而且,阳台的围栏,是厚厚的花岗岩墙体。我抱着秀秀,坐上了那个围栏。“啊!我害怕!”秀秀叫了一声。她的身体,已经悬在了半空中,下面草坪上的灯已经熄灭了,到处是黑夜那淡淡的薄雾。
“看我们的头顶的星星,不去想脚下的黑暗,你就不会害怕!”我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河。秀秀颤抖着抬起头。“当我忧伤的时候,我会抬起头来看一看这星空,你会吗?”
我问秀秀。秀秀的身体,不再颤抖,但仍然紧张得很,她只是含糊的嗯了一声。“要是没有地面那些忽远忽近的灯光,这天堂会更灿烂美丽的。我有时会想,要是自己有能力,把这此灯泡全关闭事实上,更现实的做法,是自己跑到一个荒山野岭,对吧,那里就没有灯泡地干扰了。”
我继续和秀秀说话。秀秀抬起头,开始有点痴痴的看着星空。她已经意识到,我没有急着要她,至少现在,我不会碰她了,她的眼睛,被这绚丽的星空吸引了。
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蒙上了一层雾气。“地球的直径是12000公里,要看到一片干净的星空,我们有许多地方可以去。人有时候会觉得自己伟大。
但事实上,和12000公里直径的地球比,就算把我们几十亿人搂在一起,也最多只算是一条微不足道的爬虫与120亿公里直径的太阳系相比更为渺小。我们天上的银河里,据说又有大约1000亿个怛星。
而太阳最多只算其中不起眼地一个小兄弟!再说银河系只是宇宙亿万个河外星系中的一员。从我们能理解的空间概念而言,人与整个宇宙相比,别说是沧海一粟,就连尘埃也算不上!
如果说时间,人生不过百,这宇宙说不清楚的纪年相比,岂是白驹过隙所能形容?”我慢慢地说着。
秀秀只是把脸靠在我的肩膀上,眼睛痴痴地看着星空,这时,一星流星忽然划过天空。“流星!”秀秀似乎想要跳起来。
她的手指着星星消逝的方向,浑然不觉我们是坐在阳台上。等我一把将她几乎从半空中拉回我的怀里时,她才记得自己是和我坐在阳台的围栏上。
看着我的眼睛,她脸上的恐惧慢慢的消失了,代之是一片淡淡的红晕。象是为了掩饰什么,她仍然把脸贴在我的胸口,眼睛,仍然转向了那一片浩渺的天空。
“花会盛开,也总将凋零!星光闪耀,但总有一天它会熄灭!就象我们刚才看到的流星,地球,太阳,银河系,和我们无法理解的整个宇宙空间,也终将会有消失的时候。
我们的生命和那此巨大的、冗长的无法形容的事物相比,只不过是刹那之间的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我们诞生,成长,我们学习,竞赛,我们微笑,哭泣,我们喜悦,悲伤,我们去恨,去爱,或者遗忘,也会相互攻击伤害也会相互取暖
但我们都明白,就算是我们头顶的星空以及我们看不到的无法理解的宇宙,都会熄灭,那我们又怎么能奢望什么永恒?”
我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的生命,只有一秒种,那么只有那么一秒,是我自己的生命,那么这一秒钟,就是我自己的永恒!
我,曾经象天上那闪烁的群星一样,我也闪耀过,虽然只有一秒!”我把秀秀向怀里搂了搂:“所以,我不打算用更多的精力,从自己的身上挖掘什么可怜的高贵,或者正义,而只是做自己曾经一直渴望去做的事情!
虽然这很难。”“你要去做什么?”秀秀低声问我。“我要去杀一个人我想过几天就动身。”我告诉她:“而且我并不能保证能成功”“别去了”秀秀搂着我。
“如果一个人有罪,你一定渴望在庄严的法庭上让他受到惩罚,不是吗?而我,那是我的宿命!换句话说,那也是我的使命!我能!
也许只有我会去而且能做到!所以我一定要去!事实上,从知道我要去杀他的那一刻起,我就如有芒刺在背,不得安宁,除非我去杀了他!不然,我永远都是个懦夫!我骗不了自己。”说着,我把那个山本武志曾经犯下的罪行告诉了秀秀。秀秀眉头紧锁。我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说:“法律,是为整个世界设计的。所以,它也只能在大多数时候,对大多数人起着相对比较不错的作用。
但有时候,法律也只是帮凶,审判,也许是冤狱。你听说过中世纪的时候,他们在审判圣女贞德的时候,先是恶毒的用火把贞德的裙子烧掉,然后,把柴火移开,然后,让所有人围观贞德烧焦的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