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一止,立刻又开始要她的妈妈抱。
这时候,那个贵妇人不知所措了,她不知道是应该把她的孩子从我的手里接过来,还是任由孩子在我的怀里哭着要她抱抱我不动声色,转脸去看了看远处我刚才乘坐的那条船,珊德娜正在焦急的向这边看,大概是在等着我的消息。
过了十几秒,我诊断了一下孩子的肺叶受损情况,估计过不了几天,这孩子会好的。所以,我也没有用真气为她治疗,而是把孩子递给了那贵妇人,说:“孩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过几天她的咳嗽也会好的。要是她还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好了,也算是我和这孩子有缘!”说完,我也不听她们的挽留,几步走到船舷。
然后,一后翻,身体轻盈入水,然后,像一颗鱼雷一样,借着惯性,快速的在水下向珊德娜的那条船上滑了过去,虽然手举在前面,但手里却多了一把匕首饮血匕首!那是我在从船上跳下的一瞬间,从腰带上摸下来握在手里的。
我在等着刚才那让我恐惧的生命体的再次出现。相信只要它是有生命的,那我手里的武器,必然能给它致命的一击!但我又希望能平安上船!而不是和这种莫名其妙的恐怖生命斗个两败俱伤珊德娜乘坐的那条船,转眼之间就有眼前了。
我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有点失落难道,这该死的恐怖生物害怕了吗?正这样想着,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头皮一麻,似乎在水里,所有的头发也竖了起来一般!这正是一种莫大的危险来袭时我的灵觉给我的警告!
真正的水手在水里与对手搏斗,这情形其实和战斗机在空气里格斗差不多。转弯,爬升,俯冲,横滚,筋斗,分离s机动一连窜的战机动作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最后,我选择的是眼镜蛇机动!但也只是借用了一个战机格斗的名词,其实我的这一招是在水里和鲨鱼这类的猛鱼相互追杀时自己捉摸出来的。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我猛然把身体一弯,让伸在面前的手和水平面保持一百二十度左右的角度。
同时,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自己在水中急速前冲的惯性力,完全转化成了向下的力量,保持身体紧张。就像一条受了惊吓的鱼,我身子一甩,已经是头向后看了。
一般的,水里的生物也是有灵性的,比如它是捕捉鱼类和各种生活在水面以下的生物,它会算计着猎物向下潜的方向,然后,去截击猎物。
但要是捕捉的是水面上的生物,比如水面的水飞虫,那么它会很直觉的也冲出水面,以在那小飞虫逃跑的路上将小飞虫一口吞下,而不是傻傻地直接冲向猎物。人类,并不是水下生物,所以,在水路遇到危险的时候,一般本能的会向水面扑腾。
所以,我要反其道而行之,放弃了扑向那条小船的机会,而是直接下潜,同时转身面对这样的危险。
战斗机的眼镜蛇动作是向上拉起,整个过程中会有一个动能全部转化为势能的几秒钟,这时候,飞机会静止,然后,会失速而下坠!而我,是在水里下潜。
除了保持身体的平衡外,不再用力去击打水面去获得反作用力,所以,在下潜了四米多深之后,水的压力越来越大,很快的压力就能与我身体由于惯性而下冲的力量相抗衡,我的身体,便猛然停下来。
紧接着,我身体顺势一转,借着深水的压力,同时双脚一蹬,两手在身体边上快速一划,然后,又快速的合掌举过了头顶,在手掌中间,夹着的是那把森森可怖的饮血匕首。
我的身体,在刹那之间,便像刚出发射筒的鱼雷一般,急速地向着刚才威胁着我的安全的那个隐约的光影射了过去。它没有料到我会下潜躲避,所以,它一击不中,顿时冲到了我的前面去了。
它更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快的占据了有利地形,而且开始向它发动反攻。它乱了方寸。它在水里翻滚了两下,似乎是在希望能与我错身而过,但我手里的匕首,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直接射向它的中心。
一秒两秒时间每过去一点点,我的匕首就越是接近那个可怕的怪物的躯体。我的眼睛睁大,直视着它,但它却真的像是子夜里远处微弱的灯光一样,会忽隐忽现。
如果不是我的意念,始终清醒地锁定了它的方位,估计,我在眼镜蛇动作做完后,抬起头来就找不到它的踪影了,它几乎和水完全没有什么两样它简直就是一团活着的水,在这浩渺的水波里,常人很难把它区分出来
打个比方说,就像是极薄的保鲜膜,被放在清水里,而很难与水分开一般!但是,它的好运已经耗尽了,我并不是仅仅靠眼睛来确定它的存在,更多的,我靠的是我的直觉。所以,我手里的匕首,越来越可能刺进它的躯体里,将它切割成随意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