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物力,参与到其中的热情与积极性;那就要事倍功半的付出更多的代价和周折,才能继续推行的下去了。
要知道作为太平督府内部执政体系上下,也不是没有人对于新朝伊始就显得格外积极进取域外的态势,表示过不同程度上穷兵黩武式的忧虑,乃至是以两汉三国为前车之鉴的好战必亡之类非议。但是都碍于自己过于崇高且一直总体正缺的威望,才没有变成真正的反对声音和浪潮。
尽管如此,周淮安想要未雨绸缪的做些什么还是得采取相对迂回的手段,比如扶持和鼓励民间财富和人力资源,以守护宗教信仰的形式进行先行征拓和开发,然后顺理成章为其配备和编列相应护卫力量的形式,来一步步掩人耳目或是掩耳盗铃式实现相应的策划和部署。
然而现在固然是有了一个成果的开局了,接下来可以;但是周淮安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却是惹得在旁已经收拾停当,犹自脸蛋红扑扑的菖蒲儿不由察言观色的关心问道:
“郎君,怎的了。。”
“不用担心,我只是想起一些过往的事情有感而发了。。我们还是先进太原城再说吧,接下来还有许多乐子可寻呢。。”
周淮安笑了笑牵着她的小手轻轻抚弄掌心道:
而在真正亲临了矗立在晋水和汾水交汇台地上,而又被一条大河穿城流经的北都太原城之后,周淮安才明白之前多少历代文字的描述和形容都是相对苍白无力的;也忽然明白了面对如此巨城,那位发十数万大军来攻的高粱河车神,心中是如何亚历山大和MMP的满心阴影;
因为,相对于据于关中或是河洛开阔平野上的西京、东都,这座巨城与其说是一座大都会,不如说赫然更像是一座城套城的连环防御体系构成的巨型城塞;或者说李唐当初营建这座城池的时候,并不只是当做单纯都邑来经营的,而更像是当做退保一隅的后路来经营的。
因此,在传统的冷兵器条件之下也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伤亡和其他代价,才能攻破这座具有天然胜势和人造险要的城池;然而这也只是开始,打破了外郭还有内在品子分部的三连城,攻陷了东城还有中城和西城,攻陷了诸多内城却还有宫城和台城。。。。
再加上由横跨两水上游的太原城本身,所遮护下的北面晋水谷地及毗邻的代北各州;实在是用来割据一方的好地方和天然胜形;所以周淮安也就可以理解后世那位高粱河车神,为什么了在靠大军围困多日劝降了太原城里的北汉政权之后,就毫不犹豫的将其拆毁别健他处了。
当然了似乎也是因为夺去了这处表里山河第一雄险的太原城之后,让高粱河车神产生了某种我行我还能继续上的错觉,而不顾劳师动众日久已经疲敝且犒赏不足的军队怨声载道,紧接着又去攻打被契丹占据有年的燕云十六州,结果不出意外的在另一座北地巨城——幽州城下遇到了大型翻车现场。
也由此上演了皇帝在屁股中箭之后,丢下自己尚且成建制大军就跑的生死时速故事;也缔造了历朝历代君主当中跑路最快,最果决的一代高粱河车神传说。当然了话说回来事实已经证明,这种传统巨型城邑的险峻和坚固,在太平军大炮、炸药的火器攻势面前,也不过比其他地方坚持的稍久一点而已。
只是当周淮安进入了太原城内,又来到大明城坐在起义堂内,接受各方军队官吏和地方士民代表的觐见时,还是睁眼说瞎话式的扯了一通“江山稳固在德不在险”的微言大义套话;顺便引申出前朝李唐失德亡国,就是只对豪门大族、世家门阀讲究仁恕和优待,却枉顾万千百姓死活的经验教训使然。
所以在统一个官面上的口径和思路之后,接下来周淮安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将这座北都城内,那些经过历次战乱和兵火,以及后续太平军的清算和审判之后;犹自残留下来的那些包括晋阳、祁县二王在内五姓七望之家;以及闻喜裴氏、河东柳氏、太原白氏、平阳敬氏、高平李氏、上党苗氏等一流郡望,统统打包迁徙到京畿去接受新生和改造。
当然了,其中也会处于人道主义情怀的伦理考虑,督府也会额外开恩的留下几家旁支所出的子弟。比如,在太平军攻取河东道过程当中及时弃暗投明,手中也没有怎么沾染百姓血债的王如意等人,就被特许留下来看守宗祠和祖庙,以普通中小门户的形式在当地将家门姓氏继续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