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囚犯逃了出来,”张炬说:“那三个人穿狱警制服的应该是这群人的头目,其中两个我认识,都是杀人犯,彻头彻尾的人渣。他们肯定是在疫情暴发时杀死狱警,抢了枪械逃出来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居然是一群越狱的罪犯,比我设想的最糟糕的情况还要糟糕,我说:“和他们沟通一下,我去拿扩音器。”我去警械枪械库取来扩音器,张炬说:“我来。”
他拿过扩音器躲在防爆盾牌后面道:“下面的朋友,都站住。”楼下的三十来个人都站住了,人群中一个穿狱警制服特别高大的中年男人哈哈一笑,叫道:“老子最爱杀狗屁警察。”然后毫无征兆地举起81杠对准我们所在的窗户开枪射击。我叫喊:“不好。”
急忙缩头,五六发子弹都打在了旁边墙壁上,有一颗子弹还击中了防暴盾牌,张炬大叫:“妈了个逼的,打。”
我们五人早就严阵以待,那人一开枪,我们的霰弹枪都一块开火,我们居高临下,早有准备,下面的人群又密集,一阵枪声过后,下面的人群中被打倒了两个,余下的人都四散躲避,有的躲在汽车下,有的躲在花坛下,他们中有十来个人有枪,一同朝我们所在的窗户开枪,一时枪声大作。
那首先开枪的高大男人躲在花坛下,朝大楼的的入口一挥手,有七八穿着囚服的人朝大楼冲来。他们这是要冲击进来,我早有准备,说:“你们守在楼上,我去守住楼梯。”
我快速跑了出去,只下了一层楼梯,躲在楼梯后,看到七个人已经冲入了大厅,拔出另一支霰弹枪。也不瞄准“砰”
开了一枪。那七个人以为有人狙击,都原地趴下找地方躲藏了,其实我射击的是催泪弹。催泪弹在大厅内反弹了几下落在地上,立刻散发出大量的白色烟雾,我又连开了两枪,顿时大厅里弥漫满了烟雾。看不到人,只听一群人一阵剧烈咳嗽,然后一阵嘈杂的跑动声,应该是都逃了出去。
进楼的入口只有一个,他们没有防毒面具,想要攻入大楼除非等我把催泪弹打完。我们有大约100发催泪弹,按每3发子弹能产生10分钟的阻止效果算,这些催泪弹至少能阻挡他们5,6个小时。
我跑回房间时,张炬和三女都躲在防暴盾牌后面射击着,他们每人脚下已经有3,4颗弹壳了,我曾和万景隆枪战过,知道近距离枪战的心理压力是非常大的。和人枪战的压力,远远比面对丧尸要大得多。
连张炬这样沉着的人,现在都是一脸掩饰不住的紧张,苏眉和许诺能坚持着顶住,让我非常欣慰,而曲澈的表现,真是让我跌出眼睛了,她仿佛十分亢奋,每打一枪都怪叫一声,就像一只发情的母猫。
我在以前喝酒时曾听一个打过越战的老兵说,有一些人在战斗中会产生性冲动,甚至还有人在开着枪时就射了,我很怀疑曲澈现在是否也是这样。苏眉忽然尖叫一声蹲在地上,我猫着身子跑过去把她抱在怀中,感觉她的身子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我以为她中枪了,还好。
只是一颗步枪子弹打穿了外面的防暴盾牌,将第二面盾牌击裂了,透过防暴盾牌向下看去,那些囚犯大部分都躲在花坛下,只在射击时才露出脑袋。我大叫:“我打催泪弹熏死这些狗日的。”
张炬一边装弹一边叫:“等等。我了解朱欢这个人,不真刀实枪一下子把他打服气,他会没完没了的。现在他们都防着这个房间,咱们到西边的房间,打他们屁股。”这是个好主意。张炬这么一说,我忽然明白。
其实我们的布置是完全错误的,都集中在一个房间里,我们五个人应该分散在五个房间里交叉火力去射击。我们两个跑到最西边的房间,远远望去,他们果然没人防备这个方向,有三个人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我们的视线里。
也不用遮挡,我和张炬推开窗子,踩着窗沿,每人将霰弹枪里的五发子弹都用最快的速度喷射出去。下面传来数声惨叫,应该至少打倒了一个人,也不去看战果,我们又跑回原来的房间。
蹲在地上装着子弹,张炬大叫:“哈哈,朱欢,还要再打吗?”下面有人叫道:“是谁在喊你大爷的名字。”张炬说:“是你大爷张炬。”
下面一阵哈哈大笑:“原来是熟人,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你个讨债的什么时候成了警察了?”张炬笑着说:“你个杀人犯成了狱警,我怎么当不得警察?”
那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我们赶上好时代了,现在狱警有三十多个,警察好像只有四五个人。”这是威胁了,不能示弱,我大叫:“你想进来就赶快来,要走呢,我提醒你也赶快点,我马上要打催泪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