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一阵横扫“啪啪啪”三声闷响,打在了黑老二的身上。黑老二的两个小弟本来就是带回来充面子的,也不太能打,此刻被普天韵这狰狞的模样一弄顿时更不敢动手了。
只有黑老二好一些,不过看着眼前那犹如魔神一般的毛头小子,那殷红的鲜血都把他的半张脸给遮住了,可是这小子居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本来就满是血红的眼睛在鲜血的浸染之下更加的妖异了起来。
“草泥马。小子,你想怎么样?”黑老二放着狠话,可是语气却有些底气不足了起来。看着捂着肚子弓着身子的黑老二,普天韵的嘴角闪过一丝冷厉“你打我桂英婶,我要你的命!”说罢,黑老二便感觉到一阵“呼呼”地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过,随即他眼前一黑,脑门被硬物重重地砸了下来。
“嗡”地一声,一整耳鸣之后,他啥也听不见了。“打我桂英婶儿,打我桂英婶儿”普天韵嘴里不断的念叨着这句话,每念叨一句都会抡起扁担打一下黑老二。周围的村民也全都被眼前这血腥的一幕给弄懵住了,直到陶桂英的喊声这才回过神来。
“够了,够了,韵子!”陶桂英冲过去抱住普天韵不让他继续动手,可是普天韵却如同着魔了一般,依旧挥着扁担。
“大家快来帮帮忙啊,这样打下去要出人命的呀!”陶桂英急的哀求了起来。可是普天韵这幅模样村里人全都抱着明哲保身的态度,谁也不敢上前啊。
“住手!”就在这时,人群外忽然传来一个清脆幽冷的声音。这个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骤然间浑身一颤,看着被自己打的惨不忍睹的黑老二心里头一阵发慌。
他刚想说话,可是话还没有说出来,这人倒是忽然倒下了。“啊!韵子!”看着普天韵突然晕厥,陶桂英忍不住惊呼了起来。
“乡亲们都帮忙搭把手吧,谁方便就帮忙去主任家喊一下雪梅,就说救命!”看着普天韵倒下了,普玉凤一阵惊慌,不过却没有乱了分寸,朝村里的乡亲们求助。
普玉凤平时在村里的人缘就挺好,而且此刻普天韵又已经晕倒了,没有任何的伤害能力,大伙这才帮忙把普天韵给抬了起来。本来普玉凤是想要跟着众人一起扶着普天韵去诊所的,可是她忽然停住了脚步,喊道:“你们两个还愣着什么?
想看着黑老二死么?他要是死了你们两个的罪过也不轻,少说也得判个无期徒刑!”被普玉凤这么一诈唬,黑老二带来的两个小弟吓得魂都丢了一两个了,慌慌张张地把昏迷不醒地黑老二给一左一右地搀扶着跟着众人的队伍走去。
张雪梅昨儿晚上被普天韵那么一折腾,累的筋疲力尽,还在睡着呢,忽然听到村里人一说普天韵被人打的开颅了都,顿时吓得面色苍白,匆匆的穿好衣服朝着医务室跑了过去。
“让开,让开。”来到医务室,张雪梅匆匆忙忙地朝里面走去。看着被村里人抬着的普天韵那几乎整张脸上都是殷红的鲜血,顿时哭了起来:“这谁啊?韵子还是一个孩子,是哪个畜生能够下的去这么狠的手啊?”
瞧见村主任家的媳妇居然哭了,而且还是为村里尽干扒灰事情的普天韵哭,全都莫名其妙了起来、张雪梅被大家全都一副奇怪表情的看着自己,张雪梅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不过她脾气要韵的很,争辩道:“你们看什么看?都是一个村的,韵子被人打成这样你们都不去救的么?”
村民全都不敢说话,可是这心里头却把张雪梅给骂了个遍了,娘的,这小子出了明的普疯子,谁敢去拦他啊。不过人家是主任媳妇,官太太呢,不能得罪!“雪梅,先别说了,救人要紧。”
普玉凤这样也不是个事儿,赶忙打断了张雪梅的牢骚。张雪梅也知道正事要紧,赶紧打开了门朝里面走去。
普玉凤也让村民帮忙把普天韵抬进去。换好一身白色马褂的张雪梅从更衣室里急冲冲地跑了出来,帮普天韵清理了伤口之后,一颗提起的心才放了下去,瞧见普玉凤紧张的神情,笑道:“韵子没什么大事,就是破了一些皮,我给他用酒精消毒一下,然后就可以回家了。”
“啊?回家?”秦素颜听着张雪梅的话一阵不解“这都昏迷不醒了,用酒精消下毒就没事了?”张雪梅看了秦素颜一眼,抿嘴一笑,点了点头,说:“你就是秦专员吧。
呵呵,韵子就是失血过多然后又超出自身的精力去打那个混蛋,所以才会出现晕厥的现象。”
众人一听,点了点头,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普玉凤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他雪梅婶子,你能不能也帮黑老二也看看伤口?”
张雪梅本来正为普天韵伤势不严重而高兴的脸顿时挂了下来,不满地说:“干嘛要帮他治病啊,那家伙活该,这样的人渣早应该抓去坐牢才对。害人!”
“这不行,他要是没事儿还好,如果伤势严重,警察来了,那事情就麻烦了!”普玉凤考虑的比较周详一点。张雪梅听了觉得普玉凤说的很有道理,便不情不愿地朝门外走去。
可是这还没有走到多远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急促的警车鸣笛的声音。“这,这可咋办啊?”张雪梅虽然在村里算是见过市面的女人,可是在这种大场面面前还是有些害怕,警察啊,在老百姓的心中,那些大檐帽就是不可理喻的代名词啊!普玉凤、秦素颜一听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陶桂英听了那“呜”的声音整个人当场愣在了那里,口中囔囔自语了起来:“是我,是我害了韵子,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