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道。马车一停,外面的士兵脸色都变了。
倒是马车里的女皇,脸色铁青,一如既往。撩起窗帘,我的手懒洋洋的点了十几个人,让女皇杀了她们,这才重新上路。又走了几里路,外面的护卫,只剩下三十多人了都让我吓跑了!不怕死的人毕竟很少!我很开心,但女皇的脸色就很难看了。
“你看出来了吧?”我看着女皇说:“忠心的人不多啊!而且,迟早,会死光的!”“停下!”
这一次,是女皇下了停车的命令。马车停下。女皇对外面的护卫说:“传我的命令,你们都回去吧,不要再跟来了!”外面的护卫犹豫了一下。
但旋即如获大赦般的慢慢调转马头,纷纷离去吱吱呀呀的马车,慢慢走在这乡间的小路上。大概,女皇的总管不希望走得快,也许,是她不希望马车颠簸着她的女皇和公主,也许是因为她希望有人。
忽然从天而降,一举击杀了我。我承认,有这样的可能,毕竟我不是创世之神,不是无法逾越的存在。所以我一刻也不放松警惕,有一只手,轻轻搁在女皇的脖子上。
女皇是个白种女人,所以看起来更是显得洁白无暇,但是,这只瓷器一般的颈项上,有三道浅浅的皱纹。
据说,女人的脖子,是能反应她的真实的年龄的,因为脖子是女人身体最容易老的地方,不过,虽然四十多岁了,女皇的脸,但仍然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女一样的水嫩,若不是这一夜的惊吓,花容失色,我怀疑她的小脸是不是会和她的那个十六岁的女儿一样娇嫩?
这一夜的折腾,自从遇上了那个速度惊人的臭女人之后,我总是在用田忌赛马的方式,避开自己与所有的高手相遇的可能,而且,狐假虎威的借着女皇的威望,不动声色地杀了几十个混迹在护卫中的高手
我却还是不能确定,她们会不会仍然有人,埋伏在某处?比如说前面道路上的路边的草丛里,或者是一棵大树的枝叶间她们不会善罢甘休,这是我唯一能确定的事情。
这样想着,看着,一边慢慢地调理着自己的呼吸,暗暗准备着可能到来的另外一场恶战。等我把自己的身体,重新恢复到最佳状态之后,我开始思考,如何脱身。是不是一直这样带着女皇?如果是这样,那么整个帝国的人,一方面会投鼠忌器,不敢贸然进攻我。
但另一方面,她们都会成为极其难缠的亡命之徒,对我们狠追不放。放了女皇她们,她们少了投鼠忌器的压力,难免又要对我们放手一搏
若是放了女皇,留下两个公主这女皇会不会为了自己家族的荣誉,宁愿放弃自己的两个女儿而索我的命?这样的可能是完全存在的,毕竟,她还有其他女儿可以继承她的皇位窗外初秋凌晨的冷负,不停地灌了进来。
两个公主,穿着单薄的睡衣,冷得瑟瑟发抖。“让孩子穿点衣服”女皇牙关打着战,说。是的,这两个公主的衣服,确实带了不少。我摇了摇头,指了指马车中间的海伦和玛莉亚,说:“你看一看,我的女人们,她们被你吊起在广场上的时候,只有人向她吐唾沫,扔石子,只有人撕她们的衣服,可曾有人给她穿过一件衣服,因为她们在夜里很冷?”
女皇的眼睛顿时黯淡下去。她不再看我,转向窗外,不再说话。我的眼睛,看着放在马车地板上的海伦和玛莉亚。她们俩,黑不溜秋,骨瘦如柴,眼框深陷,头发干枯不仅看起来丑陋不堪,还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气味
哪是还有半点人样?简直就是刚从坟墓里挖掘出来的木乃伊!再看看女皇的两个公主,虽然是一脸的凄惶,但却小脸白里透红,虽然不胖。
但却是丰腴得恰到好处奇怪的是,我的心里,竟然没有什么感觉,竟然只是像在看两幅不同的画卷一般。
开始时见到海伦时的痛心,现在,竟然完全消失了,心里只余下怜悯。甚至,我竟然对这两个瑟瑟发抖的小公主,似乎有那么一点性趣了真是禽兽,我自责了一下。
但是,这并不妨碍自己色迷迷地看那两个丫头。又这样走了一会儿,便无路可走了,因为马车已经到了湖边。
我捏着女王的脖子,下了马车。湖边的枯草里,埋伏着几个人,大概是传说中的高手,我只能淡淡地感应到她们的存在,但并不确定,她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而且,我的精神之力,刚一锁定那几个家伙,立刻便感应到她们的警觉
我指了指那草丛,顺便,又向四周胡乱点了几点增加保险系数大声说:“让她们滚蛋!”女皇挥了挥手,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