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咬我的命根子,而是咬住了我的衣角。我有点困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她半跪在我的面前,咬着我的衣角,慢慢地向一边拉。我还不明白她倒底要做什么。“转身”她含糊地说。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我震惊。我一下子明白过来。我慢慢地在她牙齿咬着的衣角的牵引下,转过了身。
这样,所有的海盗,岂不是都到了我的身后我听到身后,哗哗的跪倒一大片的声音,心里,一种难言的感觉,像那远处大海里的洋流,势不可挡地在全身各处漫延
我首先宣布,仍然由那海盗头目管束这引起海盗,并且让她们回船上把东西搬下来。等广场上的海盗们走得差不多之后,我拍了拍手,在战车的镜头了望前。
战车的顶盖打开,一张笑不可抑的脸,首先露了出来,但是,却不是戴安娜,也不是海伦竟然是那个小公主。接下来,竟然是水手,再接下来,露出头来的是我的儿子亚历山大!我的儿子也是笑呵呵地冲着我直晃小手,但我却笑不出来了。
因为,不再有人从战车里冒出头了,而且,那个先出来的小公主,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刀,而且,刀子,就是指着我的儿子亚历山大!
“你站在哪边?雅克琳!”我慢慢脱下身上的盔甲,同时脸向着那个水手。雅克琳脸涨红了,她的手在哆嗦着,她的腿在打着颤,她慌乱得不像话“雅克琳,要是你现在打不定主意。
这样虽然稳妥,嗯,可以选择中立,然后,投靠胜利的一方,但你也知道,这样虽然稳妥,但也要付出代价的。”我微微笑了一笑,在冲突中,中立表面上双方都不得罪。
但实则是把双方都得罪了,这道理成年人都知道。雅克琳脸色几变,仍然说不出话来。她抖了几抖,腿却不由得向我这边走了两步,一直藏在她身后的那只手一松,一把不锈钢菜刀,叮当一声,掉在地上。
雅克琳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然后,她像是呐喊一般大声说:“我何,我站在你的一边!”
“小公主妮可,你想要什么,教我的儿子练刀?”我不再理会雅克琳,转脸逼视着妮可。小公主身子颤抖了一下,但强作镇定地说:“我什么也不要,除了自由。”
“自由?难道你没有?”我故作不解地问。“你你把我们绑架来,天天让我们做苦力,还自由?放我们走!”她说。“就算我放你走,这茫茫大海,你能吗?”我问她。“这你不管,答应我放我们走,不然”
她咬了咬牙:“不然不然”她不然了几次,却被我打断了她的话:“没有人能威胁我!我能从维多利亚的千军万马里冲出来,当然也能再冲回去!若是你伤我儿子半根毫毛,我会把你妈的整个国家碾成齑粉!”说着,我把大拇指下按,做了一个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的动作。“你不能”妮可颤抖着声音说。
“不能?”我哼了一声:“而且,就你那点手艺,也不用在我的面前卖弄!不等你的刀割破我儿子的衣服,我的手,便能捏碎你的咽喉!不信你试一下。”
“不就算你杀得了我!我姐姐一样能把你的女人都杀光,你又不能钻进战车里去!”妮可似乎尖叫着的嗓音说。“哼!你姐姐?谁知道她会不会改变主意?”我说:“要是她不怕死,为什么从战车里出来的是你,而不是她?你上当了!”“不”妮可大喊。
“再说,你知道什么叫自由?”我反问她:“难道,你天天在你家的皇宫里几里大的地方,每天从卧室到厨房,从厨房到议事厅,从议事厅到厕所?
每天接受你臣民的欢呼,惮憬未来有一天统治你的帝国,立下不世伟业?哼!这就是你的一生?这就是你的自由?你不过是在全无意义地重复着你无数先人都做过的事情罢了!你只不过是虚荣的奴隶!”
“你你不用管!”妮可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她不得不把刀拿得离开亚山大远了一点,她终究不敢。
“你比你的女皇更聪明?还是更冷酷?若是你母亲做不到的事情,你凭什么认为你能?”我再次反问她:“想一想吧!当我的女人被你们吊在维多利亚城的广场上的时候,有多少人每天向她们吐过唾沫?扔过石子!再想一想这些天来,我可曾经虐待过你?无缘无故打过你?让你吃过剩饭?
你做苦力?你做的事情有我做的多吗?我带着你跑了这么远的路,见识过这么多的新鲜事物,难道,你现在,不比以前自由?”妮可脸色惨白,和她抱在怀里的亚历山大红扑扑的小脸形成鲜明对比。“雅克琳,把孩子抱去哄一哄。妮可抱了半天,累了!”我对那水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