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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蒲察烈说自己不识数的话语,边上的丰必额笑了,到这几分恶趣问道:“你要是不识数,那么这羊怎么放?岂不是丢了,跑了你都不知道?”
憨憨的笑了笑,蒲察烈将双手一举,翻了两翻,说道:“武士大人,这羊么,丢不了,一共是大羊我的这两只手的指头,而小羊则是有一只脚的指头,嗯,对了平日里,他们我都认识,这个叫小花,哪个叫黑皮,所以少了还是多了,我也不用算,随便看看就能记清楚。”
噗嗤,听着有趣,王五如此端正的人都乐了起来,挥了挥手,示意不要离题,将话语回到正轨上来,他看着蒲察烈说道:“哪你们村像你这样身份的还多不多?”
略微想了想,蒲察烈点了点头说道:“小奴、大奴都不少的,我们整个村寨过年的时候,多科隆老爷训话,站满了整整一个场院。”小奴在女真人这里指的是没有成年,或是年纪较老,又或是身体较弱的奴隶,而大奴在女真社会里面则是指的是成年的青壮男女。
王五见蒲察烈说的真切,虽然有些不敢相信这么一个破地方就有这么多努力,要知道一个场院,哪最少足足有七八百人的规模,但他知道这里面应该没有虚假成分在里面,想来应该有别得原因所在。
就在这个时候,边上的丰必额走上前来,附耳对王五言道:“这个多科隆,乃是觉昌安一系老三界堪的表弟,也算是小有勇名,不过运气不好,在回春谷一役之中已经死了,而他们带来的战兵也都成了咱们的俘虏,现在村子里想来也不会有太多的兵卒护卫。”
听完风别的话,王五陷入了沉思之中,这是他刚刚从回春谷之中带着队伍走出来,进行并村行动的第一步,俗话说的好,万事开头难,因此为了干好这第一步,头一枪打响了,就必须要有好的计划和操作,如此才能从第一枪之中吸取经验教训,在今后的并村行动之中不断总结经验教训,形成一套行之有效的经验和方式方法。说起来,这青年城最厉害的不是他们的科技,也不是他们的钱财和指挥,龙夫人柳莹带给这些教育出来的子弟,最真切的就是思想,尤其是这种总结经验教训的方式,是青年城战无不胜,事业不断对外扩大的法宝。
所以这次龙天羽派王五过来进行女真移民并村的工作,在他看起来,如果想要将魁首的意志秉持下去,就要动动脑筋,绝对不能蛮干,才能将这并村为城的事情办好,办透彻了,像这种从来没有过经历的工作,要办好了不出错是不可能的,但是要从中发现规律,找到症结,这才是能够快速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
首先王五知道,自己要做的就是必须清楚撤村并城的最大阻力在什么,这是关键,也是重中之重。要是弄不清楚这个问题,那么并村的事情必然事倍功半,最后还会招惹下许多手尾,甚至会产生异常多的麻烦和不必要的暴力,而整个最大的阻力,就是两个关键问题点。
其一是分散在各个女真村寨之间的贵族统治者和神职从业人员萨满,其二则是王五手上的力量薄弱,人数不多,整个攻击回春谷的部队,一共是有正规部队一千五百人,新兵部队两千人,治安军五千人,龙天羽虽然将这些人的管理权全部交给了王五,但是在这些部队主子红,新兵部队两千人是要回去整训,练兵的,这些人不能算,只不过是纸面上的部队。
剩下的治安军,因为在进攻回春谷之中骚乱的行为,五千人最后缩编成了一千七八百人左右,其他人都被判成苦役,要去服刑,就算是剩下的这些近两千治安军和一千五百正规青年军,也不能都算,必须留下相应的人手看着三千多原治安军的苦役和哪回春谷之中五千多的女真俘虏,所以最后落到王五手上的人最多只能有两千人就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而这些人看上去是不少,但是整个建州广大的地区一摊薄下去,立刻就变的稀少了很多,这也是让王五非常郁闷的事情,要知道这种并村为城的事情,没有大量的人手可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这两个问题真正让王五头痛了两天,让他有些坐蜡的感觉,直到后来周卫石带着龙天羽的手令过来,里面说了一些关于并村为城的设想,王五这才恍然大悟,思路豁然开朗,明白了自己应该从何处去解决之中最为棘手的问题,将这两类型的问题解决,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透了,两个问题其实最后可以转化成一个。
先说女真贵族管理者和神职萨满们,这些人因为各自所代表的天然阶级成分,和利益驱使,断然不可能允许撤村并城的事情发生,所以一定会被不折手段的百般阻挠,因此贵族和升职人员,还有他们的狗腿子将会是王五这次任务所必须打到和专政的对象,也是树立权威和鲜血的目标,当然也许其中有些温和派或是投降派可以分裂,但是大部分人的命运都必然是悲惨的,按照龙天羽的命令是要借助这次的机会好好整肃、清理一番的。
要知道在这种大型运动的初期,都是规则没有建立起来的时候,所以对待敌对者,用什么野蛮的手段都不算过分,毕竟是敌我矛盾嘛,不是人民内部矛盾,而一旦等到完成了并村为城的工作,这些奴隶主、贵族、神职人员一旦融入到青年军的体系之中的话,再对他们下手的话,那个时候碍于自己建立起来的社会规则和秩序,就不是那么好动手的了,也不可能做到肆无忌惮,所以有些工作必须做在前面,如此才能在并村为城工作的后期,将整个女真移民牢牢的掌控在手上,转化为青年城前进的动力。
那么既然打压一派,肃清一派,自然要拉拢一派,这一派是谁?这就是奴隶和无业贫民,在王五看来,只有这些无产者才是即将产生的变革之中最坚实支持者,同样,只有他们才是这次行动最牢固的基础所在,也只有他们是最好控制和改造的对象,因为无产,所以无畏,只要给予一定的利益,他们会坚决的站出来和阻挡他们获得利益的贵族阶级和神职人员相斗争,将所有的仇恨因子发挥到极致。
奴隶这种东西,乃是女真整个社会体系之中的精华所在,而说透了,女真社会就是半奴隶,半封建制社会,如果将奴隶这块女真社会的根基所挖断,那么女真整个社会体系结构将会破灭,出现断层,这是青年城非常希望看到的结局,也是龙天羽所期盼的。
所以早在去年接受整个女真治安军的时候,龙天羽就已经开始过这方面的宣传,只是并没有太过认真,更加专注的是汉人奴隶,实行了汉人奴隶赎买制度,而不是涵盖到所有奴隶群体之中,就是为了一步一步的蚕食整个女真社会体系的基础,再将这个大厦彻底摧毁。
不过从之后工作队所推行的这项政策的效果来看,并不算太理想,当然,这里面不排除因为时间太短的原因,除了早已经全族沦陷的海西三族之外,他们的汉人奴隶近万人都已经完全解救出来,而在建州地区和辉发部所在地,汉人奴隶只解救出来一千五百人左右,而这只是青年城掌控实际汉人奴隶情况的三分之一,甚至更少,整个建州、辉发地区最少有五千人以上的汉人奴隶存在。
不过这些汉人奴隶们解救出来之后,进行了教育和仇恨培养,对女真人,甚至是女真奴隶主,很快就激发了满腔的仇恨,成为了最牢靠的反对奴隶主,感谢青年城的阶层。而这次周卫石来的时候,按照龙天羽的只是,为了并村行动为了更好实现和完成魁首的目标,将他们之中的一千人调动了出来,组成了十个武装大队,称之为“并村大队”作为整个行动的补充力量。
因为这一千五百人是最好的,最熟悉当地情况的眼线,而又由于他们先天性的阶级因素,坚决和坚定的革命性,造成他们如果以解放者的身份回到曾经当过奴隶的地方,将会异常残酷的对待过去的主人,将自己身上曾经受过的恨和苦都发泄出来,狠狠的丢还给哪些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老爷们们身上。
并且通过这些鲜活个体汉人奴隶的言传身教,能够大大激发整个女真奴隶的反抗意识,将解救汉人奴隶转化为废除整个女真奴隶制度,从点到面,通过他们带动一大批贫民,一大批奴隶们站出来,让他们放下过去对老爷们的畏惧之情,对过去的主人动手开刀,进而让更多的奴隶成为这次并村行动的助力,并且通过这次的清算、并村行动让他们成为青年城基石中的一员,而恰恰将奴隶和女真贫民发动起来之后,第一个问题和第二个问题也就都迎刃而解了。
有了解决问题的思路,自然有了解决问题的方式和方法,在加上有周卫石等人的协理帮助,很快王五对于整个并村的计划也就有了一套完整的方案,当然,这套完整的方案到底是不是适用,一切还要依靠实践才能进行检验。
也正是因为没有太多的底气,所以王五才没有一上来就弄个轰轰烈烈,而是决定先行侦察一段时间再作打算。所以就带了丰必额和几名护卫准备进村亲自看看情况,再做动作,至于为什么是丰必额来,而不是乌骨伦来,这里也有个变故。
乌骨伦病了,他爹礼敦和觉昌安一系的人集体服毒自杀之后,也许是逼迫家人死亡的内疚,也许是他心中对于前途渺茫的执念,又或许有些不愿意面对过去所熟悉的女真贵族的唾骂和鄙视的眼光,反正不管如何,他是病了,而且病的相当严重,处于昏迷状态。
王五去亲自验证过,乌骨伦的的确确是病了,不是什么某种托词,去的时候发着高烧,嘴里面说着胡话,猛喊阿玛对不起你之类的话语,所以只能留下这位曾经的觉昌安一系的大少主在回春谷养病,而自己则带着丰必额出来,毕竟不能说他乌骨伦病了,这场并村转城的工作就不开展了,这不是扯淡么。
好在,丰必额对于这些女真贵族也是相当的熟悉,虽然这几年被贬嫡出了统治阶级的核心圈子,对一些新进贵族可能有不熟悉的地方,但是这也不要紧,有其他补充者么。在礼敦等人自杀之后,有一小部分,是死忠于觉昌安一系,跟着跳崖自尽,或是服毒自杀,但更多的女真武士,包括兵营之中俘虏的女真士卒,选择了投降。
这些人有的是因为家人的原因,有的是因为自己效忠对象的覆灭,而为自己前途的打算,不过,不管如何,从根本上看,这也是大势,大势让他们明白了现在整个关外建州的天变了,是青年城这个势力当家,毕竟人总是要活下去的,也许对于过去他们这些人都会有些怀念的,但是毕竟这些人都是属于女真贵族集团之中因为各种原因而被淘汰的一个群体,所以他们如果想要有前途,有所作为,就必须在这个集体之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抱住人的粗腿,如此才可能在未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正因为如此,在王五的要求之下,丰必额亲自挑选之下,很快就有一批平时靠边站的女真武士,和底层贵族被挑选了出来,成为了并村大队这个临时机构中的一员,并且很快熟悉了状况,进入了角色。
看着面前的蒲察烈,王五觉得自己魁首的这招废奴令,真的是高明到了极致。看看眼前这孩子,在无法吃饱肚子的状况下,只要自己稍微一鼓动,一诱导,给他们些很基本的利益和对于未来的期待,比如说吃饱饭,比如说自由,比如说报仇的希望,那么这些人必然成为自己青年城势力拓展的急先锋,有了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群体,那么整个女真社会体系必然被撬动起来,而这些人由于过往生活的痛苦经历,必然不会再怀念旧日的族群,很快就能融入到新生的青年城体系之中,真是绝妙的思想。
蒲察烈这个时候又有些紧张了起来,对面这位大汉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如同饿了四五天的野狼似的,难道说这位大汉想要变卦?他想要将给我的炒面要回去?想到这里,蒲察烈一对满是冻疮的小手紧紧攥了攥怀里的炒面袋,心里面难免有些庆幸,又有些惋惜,庆幸的是刚才自己大口大口的吃了不少,总算是过了一把瘾,惋惜的则是还有最少半袋子炒面没有吃完,早知道刚才自己再多吃几口好了。
且不管蒲察烈心里面有些什么小心思,王五回过头来,看了看丰必额,笑着对他言道:“丰必额队长,这次咱们第一枪能不能打响,后续的动作能不能顺利展开可就要全看你的了,希望不要出现什么纰漏才是,要不然魁首方面,你我都不好交代不是?”丰必额心里面清楚的很,知道自己未来的前途都在并村之中,毕竟前面献关带路之意,不过是为自己和自己的属下谋得了一份平安罢了,要想走得更远,在青年军这个体系之中,作为后进占据更好的位置,就必须拿出实际行动出来,让人无话可说。
而王五刚才所说乌骨伦生病的事情,让丰必额其实心里面也很有些不爽。可这东西你有什么办法,病来如山倒,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乌骨伦在这个表现自己能力,实现自己利益的当下生病,只能说他命运不济,而舅甥二人的命运就全部交给了丰必额一个人的身上,就这一点,他也不敢不努力,要是他丰必额有丝毫的懈怠,亦或是同情的行为,恐怕立刻就会有人说他和乌骨伦同情觉昌安一系的贵族,所以一个装病,一个放水,所以早在出发之前,看着自己外甥病倒的情况,丰必额就知道,自己必须做一把刀,一把染满同族鲜血的刀,在这个节骨眼上,可是容不得他有丝毫的犹豫。
面上露出狗腿般的笑容,丰必额笑着,弯着腰,讨好的拍着胸脯言道:“王总指挥,您放心,咱们对这么个村寨下手,哪是杀鸡用牛刀,不单单是如此,就说这建州地区大大小小的数十个城寨,都算不得什么,手到擒来,他们之中上层贵族基本上都已经在回春谷之中一网打尽,中下层虽然有些漏网之鱼,但是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出来,最关键的是,我们手中还有人质,哪些数千女真俘虏就是来自于这些城寨乡村之中,有了他们在,就算有人想要借机弄些兴风作浪,也当不得什么。”
“嗯,话是如此说,但是多少是要小心些,小心无大错么~!我们青年城靠的是扎扎实实的工作,而不是靠嘴皮子,嘴上说的天花乱坠,是没有用的,说透了,这次乌骨伦生病,病的可真不是时候,如果你丰必额队长再不哪些真本事出来的话,恐怕日后到了魁首面前,哪就真不好看了,所以,兄弟你可不要自误啊~!”淡淡的语气之中,王五包含着敲打的意味。
话说到这里,该点到的都点到了,王五也就不再废话,转头同蒲察烈笑着说道:“孩子,刚才说了,带咱们入村,有人问你,你就说是回春谷的大王派人来传令的,明白了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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