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沉声道:“你速速召所有人手在此齐集。”
“少主明鉴,因为”尚天军猛的跪在地上,高声告罪:“因见不着少主,属下自作主张,召集了所有人手,还请少主责罚。”
“什么?擅自作主,你真”张霈突然眼中金光闪烁,大声说道:“你真是人才啊!”尚天军一时没反应过来,当知晓张霈并没有责罚他的意思以后,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深吸口气,面色肃然道:“少主可是要带领属下杀出重围?”杀出重围?我看你是冲出重围看多了吧!哎!
怎么才夸了你一句,你就原形毕露了?张霈心中郁闷,面色却不露丝毫内心想法,伸手扶起尚天军,狞声笑道:“擒贼先擒王,不管谁是谁非,拳头大就是老大,你们好好守住这里,护住掌门和公主周全,我去活动活动筋骨。”
杀伐惨烈,血气冲霄。后宫正院,秦柔正对着一汪清泉,清水翠绿,隐隐散发出清凉之意。她眉若远山含黛,凤目顾盼流波,身着鹅黄色衣裳,清丽脱俗,粉妆玉琢般可人。周围灌木花草丛生,百花争相开放,淡香扑鼻,沁人心脾。丽儿和秀娟俏丽在她身后,神情焦急,欲言又止。
她归拢秀发,用一根玉钗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如云青丝几次转折,最终轻轻披散在肩背处,仿似流瀑。
她平素都是这般自己梳妆,感受着比最华美绸锦还要清凉柔顺的发丝在指缝中流泄,心境明晰清澈如一台明镜,红尘的尘埃于静谧中四散消失,在数年之前,她已心如止水,涟漪不起。
“铿铿锵锵”的声响自身后传来,扰乱了她和煦的心境,恬淡柔和的玉颊露出一丝厌恶之色,秀眉微蹙,转过俏脸,不悦道:“放肆。”
神态冷傲无比,声音犹若出谷黄鹂,清脆之极。丽儿和秀娟抢身站在秦柔身前,娇躯微瑟,神情坚决地看着无礼之极的一众军将。
“末将陈锐见过秦太妃。”浑身浴血的陈锐带着一身杀伐腥气,躬身下跪,恭声见礼。秦柔挥手让丽儿和秀娟退开,冷冷地望着陈锐,柔柔目光寒如锐利刀锋,久久不言。
“你们好大的胆子。”秦柔声音平静,听不出内心想法“王上是否已经遇害?”“末将不知。”陈锐自己站起身来,沉声道:“末将无意冒犯秦太妃凤仪,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你奉的陈启泰的命?”秦柔凤目生寒,一眨不眨地定在陈锐脸上,继续道:“还是萧南天的命?”“无可奉告。”陈锐神色肃然道:“秦太妃不要再问了,末将是不会说的。”
“那你来干什么?”秦柔冷哼一声,娇叱道:“是来杀我吗?”“末将不敢。”陈锐退了一步,嘴上说得客气,手却紧紧按在刀柄上,脸上丝毫笑意“请秦太妃随在下走一趟。”“如果我说不呢?”秦柔毫不退让,声冷如冰。
陈锐脸上露出一个可有可无的笑容,微一抬手,空气中突然暴出一阵异响,俏立于秦柔身后的两个侍女惨呼一声,双膝一软,娇躯倒瘫在地上。
她们的柔美的娇躯上绽开几朵娇艳的血花,殷红的液体汩汩涌出。秦柔轻轻蹲下身来,眼神悲伤的抚着她们尚带余温的身子,抬起臻首,怒道:“乱臣贼子,我不会放过你的。”陈锐微微让开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冷冷道:“秦太妃,请。”
秦柔直起娇躯,遥视东方,阳光尽敛,乌云遮天,似乎正炫耀自己的无边威力连红日都不是对手,半晌后收回目光,看着陈锐,决然的摇了摇头,冷声道:“你以为你真能杀得了我?”
陈锐并不想杀秦柔,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谁下得去手啊,但是违抗军令的事他更是不敢做。秦柔并不知道陈锐内心的挣扎,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在意,除了心中的“他”谁还能让她牵挂?
轻轻取下束发的玉钗,瞬间,杀气冲天,异气弥漫,陈锐心中陡然升起一种古怪之极的感觉。气氛身经百战的陈锐骇然的望着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秦柔,竭尽全力才撑住不受控制的微颤身体。
秦柔俏然而立,娇美绝伦,明艳如寒梅怒放,秋波顾盼之间,竟似连整个暗淡的空间亦为之亮丽。
陈锐呼吸慢慢变得喘急粗沉,退,后退。不止是他,就连站在更远处的弓箭手都因抵受不住那令人恐惧的威势,踉跄后退。恐怖,太恐怖了。虽然秦柔看似柔柔弱弱,无力挣抗,但灵魂在对身体发出警告,站在他们面前的绝不是一个任人鱼肉的无依女子,而是绝不可接近的危险。
她的武功竟已高到了如此不可思议的境界?素手握着只握着一支玉钗,但气势已经压制了全场,这般恐怖的武功,怕是放眼天下也找不出几人?